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晗!”
文书殿的大门外,司晗正在扫落叶,旁边走来的男子怒气冲冲,眼神狠厉的瞪着她“让你扫地,你居然敢自己给自己放假,你胆肥了是不是?”
司晗歪头,不解道“我扫完了啊,工作做完了,我自然要去休息了,我可没有自己放假。”
“放屁!明明是童思齐帮你扫的!”谢方兴怒道,指着地面,道“今天你不仅要把它扫干净,还要一寸一寸的把它擦干净!”
“凭什么?”司晗抬头与他对视,目光冷淡,很轻和的语气,但是谢方兴却没来由的感觉到一股桀骜。
“这是对你的惩罚!”谢方兴理直气壮。
“哦。”司晗淡淡的收回目光,将扫把一扔。
“你干什么?想造反吗?”谢方兴没懂她什么操作,怒吼道。
司晗转身翻了个白眼,边走边说道“接你的惩罚,马上我就把这里洗的干干净净。”
“算你识相。”谢方兴正得意一笑,突然一声清脆的响指,轰隆一下,不知道哪来的大水在文书殿席卷而过。
他整个人都被冲进了水里,“司……晗!”
“大水淹了文书殿啊!”
这水一出,神判府一半的宫殿都被淹了,惊动了不少人。
司晗淡然的坐在文书殿的屋檐上,将那水收了回去,丝毫不慌的等着被请。
听到文书殿被淹了的这件事,童思齐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原以为司晗会出事,可人家还好端端的坐在屋顶上。
“晗姐,你没事吧?怎么跑屋顶上了,大水呢?”童思齐纳闷的看了一圈文书殿,除了有些被水冲刷过的痕迹,丝毫没有洪水的迹象。
反而有一股崭然一新的感觉。
“没事啊,看我洗的文书殿,还不错吧?”司晗自豪的向他介绍。
“那大水怎么回事?”童思齐目瞪口呆。
“洗文书殿的水啊。”司晗一脸正常的说。
童思齐扶额,无奈的说道“晗姐,咱别胡闹好吗?淹了文书殿的文书怎么办?”
“那又不是我管辖的范围。”司晗撇嘴。
不是你管辖的,但是是你淹了啊,你得负责啊!
童思齐还没说出口,后面就已经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老者一股脑的扎进去文书殿最里面,看到里面一片狼藉的画面,气的大吼“谁干的!”
谢方兴爬了回来,一身狼狈的淤泥,指着那边的司晗道“长老,是司晗,她太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了!”
“给我下来!”老者指着司晗怒喊道。
司晗乖乖的跳了下去,没有半点紧张的意思。
“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为什么要水淹文书殿?”老者气急败坏的质问。
司晗道“谢左卫让我把文书殿一寸一寸全部擦干净,我看这文书殿灰尘挺多的。就一起搞干净了啊。”
“你放屁!我是让你好好擦干净,不是让你淹了文书殿!”谢方兴脸色难看的反驳。
“有什么区别吗?”司晗摊手“这里难道不干净吗?”
众人四周观望了一下,确实干净的一尘不染,崭然一新。
“强词夺理!”谢方兴咬牙怒道“长老,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司晗!”老者将手中湿透的文书气愤的一把摔在地上,道“让你回来已经莫大的恩赐了,你以为你还是司家的小公主吗。这么任由你为所欲为的?”
“我没有啊,我按规矩办事好吧。”司晗无辜的嘟了嘟嘴。
“你闭嘴!”老者气的头昏脑胀,“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就让你们司家人来管你!”
司晗皱眉,司家人?这世界还有什么司家人?
司府。
黑玄铁造的大门,冷冰冰的,阴气森森,若非上面写着司府两个字,她还以为到了哪个阴曹地府。
神判府的人粗鲁的将她推了进去,关上了那扇玄铁大门。
门内是一众嬉戏的年轻弟子,只是他们脸上并没有笑容,反而是阴冷的狠厉。
而他们也不是在嬉戏,那只是司晗自以为是的嬉戏,实际上是在相互斗殴。
小小的孩子,看起来不到七八岁,却异常的狠辣,招招往别人命门抓。
司晗看不下去了,飞过去,将他们拦开,问“你们在干什么?”
“让开,碍事的女人,有你什么事?”那个六七岁的男孩目光狠厉的瞪了她一眼,吼道。
司晗一巴掌甩了过去,“谁教你这么小就杀心那么重的?”
“你敢打我?我杀了你!”男孩怒吼道。
周围的人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司空见惯一般,自己打自己的。根本不在乎她这个外人进入。
司晗皱眉,将所有人定身在原地,一掌轰开旁边房间的房门,道“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司晗小姐,脾气还是那么大嘛。”
里面走出来一个阴阳怪气的老头,一双眼睛眼皮塌陷,枯黄的老脸松松垮垮,暗沉无光的眼珠里带着一丝轻蔑。
“你是司家的后代?”司晗眯眼,司家一向正直无私,光明磊落,教出的弟子向来都是刚正不阿,行为正派,襟怀坦白。
怎么这家伙阴阳怪气的,连带着一众小屁孩都是阴阳怪气的。
“老朽不才,正是司家第二百七十一代家主。”老头拱了拱手,语气十分敷衍。
司晗没搭理他“这些孩子是什么人?”
“这是司家第二百七十三代血脉。”老头突然得意的说“是不是长的很好?他们可不像司晗小姐你啊,个个都是好苗子。”
“好。”司晗冷笑,一脚将他踢倒“什么废物,还司家家主,司家有你这么个睁眼瞎,真是倒了一千八百的霉!在我面前装,你怕是不知道往上数三百代,我就是你祖宗!”
老头躺在地上,嘲讽的笑“祖宗,司晗,你也配,人人皆知,我偌大的神判府第一世家,司家出了你这么个废物神,门牌都给踩烂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每一代都恨不得将你们那一脉除名!”
“你敢?你们也配?”司晗眯眼。
“怎么不敢,两千六百年前,司晨死后,司溪一脉早就被我们司家除名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老头笑道。
“你们这是在找死!”司晗眯眼,平静无波的眼眸中,终于带了一丝怒意。
“够了!”老头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司晗的手腕,用力一掌拍在她的胸口处。
“司家除名的废物,轮的到你在我这耀武扬威,进了司家就给我守司家的规矩!”
司晗失去意识前,只看见他们将她带到一个黑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