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犹如被雷劈中,见惯了大场面也没有此时这一幕刺激。一时激动高兴,又有些担忧震惊,唯独没有质疑付辞的能力。
立马握住付辞的手,眼底泪花,“对不起,是我年纪大了,不敢相信会是这么年轻的人,没敢往您身上想。”
付辞开口介绍何之洲,“这位是我的助手。”
姜老看向付辞身后的何之洲抱以歉意,“多有怠慢,实在抱歉。”
老爷子这些年为了孙儿奔波,一次次的燃起希望又失望,无论是多么渺茫的希望他都想试试。
姜家其他人看向付辞的时候也带着几分担忧,但是谁也没说,主要是眼前的少女实在是太小了。
姜家祖训让姜家人不似旁的大家族四崩五裂,他们无法想象的团结,因此姜家就是在首都也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姜家不缺男丁,但从小到大的教育让他们不可能放弃姜易生,所以这些年姜家的所有人都会有意无意的在外寻医,这已经在圈子里面流传开。
姜易生的父亲是姜家的老大姜林城,此时扶着老爷子冲付辞和何之洲礼貌点头,骨子里的教养极好,“付小姐,劳烦您了,无论结果如何,都很感谢您能过来。”
无论如何,这个年纪,这样的成绩,备受上面保护的一个人前途无量,能愿意诊治易生已经是姜家福分。
付辞看着他微微笑了,那样的笑容还是付辞第一次流露,干净温暖的好像一汪潺潺溪流,“您放心。”
只要不是断气了,都有救。
有这样的亲人真好。
以前她也对别人好,但是赔上了一辈子。后来叶声对她好,但其实那时候她对叶声一点儿也不好,她对谁都不好。
她不想活,但是也不想死,索性就那样。
老爷子连连应道:“好,我相信你。”
姜林城松开父亲,安抚,“爸,我先带付小姐和她的助手上楼,您和大家在楼下坐会儿,叫人准备些东西,中午留两人吃顿饭。”
付辞难得没有拒绝,待到姜林城叮嘱完,立马回头冲付辞点头,“付小姐,请跟我来。”
姜易生单独住着一幢楼,这边没有什么佣人,很安静,从花园往上看能看到每一个窗户都拉上了避光的窗帘。
姜林城解释道:“易生知道自己活不长的时候性格也开始慢慢变得阴沉敏感,不愿意和我们交流,身边也不准留人,更是连见光都抵触。”
说到这里他这个父亲,心里有着化不开的愧疚,“一会儿我就不进去了,我怕他见到我会情绪激动,我在外面,如果易生情绪太过激动您就赶紧出来,避免上到您。”
即使是为自己儿子治病,姜林城还是不希望无辜的人被伤到。
付辞点头,“没关系。”
他就是拿了砍刀,她也能把人干盘着。
她相信任何人都是能谈的,更何况是个病秧子。
姜林城停在别墅外面,神情郑重又担忧,“付小姐,麻烦您了。”
身为一个父亲,他想付辞深深的鞠了一躬。
何之洲没出声,对这位父亲升起几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