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朱由检开始了他为期二十七天的守孝生涯。
而朝堂上也在这是陷入了难得的平静当中,只不过这不过是表面的平静,暗地里的暗流汹涌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某处府邸,一群人聚集在了一起,他们有着共同的信仰,有着共同的政治目的,这些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并在朝堂上乃至于民间,不断的一次次掀起轩然大波。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称,东林君子,也就是天启乃至崇祯朝都赫赫有名的文官朋党!
东林党!
密室中。
“诸位,如今新皇登基,正是我等东林君子的大好时机,等陛下守孝完毕,我等当齐心协力让新皇除去阉党,让我等东林君子重回朝堂,再现众正盈朝之盛世!”
这说话之人明显很兴奋,话语间气势昂扬,充满了自信与一往无前的气势。
“不错!此事正是我等重新崛起的大好时机,理当抓住机会!”
“我等也同意!”
“我等也同意!”
密室中的其他人分分附和,唯有一直端坐于众人正前方的一名老者一直沉默不语。
众人商议过后便转头看向老者询问道:“韩老,您老的意见呢?”
老者沉思良久才缓缓道:“老夫没有异议,只不过如今老夫已不在朝堂,这事只能让你们来出头了,一旦引起了哪魏阉的注意,恐怕你们……”
被唤作韩老的老者话并没有说完,但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恐怕出头哪人定会招至魏忠贤的报复,如果失败,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最先出声哪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声音慷慨激昂道:“韩老不必担心我等,只要能斗倒阉党,我等死不足惜!到时候朝堂上我为先锋,若哪魏阉要报复就让他冲我来就是!”
其他人闻言皆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他,满眼都是崇敬之色,为他这种为了党派而敢于牺牲自我的行为感到尊敬!
韩老闻言也抚着自己的胡须笑道:“你放心,只要哪魏阉倒了,我韩礦可以承诺定会保下你一家老小性命,让他们下半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我等其他成员也都会帮衬着你的家眷不会让他们受到欺负。
等你儿子长大了,这朝堂上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听老者这话里的意思,原来他就死东林党里有名的大佬级人物韩礦!
而哪起身之人得到了韩礦的承诺后也好似卸下了负担一样重重的松了口气,有了韩老这番话,他便没了后顾之忧,可以去放手一搏了!
“哼!魏阉!等着吧!你们的好日子,不长了!”
……
乾清宫。
深夜时分,幽幽的烛火随风摇摆不定,让整个大殿都忽明忽暗。
朱由检站于天启帝的棺椁前静默不语,魏忠贤亦在后方不远处束手而立,低着头同样沉默着。
周围没有其他宫女和太监,就在刚才,朱由检把他们给支了出去。
静静看着棺材中皇兄哪已经变的僵硬的尸体良久,朱由检忽然道:“魏伴伴,皇兄说我可以倚重你,说你会全心全意的给我办事,你说这是真的吗?”
魏忠贤心中一突,虽然刚才陛下把其他人都支出去时他就知道陛下可能是有什么不方便外人知道的事要跟自己说,但没想到是这么要命的事。
不过心中虽慌,魏忠贤的面上却保持着镇定,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答道:“陛下,奴婢这一身权势皆来自于陛下,陛下根本不用担心奴婢会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
朱由检的嘴角微微翘起:“哦~可是……你魏公公手下哪遍及朝野的朋党之众,可没法让朕放下心中担忧啊。”
魏忠贤的头低的更低了,身形也有些佝偻。
“陛下,奴婢没有朋党,也没有结党。”
“呵呵,你没有结党?哪你九千岁的名头怎么来的?可不要跟朕说哪些人崇拜你,所以主动给你起的外号。
还有,你没有朋党,哪为什么内阁四人除了李国以外全都是你魏公公的人!
你敢说,哪黄立极,施凤来等内阁成员,兵部尚书崔呈秀等六部上官不是你魏九千岁手下之人!
你阉党人数之众遍及朝野上下,连这宫中都大多是你魏忠贤的人,你这还敢说自己没有朋党?”
咚!
魏忠贤重重的跪了下去,低着头声音带着悲戚道:“陛下!奴婢真的没有结党,若硬要说这所谓的阉党是奴婢所掌控,不如说这是保皇党,我等联和在一起也是先帝默许的,陛下明鉴,我等是为了皇权才聚拢在一起的啊!
是为了对抗哪东林党才结合在一起的,他们与其说是投到奴婢门下,不如说是投靠先帝,奴婢是为了先帝做事啊!”
魏忠贤哭的悲戚,朱由检却冷笑连连。
“呵呵,这么说,你魏忠贤还是为了我皇家才结的党,朕不但不应该责问你还应该奖赏你魏公公的这劳苦功高喽?”
