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拿出来逗一逗,不高兴了冷在一边也无所谓……如今竟然上心到这种境地。
原来,这便是爱吗?
只是,赵良书他怎么敢的啊。
墨允轲虽然气愤,但是到底没有失去该有的理智。
他当然可以一道圣旨就把赵良书给砍了,只怕到时观南不领他的情不说,还让观南招了林淑妃几个的眼……
得不偿失。
还是需要从长计议,看着赵良书的模样,他和观南想必也是走不远的。
他的小宫女,怎么能和那样的人搅和在一块呢。
再等等,再等等。
只要寻到赵良书要命的错处,墨允轲便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他墨允轲可从来都是一个开明的君主啊。
文宝这边,因为太医院得了萧谱的打点,倒还真请了一个面生的年轻太医与他同回冷宫去给观南看诊。
这次的观南和上次比起来,却是大不一样。
太安静了。
文宝能看得出她的难受,却听不见她一星半点的话语。
此刻的观南躺在床上,牙关紧锁。
额头还带着早前砸在地上造成的红肿,连头发早已濡湿一片。加上苍白的脸色,骇人的很。
吕太医隔着帕子给观南把了脉,又翻开眼皮瞧了瞧,才对着一旁急得不行的文宝道。
“还好只是风寒,待我开一副药就好。”
“只是……”
吕太医突然面露难色,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是从外头药局由人引荐进的太医院,家里没有高官厚禄,只能说得上是家学渊源深厚。
方才也是得了上头的意思,要他务必看好这个小宫女的病。他自然是要尽力的,只是有的时候,光有药也没用啊。
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就是个看病的,他没那么大能耐。
文宝拱了拱手,将屋里的门掩上,诚恳地道。
“太医大人要是有事直说便是。”
吕太医收好药箱,将一张治风寒的药方子递给文宝,意有所指道。
“人最怕把事都憋在心里,这郁结于心久了,也是个大问题。”
文宝心里有数,观南的病这回瞧上去凶猛极了,怕也是她害了心病的缘故。
这可真是令人揪心。
文宝复杂地望了一眼观南,便起身送着吕太医离开。
“这回的事还要多谢吕太医了。”
吕太医表现得也是进退有度,在门口拦下了文宝。
“公公莫送了,想必您这儿也走不开人。您若是信得过,我回去就让人把药送来。”
文宝只是略微思忖便应下了。
药拿过来他自己煎,药渣子加上手上还有药方在,怕是也难出什么事。
“那便……多谢吕太医了。”
吕太医淡淡点头,顾自撩袍越过门槛走了。
文宝叹了一口气,搬了一盆冷水回屋里,打算先给观南擦擦额头和手。
虽然只是风寒,但凭着观南身上这股高热,怕一不小心也是要人半条命。
万万马虎不得。
药很快就送来了,文宝煎好后,就进来把药给观南灌下去。
又守了一个时辰,见观南身上的高热隐隐退去,才默默回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