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熬夜到两点钟的程度，灵魂与灵魂的碰撞，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在精神之中，作为杀敌一千自伤也是一千的招式，是最纯粹的真实伤害扣除。

落在真长体质与血量的恢复或者宫司距离童磨还差了一点，但在灵魂的本质面，突破了常规现实的桎梏，能够跨越时间空间世界壁垒的灵魂力是童磨没有办法能够比拟的。

以灵魂发起的进攻，强大只有一筹都不一定保险，这是在彻底泯灭之后还具有的不可忽视的创伤力，也就如植物人一般的存在。

也即是在灵魂之所造就的残缺，区别于此，也就只有宫司这般具有海量灵魂力，不惧消耗的存在才有资本跟童磨这样玩。

最终在本应该是相当夸张的战斗，却以这样的方式草草收场，作为现任弦六的童磨，警示连花街的最基本的一面墙壁也没有摧毁。

保留完整的街道，留在雪地里面的血迹被飞雪覆盖，只留下残缺的尸身与头颅留下，宫司也没有在怎么理会，只等明天再处置。

以及那在远处，华美的宅邸之中悠闲品尝着清酒的某位，构筑的链接，突然断线。

“咔啦！”鬼舞辻无惨一手掐碎了酒杯，崩碎的酒碗瓷片全数扎落到手中而不自知。

“童磨，你在干什么啊童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招惹这样的家伙，为什么，为什么会无聊到去惊扰这样的存在。”

止不住的碎念，在鬼舞辻无惨的脸浮现出的是散不去的怨毒，第二次了，如果说之前的幻鬼只是下弦并不足以引起多少关注。

现在轮到弦六，就差要在换位战取代，最少是弦四的童磨，在宫司的手走得也依然不超过一招。

不带有任何对鬼怪有特效的武器，纯粹以拳脚就能将鬼物击倒并且击杀，宫司所做的也就如在数百年前某道铭刻在鬼舞辻无惨记忆伸出的某道身影重叠。

“嗯呜！！”在想起残留在身的伤痕仿佛都在发出如阳炎灼烤的痛楚让鬼舞辻无惨止不住痛呼出声，桃红色的眸子瞪得更大从眼角两侧散发出可恐青筋看着就感觉吓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要过去那个地方！”却依旧不忘记对童磨的诅咒，带着止不住的冷汗一梭一梭将微卷的头发沾湿，咽下的唾沫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喉结涌动的轻响。

“不行，不能这样，不能再继续这样，我要，我要将其他鬼派出去扰……不，这不行！不行的，要是被反向推导出我的位置，那一切就都完了。”

“不对，这不对……不该是这样，这样不对！”鬼舞辻无惨浑身都在发颤，就连眼睛都是抖的，浑身每一处细胞都在颤栗，就差要当场炸开逃离此地。

“对！”

“逃！”

想到了，那种刻印在灵魂伸出的本能，由身体细胞之中传来的记忆因子，让鬼舞辻无惨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可以的，我可以躲起来，终归都是人类，终归都是人类，既然是人类……那，那就没有关系的……”

最多不过百年，甚至还要更短，就如曾经他在应付继国缘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以鬼怪漫长到接近无限的寿命，哪怕是在平安时代直到现今接近千年的时月。

拥有这般漫长的寿命却去贪这数十百年的时间根本就不值，就这一点，鬼舞辻无惨的算数一向很精。

“躲起来，躲起来可以的，鸣女，对！必须要让鸣女过来！”在这个时候，他想到的是那尚且还没有修建好，更多是一片荒芜没有多少建筑的无限城。

现在既然是逃难，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将一干弦遣散到各处，等等，要是他们趁着这个时候……”想想，鬼舞辻无惨又改变了注意。

“让他们一同进来无限城中，还有其他的鬼……”说到这里，鬼舞辻无惨的眼神顿时变得恐怖。

区别在刚才提到宫司，还有想起继国缘一时候的惊惧，此时的鬼舞辻无惨从外表在本质都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暴戾，斜过的目光看向一侧正在瑟瑟发抖的仆从阿姨。

“姑……姑爷……”

“哗啦！”直接一下甩手，甩出的长鞭残影将仆从阿姨的头颅打碎，喷出的血雾飞溅满地将一侧的扇叶窗染成了赤红。

没有要多说的意思，既然都到了这个时候，既然都看到了他的丑态，鬼舞辻无惨也没有打算容忍。

“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平淡，清冷之中又带了几分毫不动摇的果决，也不知道是在对刚才的仆从阿姨的宣判，还是对那群杂鱼鬼的处置。

在鬼舞辻无惨的眼中，寻常的鬼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而稍微有一些用处的下弦鬼，虽然有些可惜，但为了自己的安全也必须要舍弃。

这是在计算到在聚众之后就有可能激起的胆气，这若不是弦业务能力实在不错，鬼舞辻无惨都不想让他们过来。

这个有些胆小的鬼王，似乎被宫司那小露的一手给吓到了。

但凡宫司的动作在僵持半会也不至于会如此，但秒杀的对决，代表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哪怕赋予最大胆的想象也不为过。

为了自己的安危，鬼舞辻无惨一惯谨慎，在经历过了曾经的那次之后就变得更加谨慎。

倒是童磨的死去，没有人知道，造成的影响大概也就是某个教会失去灵魂人物的苦恼，还有就是那位被杀死的小姐。

“就定义为野兽侵入吧，再看看她有没有家人需要安置。”宫司的决定，这大概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终归，人死不能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