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酒店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刚刚好有家超市。不是很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聂子舟如愿买到了绿豆和大米,路过日用品区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温林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心里骂自己粗心。回去要问一问温林,女生生理期期间可不能马虎。
结完账,聂子舟在附近闲庭信步,沿街都是低矮的灌木,早春的花开得那么喜人,香气夹杂在微凉的晚风里,格外沁人心脾。长宁还真是个适合游玩,适合养老的地方呢。
刚刚走到酒店门口,老远聂子舟就感觉到树后背光的地方站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照相机镜头的亮光闪到了聂子舟的眼睛。呵,还真是到处都是狗仔啊,不知道又是谁倒了大霉。聂子舟心里嘀咕。
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聂子舟不打算多管闲事。可有的时候结果总是这样事与愿违,聂子舟顺着相机的拍摄方向看去,那头的人不但认识还不是一般的认识,那个人正是沈伶依!
沈伶依的身边还带了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孩子?聂子舟从来没有从温林嘴里听到过沈伶依有孩子这件事。
看样子这件事没办法不管了,聂子舟迈开步伐,尽量不打草惊蛇得绕到那个正在专心致志拍照片的人的身后。那人拍照片拍的起劲,心想着终于有大新闻了,突然间镜头里多了一只手,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腰被什么东西顶着,没有刺痛感,不是刀,但是也不大,枪吗?那人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冷汗之冒出头。
他的害怕也不是没有依据,长宁虽美,人杰地灵,但是这里也离世界最大的走私市场极其近,毫不夸张的说走在长宁大街上的人都是戴着面具的狼。
所有的动作都发生在一瞬间,聂子舟一句话也没说,这种干偷拍跟拍的人,身上最不缺的就是录音笔了,黑色口罩遮住了半边脸,阴森森的表情吓傻了偷拍的人,他嘴里一直不停的喊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聂子舟指了指他手里的相机,他为了保命,乖顺的递出了相机。就在他递出相机的一瞬间,那个男人想用分散注意力的方式,陈聂子舟不备,用相机砸晕聂子舟。当即聂子舟一躲,那人和相机由于惯性,直挺挺的砸向了聂子舟身后的老树干。
好嘛,省的我出手砸了,聂子舟心里还挺高兴。趁人还没缓过来,聂子舟一把抄起他手里的相机,取出内存卡,带走了。
这边的动作大到树叶都在颤动,沈伶依不可能不注意的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从车里出来,旁边的小孩也绝对不能暴露在媒体的镜头之下。
直到聂子舟解决完了一切,偷拍的人连滚带爬地跑了,沈伶依才松了一口气。聂子舟走上前,敲了敲沈伶依的车窗玻璃。
降下车窗后,看见刚才出手相助的人是聂子舟,沈伶依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她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身边的孩子时,那一闪而过的不安也骗不了人。聂子舟将沈伶依的神色尽收眼底,顺着沈伶依的目光,聂子舟看清楚了那个孩子的长相之后,聂子舟的嘴角微微勾起,看来这个闲事管得很值了。
“伶依姐不用担心,照片都在里面了。”聂子舟把刚才缴获的内存卡递给了沈伶依,标志性的纯净男孩笑容面具又被戴在脸上。
沈伶依先是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接着她道:“内存卡我就不要了,小聂总处理我放心。但是这个孩子的事,我想恳求您保密。”
可以说,沈伶依的语气近乎哀求。想想也是,大概这孩子就是支撑沈伶依现在生活和拼命工作的唯一动力了。
“我可以保密,但是伶依姐不应该告诉我这孩子是谁吗?”揣着明白装糊涂说的就是聂子舟,不过他其实已经猜到了,只是想亲口听见正确答案而已。
“孩子是我的,也是……”沈伶依愧疚的看着一旁在玩平板的小家伙,“也是韩烟的!”不知道为什么,沈伶依相信聂子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她也知道,这件事早晚都要暴露,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发自内心的说,沈伶依一点都不想等到这一天的到来。
“妈妈,韩烟是什么烟?”小朋友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不解地看着妈妈。
“乖,那是人名。妈妈在和叔叔说话,自己玩,乖。”沈伶依熟练地安抚着身边的小人儿,聂子舟看见了一个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刻的沈伶依,她身上笼罩着母性的光辉。
他有些愣神,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奇怪又温馨的念头:以后温林也会这么哄着他们的孩子吧?想到这里,聂子舟的心就忍不住柔软起来,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温林。
“那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就上去了伶依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聂子舟又问了一句,“温林今天是不是要工作到很晚。”
“今天拍夜场的戏,大概要到十二点左右了。”
聂子舟看了看表,现在将近十一点了,得抓紧回去。和沈伶依告了别,聂子舟就匆匆回了酒店。
住酒店高级套房的好处就是,它内部的构造完善,设施齐全,你想要的它基本都会有。聂子舟找到可以用的锅,洗好绿豆和大米就放进锅里开始熬粥了。
剧组这边因为沈伶依中途有事离开,换了佳佳和保镖大哥洛洛守在温林身边。在沈伶依离开的时候,韩烟就已经有些魂不守舍了。拍了一天,可以说大家都已经很累了。预计十二点结束的工作由于现场的造雪机出了点小小故障,进度又被耽搁了,似乎要奋战到凌晨了。大家晚饭吃的基本上都不多,毕竟剧组的伙食水平就那个样子,现在可以说是又累又饿了。
就在这时,聂子舟带着煲好的粥过来探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