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芷芙拐着弯的训诫她,话里的意思花令玥岂会听不明白是何意,不过是嫌她在春宴上出了风头。她要拐弯说话,她偏不。
郑芷芙若意瞥看花令玥一眼,“我的意思玥儿不明白?”
花令玥两眼清澈无辜,她摇头,“女儿愚笨。”
郑芷芙轻咳一声,然后启声,又和她说了许多,但这许多话,她也不曾明说。花令玥知晓她是顾及着老太太在。
郑芷芙说完后花令玥一双小手紧紧绞在身前,怯怯开口,“母亲,不知玥儿理解的对否,母亲的意思是玥儿在春宴上和百里家的姑娘赛马,还有和慕容家姑娘捶丸时,不该赢,应该故意让别人赢对吗?玥儿赢了,母亲觉得玥儿这么做是会得罪人的对吗?”
郑芷芙不愿明说她便替她明说!
花令玥话一出,窦老太太侧过眼,看向郑芷芙,“你可是这意思?”
郑芷芙脸色微变,双眼对上老太太略显凌冽的双眸时,有些怯,呐呐张唇一时难吐字眼。
花令玥看着郑芷芙略吃瘪的样子心中一快,接着朝窦老太太道:“祖母,玥儿不知道母亲是这么想的,平日里玥儿总听六姐姐说身为花家的女儿要给花家长脸,这次春宴对花家又颇为重要,玥儿当时实在没能像母亲那般想到如此深层的地方。”
窦老太太冷眼冷色,缓缓启声:“不怪你,”老太太双手摩拭着茶盏边缘,眼微垂着,“做事确实该留有余地,莫要轻易得罪人,但是这也分场合分事情,若事事都如此,便成无用胆怯和谄媚了。”
老太太的话令郑芷芙脸色骤变,“你身为花家嫡母,该明白知道两者的区别,春宴本就是图个热闹,那些赛马,捶丸总会有人赢有人输,若赢的人都怕得罪人,那这些比赛还有何意义?咱们花家人不是挑事的,但也不是处处怕事胆怯的。”
郑芷芙听着不由咽了咽口水。
窦老太太缓抬起眼,岁月痕迹着满的双眸望看着郑芷芙,透着一抹锋利,“我记得你也一向不是怕事胆怯之人,怎的现在倒教起玥儿这般做事了。”
老太太的声音不大,但声音铿锵有力,且每一句都直白毫不客气挑明郑芷芙的错处。一旁花令雪担心看着自己母亲。
郑芷芙缓了缓情绪,脸上刻意牵出一抹温和,“母亲,媳妇不是怕事,只是……只是想着咱们花家刚落定到这长安城,许多人事还都没有稳定下来,媳妇是怕玥儿不知分寸风头过盛万一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于玥儿,于花家,都不太好。”
花令玥低着头垂着眼听着郑芷芙冠冕堂皇的话。
老太太轻叹一声,然后将手中茶盏放下,“不过是场赛马和捶丸,怎得就被你说的那么严重了,据我老太太所知,这春宴上,雪儿跟在你身边也没少出风头,且下还是在皇后娘娘面前,照你之意,岂不更严重。”
郑芷芙没想到老太太为了护着花令玥竟将不留情的将花令雪扯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