“皇上,找到长空大哥了?他在哪里?他好吗?”
“三十七年了,已经三十七年没有长空大哥的音讯了。”
皇后看到画像,虽然也震惊无比。
但她的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更多的是关心。
“皇后莫急,皇兄的画像,是这位来自大周国天咎府的上官副提司所画。”
梁昭帝指着上官阳,对皇后说道。
“上官阳见过皇后。”
上官阳彬彬有礼的说道。
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说出画像中人,目前的所在和身份背景。
从梁昭帝和皇后的反应来看,他暗自松了口气。
但是,他还需要进一步确认自己的想法。
否则,万一稍有疏忽,此人就会万劫不复。
“唉!你们都过来吧。”
“紫馨、章海你们也都来一起听听吧。”
梁昭帝招呼众人重新落座,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说起了一件陈年旧事。
这是南梁国皇室的一件秘闻,时隔三十七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大多已经过世,在世的人,恐怕都已经淡忘了。
朕曾经有一位嫡亲大哥,名叫长空,而朕的本名叫鸣空。
朕和大哥的名字,是我们父皇所取,取得是警钟长鸣之意。
父皇给朕兄弟两人,取这个名字,就是要我们兄弟,日后在治国理政的时候,时时警钟长鸣,牢记亲贤臣远小人。
皇后自小与朕和大哥,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
可是,就在朕的父皇,在考虑册立太子的时候。
长空大哥突然留下了一封书信,就离开了南梁国,不知所踪。
为此,父皇派遣人手,四下寻找长空大哥。
他是父皇要册立太子的人选。
整整寻找了五年,长空大哥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踪迹全无。
也因为这样,南梁国的帝位,父皇不得不选择了朕。
说起来,朕这帝位,本来应该是长空大哥的。
梁昭帝一边说,一边从书架上,拿下一个木盒。
从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上官阳。
“朕明白你担心什么,这是当年皇兄的留书,你看完就明白了。”
上官阳打开这封,纸张已经发黄的书信。
信中的内容并不复杂,大意是。
这位长空大哥,认为自己在治国理政方面的能力,远不如弟弟,也就是当今的南梁国主。
但是碍于长子立嫡的家训,也为了南梁国日后的发展,因此决定离开南梁国。
上官阳翻来覆去的思索着书信的内容。
他捏捏书信的纸张,纸张已经有点发脆、泛黄,不像是伪造的。
而且,应该也没有伪造的时间和机会。
是他画出了画像之后,梁昭帝才怀疑画中人像是自己的嫡亲长兄。
“请陛下和皇后恕罪。”
“他对上官阳如师长,上官阳能有今天,也承蒙他的栽培。”
上官阳指指画像中的人。
“由于他现在位高权重,身份极其敏感,上官阳不得不谨慎行事。”
上官阳抱拳躬身,对梁昭帝和皇后深深的躬身施礼。
“这也是为了朕的皇兄好,朕都理解,皇兄现在身在何处?他可好?”
梁昭帝和皇后,看上官阳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
“他就是大周国天咎府当代府主诸葛长空。”
上官阳一字一顿的说道。
“诸葛长空、诸葛长空,长空,朕早就应该想到了!”
“天咎府府主,皇兄居然是名震大陆的天咎府府主,哈哈……”
“皇后,听到了吧,皇兄很好,居然是天咎府府主,哈哈……”
梁昭帝一把拉住皇后的手,两人真情流露,泪流满面。
看到这一幕,上官阳终于放心了,梁昭帝和皇后显露出来的情绪,没有任何伪装的成分。
突然,梁昭帝像是想起了什么。
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喃喃自语。
“可是,朕如何才能见到皇兄呢?”
“如何才能与皇兄相见呢?”
身为一国之主,他何尝不明白诸葛长空目前身份的敏感。
虽说,南梁国和大周国之间一直都是和平相处。
可是,南梁国主的胞兄,是大周国天咎府,这个拥有绝对权力的强力机构的掌舵人。
大周国主一旦知道这个消息,难道会没有顾忌吗?
就算大周国主雄才伟略,能够兼收并蓄,不予追究。
可是大周国其他的群臣呢?
天咎府的政敌呢?
大陆上别的帝国呢?
这一切的压力都会压在大周国主周轩帝和皇兄身上啊!
“小阳,朕现在明白你之前为何如此小心谨慎了!”
梁昭帝长叹了一口气,和皇后对望了一眼,苦涩的说道。
“难道朕只能知道皇兄的所在,却不能相见吗?”
“圣上不必焦虑,等这里的事情办完,返回大周国后,上官阳亲自向轩帝禀明此事。”
“长空府主又没做过损害大周国的事情,相信轩帝会理解的。”
“小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朕的真是感谢你了。”
“大周国主如此的信任你,由你出面向轩帝说明此事,最好不过了。”
“朕谢谢你,谢谢你……”
梁昭帝忙不迭的拉着上官阳,激动的说道。
“好,那我们先做眼下的事情,章海见到长空府主之后,千万不要提这件事,等我返回大周国后,亲自跟长空府主说。”
“好,就按小阳说的,你带上朕的亲笔书信和小阳的书信,去见天咎府主,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梁昭帝对章海说道。
凌晨的时候,上官阳才回到住所。
风影和易云帆,正在焦急的等着他。
“老大,这么久才回来?没出事吧?”
易云帆紧张的问道。
上官阳摇摇头,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们两人简单的说了一下。
按照估算,即使日夜兼程,章海最快也要明天的午后,才能回到南梁国京都。
两人知道诸葛长空居然是梁昭帝的嫡亲兄长后,都震惊无比。
南梁国京都近郊的一处庄园中。
“有劳吕公子把这封书信,转交给吕相大人。”
说话的人,一脸风尘之色,神色惊惶不定,正是南境副将尚存义。
他带着两个亲兵,于昨晚夤夜时分赶到这里。
此刻,尚存义躬身卑微的对一个锦衣公子施礼。
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到往日南境副将的威风。
“尚将军既然已经来了,就安心住下吧。”
“等我父亲把我安排进南梁国兵部,我一定给将军安排一个适当的职位。”
锦衣公子正是南梁国吕相的独子吕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