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舟带着温林去了他的临江别墅。到了之后,聂子舟不想惊动温林,就一手穿过温林的膝窝,一手揽过温林的肩头,把她打横抱起。可真轻,额头还有点烫。是不是他不发现就一直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聂子舟愠怒。185的身高有着得天独厚的长腿优势,但是今天的长腿却走得无比轻柔。
“嗯,到机场了吗。”温林还是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看着周围不熟悉的环境温林大概猜到了,“伶依姐打电话了吧,舟舟擅作主张把我带回家了。你都不怕姐姐对你做什么不轨之事。”
聂子舟本来很生气她不好好照顾自己,已经累到身体开始应激反应发低烧了,但是一听见她刚睡醒慵懒又温柔的声音,还有一直萦绕在聂子舟鼻尖若有若无的少女的体香,聂子舟的心都化了。“你现在在我手里,带担心的是你才对吧,傻子。”
抱着温林走进二楼的主卧,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用电子测温仪,果然低烧了,聂子舟刚刚消散的怒气,又回来了点。一句话也没说,就下楼去了厨房。一方面聂子舟很生气温林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负责,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太在乎;另一方面聂子舟虽然从小受聂匡瀚的熏陶是个正人君子,但是19岁的年龄虽然是个成年人,却未经人事,而怀里抱的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已经在克制了,但是心却怦怦跳个不停。
温林贴着聂子舟的胸口那么久,早已经听到了他凌乱不堪的心跳声;温林的心跳也好不到哪去,如果聂子舟很冷静,他其实会发现温林的声音有一丝丝的颤抖,仿佛在期待什么。聂子舟没有再进一步,他不敢也不能。
温林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床上,感觉自己晕晕的,她没有因为聂子舟私自留自己在江城过夜生气,相反她很开心,她感觉到了聂子舟很在意很在意自己,这一周里她拼命的加班加点值了。她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洒在自己眉眼间的热气,感觉到了聂子舟的愠怒,也感觉到了聂子舟的细心呵护。“呆子舟。”
聂子舟煮了清汤面,去医药箱里找到了退烧药,然后给温林送了过去。看到退烧药,温林才后知后觉。“额,我发烧了?”温林诧异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吧,摸不出来。
“先吃饭。”聂子舟冷冷的说道。温林知道,聂子舟因为自己生病生气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温林吃完最后一口面,尝试着安抚聂子舟,只不过吧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变成了蚊子哼哼。见聂子舟这么生气,只好揪着他的衣角撒娇。
“您也知道要休息?您有空休息吗?您还真把自己当机器人了啊?也对内娱出了名的拼命三娘啊。”聂子舟替她收了碗筷夺命三联问,任由温林拉着自己的衣角,表面上不为所动,但是滚动的喉结早已出卖了他。
温林自知理亏,坐在床上一脸委屈。
“你可真行啊,生病了还不知道。要不是我擅作主张把你拦下来让伶依姐先走,明天你是不是就直接进医院了,再过一天就是娱乐头条,当红小花为拍戏敬业殉职。你可真能耐啊温林。”边说边给温林底药,递水。
“满脸委屈给谁看呢,你要是真怕我生气,好好照顾自己不就完了。快点吃药,别吊着个脸跟我欺负你似的。”关心则乱说的就是聂子舟这斯,明明看着温林这么委屈,心疼的要命,但是还是在气。
看着温林乖乖的吃了药,聂子舟才算是缓和了点。
“舟舟,苦。”温林抬头委屈巴巴地望着聂子舟,她最讨厌吃这种胶囊的药,又苦又难咽。聂子舟的心早就被温林化成了一滩水,弯腰低头揉了揉温林的发顶。
温林见到鱼儿上钩,手揽过聂子舟的脖子,吻上了聂子舟的唇。这样不就哄好了嘛。温林得逞又满意地笑了。在温林吻上去的一瞬间,聂子舟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嘣”的断了。一吻作罢,捧着聂子舟的脸,温林对着聂子舟甜甜一笑。“这就不苦啦。”骄傲的样子像是干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舟舟不生气了吧。”她在试探望着聂子舟的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聂子舟这个时候要是再装傻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微喘。聂子舟重心不稳,温林也因为仰脖子太酸体力不支,聂子舟顺势欺身而上。
“你不苦了,是不是就该我了。”聂子舟低头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温林的耳畔呢喃。
她的额头,眉梢,眼角,聂子舟一一吻过,仿佛如获至宝。然后在温林的脖颈和唇齿之间来回游荡,一点点啃食,撕咬,用人类最原始的方法去探索珍爱的人或物。温林的声音从唇齿间细细碎碎的溢出,像是一种催情素,让聂子舟心神荡漾。
望着温林锁骨的那颗痣,聂子舟的目光温柔至极。
“想要吗?”温林问道。但他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温林的问题回答,声音越来越温柔自然。
见身下的人已经软成一滩水,聂子舟停下了动作,反问:“你觉得呢,木木。”
“我是谁。”温林在细碎的声音中,问道。那双杏眼里的忐忑和期待聂子舟一览无遗。
“你是温林,是我聂子舟这辈子人定的人,是我聂子舟五岁就发过誓,要娶回家的人。”聂子舟轻轻的吻上温林的额头,“你是我的木木,我怎么会忘了呢。傻木木。”
原来不是自己一厢情愿,温林心里的那道坎终于被打破,眼角的泪水也忍不住滑落。聂子舟捧着温林的脸,小心翼翼得吻干那一滴滴的泪水。聂子舟拉过被子,轻轻的盖在温林的身上,躺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像哄孩子那样哄她入睡。
随着温林的呼吸已经平稳,聂子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抚摸着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从床上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聂子舟摇头苦笑,脱掉衣服进了浴室,还是冷水澡。
聂子舟不知道,在他说完那句意思自言自语的话之后,温林的嘴角有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