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妖精一样的存在,又岂会看不出苏林所想?她也没再继续纠缠,笑着说道:“小齐,你们哥俩自己去包间坐会儿,姐这就去后厨吩咐上菜。”
说完之后,转身扭动着迷人心魄的性感腰肢缓缓离去。
走进包间坐下,万齐凑到苏林的耳边,轻声警告道:“林子,这女人可不简单,你最好少与她接触。若不是为了让你尝尝绝对正宗地道的潇湘口味,我绝不会带你来这里吃饭的。”
苏林没好气的恨了他一眼,说道:“我对这个苏媚没半点儿兴趣,反倒是对她刚才口里说的“如歌”很有兴趣。怎么,不解释解释?”苏林说完后,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饶头兴致的凝视着他。
万齐的厚脸皮不由得微微一红,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刚刚说的如歌是我的助理导演,言如歌。今年刚毕业的实习生,他爸爸是我们台的台长,都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所以就分配到我这里,让我带带她。”
苏林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他,恍然大悟的打趣道:“哦,原来如此。刚刚你说的经过你不懈的努力,终于说服台领导提高我的酬劳,我看你这是睡服了台领导的女儿啊?”
他的脸更红了,尴尬的笑了笑,而后装模作样的说道:“别瞎说,万一让别人听到,再传到台长耳朵里,到时候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算了,不说她。我给你说,这间店有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双绝。第一绝你已经见识到了,就是老板本人。至于第二绝则是菜品的味道,稍后你可以见识见识,相信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的话音落地,包间外便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后只见苏媚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说起地道正宗的潇湘味道,第一个想到的必然是剁椒鱼头。本店选用的乃是南方空运过来的胖鱼头,每条都必须保证足够的鲜活。再经过大厨独家精心的烹制,味道自然不言而喻,尝尝?”苏媚主动当起服务人员,笑着解说道。
“剁椒鱼头,首先要吃鱼唇,丰富的胶原蛋白让人欲罢不能;接着再吃鱼眼,极其嫩滑的肉质入口即化;最后再吃鱼头肉,轻轻一夹就是一大块,在剁椒的映衬下,鱼肉显得愈发白嫩细腻。”
苏林按照她所说的步骤依次尝试,不偏不倚的说,味道的确非常奈斯。
虽然同属于辣菜,但与川菜的麻辣却又不同。而且这道剁椒鱼头与川菜的麻辣也是截然不同。它并不像川菜麻辣口味会瞬间在味蕾上全面爆发,而是配合着汤汁慢慢充盈整个口腔,越来越辣、越来越辣,层层递进,极具层次感,让人欲罢不能。
接着就是烟笋炒腊肉、毛氏红烧肉、特色酱板鸭、农家小炒肉以及湘西外婆菜。
都是潇湘别具特色的代表菜,味道完全配得上这家店的名气,连苏林这么挑剔的内行大吃货都赞不绝口,可想而知这店的第二绝到底有多绝。
万齐果然没有夸大,这样的老板,这样的味道,如此双绝,若是不提前预定,还真是吃不上。
因为万齐是老熟人,并且和苏媚的关系不错,再加上言如歌又是苏媚的闺蜜,所以他只是提前了两天预定。若是其他人,提前一两个月预定都不一定能排上号。因为这间店还有个特别的规矩,那就是一天只接待十桌宴席,且超过六人的宴席恕不接待。
更令人疑惑不解的是,你以为这样的店菜品价格必然不菲,可这店的菜品价格偏偏就格外亲民,甚至比小餐馆里面还要便宜些,好像老板不仅不指望这间店挣钱,反而还在倒贴,如此做法怎能不让人疑惑呢?
苏林觉得,这应该可以称之为第三绝。
就在两人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苏林以为是苏媚去而复返,抬头一看,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名青春靓丽的女子。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秀美的脸上略施粉黛,精致的五官给人一种温和恬淡的感觉,扎成马尾的长发增添几分青春活力。
“万万,你在媚姐这里预定了席位怎么不告诉我呢?我都好久没吃媚姐这里的菜了,每次打电话给媚姐预定,她都毫不留情的拒绝,真是的。”女子径直走到万齐的旁边坐下,嘴里轻声的抱怨着,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
万齐无奈的看着她,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把媚姐都祸害怕了,自己个儿作的,能怪谁?之前凭借和媚姐的私人关系,毫不收敛的滥用特权,怎么,现在知道错了?”
闻言,女子脸上委屈巴巴的表情更盛,强行辩解道:“不是因为媚姐这里的菜太好吃了吗?人家也不想的,可是,可是……”
大概是自己都觉得没有道理,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哑口无言。
苏林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饶有兴味的看着二人。
万齐无意中瞥了一眼,这才想起苏林,有些不好意思的尬笑两声。
“兄弟,对不住,差点儿把你忘了。这就是媚姐刚刚提到的如歌,言如歌。”
然后又向言如歌介绍道:“这是我给你提过的,我的发小铁磁,苏林。”
言如歌主动起身,伸手,道:“你好,虽然初次见面,可经常听万万提起你。”
苏林依旧绅士的握了握,“你好,若是早知道万万在潇湘有你关照,我们也不至于替他操心。”
苏林说“万万”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万齐一眼,打趣的意味十足。
万齐和言如歌极为默契的对视一眼,随之两人瞬间脸红到耳根。
他是看出来了,这两人都对对方暗生情愫,只不过还没有挑明罢了。但凡有一方能主动挑破这层窗户纸,现在也不至于略显尴尬。
呵,爱情啊,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互相喜欢,可又不敢贸然开口,患得患失。
苏林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