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搞笑,明明是你叫我去找的,地点还是你提供的。”司晗不耐烦翻身起来,语气也很烦躁。
“你叽叽歪歪半天就是要我承认跟司晨的关系?你作为一个天帝能不能别这么无聊,你该不会是跟司晨有个什么大仇想要报我身上吧?”司晗警惕的退后了一步,拿起一根棍子指着他“我跟你说,我现在是凡人,你作为天帝,可不能假公济私啊。”
天帝脸色一黑,“你误会了,本帝能跟司晨有什么大仇,但他真的是你哥,你怎么能把他忘了呢?”
“许是跟我不亲吧。”司晗挠了挠头,有些郁闷“都死了几千年了,是不是我哥有什么关系,你别翻陈年旧事了行吗?你没事干就跑过来跟我说这些吗?”
“咳。不是。”天帝目光有些闪躲,咳了一声,正色道“我听闻你淹了神判府的文书殿,担心你胡闹,特来提醒你,怕你触景伤情,大动干戈。”
“那这跟司晨有什么关系?”司晗没好气的说。
“有啊,他是你哥,人尽皆知,可你都不记得,被人指着鼻子骂,你恼羞成怒打起来怎么办?”天帝道“于是本帝觉得还是亲自告诉你为好。”
“哦,懒得管,以后他们提司晨,我不听不就完事。”司晗面色淡淡,满不在乎。
天帝叹了口气,有些惋惜“你若不妨拿回神判笔,本帝可准许你重回天界,便不用受那么多流言蜚语了不是?”
司晗心中冷笑兜兜转转还是神判笔。
“恕难从命,我也不知道神判笔如今在谁的手上。”
“也罢。”
……
“时灵渊,你找我来做什么?不会是想我烧了你的冥帝宫吧?”
大殿上谷妍双手环胸,翘起二郎腿坐在一边,懒懒散散的问。
一旁的青衣女子面容淡淡的坐在一边,端着一杯茶,目不及茶处。
“火神不必紧张,”时灵渊倒是把茶喝了一口,气定神闲的道“就是请二位过来谈谈话的。”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谷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谈,司晗。”
闻言,二人突然正襟危坐,一脸警惕的瞪着他。
“小晗晗怎么了?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她救了你!”
“妍儿,你别激动。”梦莱按住她,目光平淡的望向时灵渊问“谈她什么?”
“你们先说说,你们认识她是什么时候?”
“哦,我是她飞升一百多年就认识了的。”谷妍坐了回去,撇了撇嘴,语气不大好。
“我晚一点,三百年后。”梦莱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时灵渊计算了一下日子,对着谷妍说道“你认识她的时候,她是怎么样的?”
“为什么要跟你说?”谷妍眯着眼危险的瞪着时灵渊。
“因为,我喜欢她,想了解她的全部,不行吗?”时灵渊道。
“你就胡掰吧。”谷妍切了一声,她一百个不信。
梦莱嘴角抽了抽,说的那么云淡风轻的,她还真不敢相信。
时灵渊叹了口气,屏退了所有人,来到她们两个人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也知道,你们不信,我用我的记忆跟你们交换。看完了之后,你们在选择说不说吧。”
“谁要看你的记忆,”谷妍皱眉有些抗拒,然而时灵渊并没有给她们抗拒的机会。
寂静空荡的的宫殿内只剩三人的呼吸声,门外的风似乎也感觉到了里面的凝重气息,变得十分乖巧,无声的离开。
两个人接受的记忆让她们只感觉是掉入了寒潭,冰冷刺骨,痛彻心扉。
夜以继日,冥界的天空没有日出日落之分,没有人知道过去了多久。
时灵渊拿开手的时候,二人这才清醒过来。
谷妍一拳呼在了他的脸上,气愤的大骂“你特么是傻子吗?谁跟你说我要知道这些的?谁允许你强迫我们的?”
时灵渊猝不及防挨了一拳,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揉了揉脸“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不认。”
“认不认跟现在的你有什么关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想死几次?”梦莱拉回谷妍,冷声道“我们选择不说,你也别在管了,要是她知道,她也一样。”
“给我回来!”时灵渊恨自己没把她们绑住,就这么让她们走了。
“小莱莱,那些是真的吗?”谷妍抽噎的抓紧梦莱的手,微微颤抖。
“假的,才不是真的。”梦莱按住她“时灵渊肯定是编造的谎言,他是冥帝,什么不能捏造,捏造一个记忆而已轻而易举,就想骗我们得情报,别被他忽悠了。”
“嗯。”谷妍垂眸慢慢憋回去眼泪。
梦莱面色沉重的别开脸,迎着来风,似乎想借着风,逼迫自己清醒。
破庙。
送走了天帝,司晗一个人就想在这里躺到天昏地暗,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可是,老天似乎就不想她安稳。
没过几天就又有人来了。
司晗没好气的睁开眼,没看来人就只是问道“又是哪尊大神啊?”
“拂兮殿下,在下慕经年。”
“拂兮殿下,在下许清泉。”
“前来报到。”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将司晗吓了一跳,她刷的一下坐了起来,疑惑的揉了揉眼睛,无奈的说“你们两个搞什么呢?不是没有处罚你们吗?不好好当你的神官,跑下来做什么?”
“虽然没有处罚,但我们也不想在上面当差了,所以自贬了。”许清泉笑着走了过去,替她打扫了一把小矮椅,推到了她的面前。
司晗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道“没出息,跑我这里来,连住的地方没有。”
“无妨,我兄弟二人怎样都行。”许清泉很自然的席地而坐。
“还没吃的。”司晗提醒了下,她下凡就没吃什么,能抗住是因为天帝本就没有削她法力。
这两个家伙是自贬,那可是真正的凡人,不吃不喝会死的。
“我身体好,可以打猎上山砍柴,能养活你们的。”慕经年拍了拍胸脯。
司晗嘴角抽了抽,咋的,她看着就像柔弱不能自理的?
“我可以打扫内务,打理后厨。殿下您什么都不需要管,该怎么样,怎么样。一切有我们。”许清泉笑着说。
司晗:“……”
合着被安排得是她?
“你们俩是闲的?自己作践自己呢?神官不当,跑来伺候我?”
“千金难买我乐意。”慕经年哼了哼。
门外,一堆东西掉地上的声音,三人好奇的看了过去,只见门口一个男子局促的站在原地,尴尬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