“奴婢不敢!”
魏忠贤低头高声。
朱由检冷笑着走到了魏忠贤跟前,看着低着头的魏忠贤冷冷道:“抬头。”
魏忠贤缓缓抬头,待其木光与朱由检对视上哪一刻,一阵剧痛突然从腹部传来!
彭!
魏忠贤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殿内的柱子上!
呕!
一口血,从魏忠贤口中吐出,染红了地上一片。
原地,朱由检缓缓收回脚,冷冷的看着抬头看向自己的魏忠贤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在朕进宫哪一天你去找崔呈秀想要做什么你不会忘了吧?”
魏忠贤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么会?!陛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啊!当时没有别人!难不成是崔呈秀告的密?!
不对!他没那个胆子,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魏忠贤的脑子极速转动着,思索着消息是怎么让陛下给知道的。
朱由检却看着他冷笑道:“不用再想了,崔呈秀没有出卖你,是朕自己探知到的,而且朕知道的可比你还要多。
你就不奇怪客氏去了哪里吗?”
“客氏!”
魏忠贤闻言一惊,这才恍然惊觉。
“是了!自从那天与客氏在哪偏殿见过之后,直到今天他都再也没见到客氏,这个人就好像是突然消失在这世间了一样,难不成……”
想到这里,魏忠贤立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朱由检。
看着他投来的目光,朱由检缓缓点头:“没错,客氏是朕带走的,你们的谋划朕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啊!真是让朕非常“震惊”啊!”
朱由检在震惊两个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
魏忠贤连忙瞌起了头同时不断道:“陛下!陛下!奴婢哪有一定胆子啊!这都是客氏!都是客氏哪个女人想出来的,奴婢这也是没办法啊!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陛下饶奴婢一条贱命,,求陛下饶奴一次!……”
朱由检冷冷的看着魏忠贤不断磕头求饶,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漠的吓人。
良久,魏忠贤磕的满头都是血后朱由检这才冷声道:“行了。要是当初你继续下去,朕可没这个心思跟你在这浪费时间,登基当天就要了你的命了。”
魏忠贤闻言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顿时大喜,继续使劲的磕起了头:“谢谢陛下!谢谢陛下!谢谢陛下!奴婢谢陛下饶奴婢一条贱命……”
看着魏忠贤不断磕头磕的自己血呼啦差的模样,朱由检的眼中闪过了一抹不耐烦,冷声道:“起来!”
魏忠贤闻言立刻止住磕头的动作站了起来,一脸讨好的看着朱由检。
看着他,朱由检继续冷然道:“你这期是什么样的人朕很清楚,你也不用在朕面前装。
你能留下这条命,也只是你虽然跋扈嚣张,但做事还可以,你还有利用价值,朕的意思你明白吗?”
魏忠贤哪能不明白,自己有利用价值,哪就说明在自己失去利用价值之前,自己这条小命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当即,魏忠贤一弯腰便要再次跪下去,却被朱由检冷冷一声给朕站好站直了,给吓得不敢动弹,但嘴上却连忙表示道:
“陛下放心!奴婢明白!从今往后,陛下让奴婢干什么,奴婢就干什么!
让奴婢向东奴婢就不敢向西,让奴婢下油锅奴婢就不敢跳河!
奴婢就是陛下手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去!”
“嗯。”
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着他伸出三根手指道:“好了,朕也不跟你废话了。
从今天开始,第一,朕不想要再听到你魏忠贤九千岁的名头,朕也才万岁,你就九千岁,也不怕遭雷劈!同时朕也不想再从任何人哪里知道这大明有你魏忠贤的生祠存在!”
魏忠贤连忙举手发誓保证道:“陛下放心,奴婢立刻就让他们把生祠给拆了,绝对不留下任何一座!”
朱由检点了点头,收起一根手指后继续道:“第二!你阉党的势力太大了,虽然好用,但其中良莠不齐,朕命你立刻清理其中哪些真正的祸害废物,留下哪些能做事的。
至于哪些能做事的,就让他们用银子买自己的命,买自己的官,能不能做到?”
魏忠贤忙又点头:“陛下放心,能做到!”
这一点魏忠贤早有预料,陛下哪怕要用自己和自己的阉党也是不可能让自己的阉党保持当前的规模的。
陛下肯定要把阉党削减到陛下能够接受的程度,如今只是把哪些祸害和废物清除出去,其他能做事的能留下来,这已经超过自己的预期很多了,自然能够做到。
见魏忠贤如此老实,朱由检也颇为满意,随即又收回一根手指后才又缓缓说出了第三件事。
“第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