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要是回答“由着下面准备”,萧谱便又明了,冷宫做了汤,但墨允轲没什么兴趣罢了。
萧谱能做到大总管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至少对于墨允轲的了解,他不说七分,五分也是有的。
而墨允轲呢。
自打这几天跟着他那在外自封的奉茶宫女用着相似的餐食,不由得觉得胃口都好了几分。
这心情愉悦,大手一挥,便又给了寝宫上下的人看了赏。
简直壕无人性。
尤其在影九带回观南托春熙在外售卖的绣品时,墨允轲的心情更是舒缓许多。
朝堂之上,连对着平日最觉得碍眼的御史,都和颜悦色了好几分。
约莫着又过了半个多月,观南将新到手的两匹棉布做了崭新的衣服分别送给了苏纨三人。
做得不一定有针线局那般细致,但到底花了巧思在里头,即便没有全部绣满花样,也自有一番风味在其中。
苏纨的性子很少与人说谢,只是免了第二天观南梳洗的活计,估计是想让她松快一些。
至于茗翠,也不说喜是不喜,第二天到底是穿戴上了。
文宝则更直接,当下就夸了观南的手艺,还询问起观南可曾给自己做过。
观南也不骗他,只说她心里有数。
日子过得是真快,地里的菜用不了多久便能成熟,篱笆内的鸡日日跑得欢快,角落里更是不时遗落几个鸡蛋……
可以说,苏纨一行人在冷宫里的日子比起大半年前却是好上了许多。
赵良书躺在屋里,因为伤势的原因,并不曾在外走动。但偶尔听到观南软糯的娇嗔和银铃般的笑声,他到底也是开心的。
这天,观南又来给他送饭。
只不过,这一次观南没有率先走开,而是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赵良书吃。
赵良书隐约猜到几分,长睫低垂,敛下几分情绪。
没想到,还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你的伤如何?”
赵良书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碗,心道果然。
“大抵是……不碍事的。”
观南沉吟片刻,宽慰道,态度一如初见赵良书时。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说我们伺候人的躺不了那么久,但你好歹在这儿养着,过了这个中秋再论别的。”
赵良书听着这话着实觉得有几分奇怪。
不是你观南要他走吗?如今倒变成他自己想走了。
水哥:“阿南,你看他那懵逼的表情,快笑死我了都。”
观南无所谓:“你管他那么多。反正林若瑶的婚期就定在八月二十,我这么个良善人,可不得给他个机会去献殷勤。”
观南面上柔和,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径直朝门口走去。
赵良书有些说不上的失落。
和他说说话都这样难吗。
不消一刻钟,观南去而复返,赵良书在看到熟悉面庞的那一刻,眉眼都弯了几许。
失而复得。
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吧,赵良书也说不清楚。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我不知道该送你些什么,便做了一双鞋给你。”
“往后前程似锦,终究也是要你自己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