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宇文家的四公子宇文衍恰好经过,看见混乱,出手相帮,若无公子相帮,盈丫头和九丫头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公子也因此受了些伤。”窦老太太声音较之先前有所轻和。
花玮沣脸色凝肃,连忙问道:“那……宇文公子没什么大碍吧?”
“爹爹放心,公子臂肘受了些伤,已经看过大夫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了。”花令玥启声说道。
花玮沣一听,这才放心了许多。宇文家是朝中重臣,手握重权,又是受皇上倚重的,这若是因他花家出了什么事,他可承担不起。
因老太太的解围,花令玥才得逃过了花玮沣的惩罚。老太太更是在夜色近落下时,才给盛家书信了一封,告知花令盈今夜宿于娘家。
……
宇文衍受伤一事,原想瞒着,但手底下的一小丫鬟不小心说漏了嘴,宇文杭和张菱知晓后,纷至他院中看望他。
“这流民也实在是胆大,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般闹事。”张菱叹声道。
宇文杭和宇文衍脸上皆是一抹无奈,虽是光天化日之下,但那些流民饱受饥苦,颠沛流离,或可说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哪里还会在意是否是光天化日。
“老爷,眼下长安城乱成这样,皆是因常州流民而起,闹了这么些时日,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吗?”张菱问道。
宇文杭叹声,“难啊,解决了这些,这后头是还有不少流民。”
张菱面色紧,“这巡城大人难管且罢,这……皇上难道就没什么办法吗?说到底是因旱情一事,这解决了旱情,这些流民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宇文衍掀眼望看着宇文杭。只见宇文杭眼色稍落,他启声,“父亲,母亲所言不错,常州旱情一事拖拉不得,父亲应催促皇上尽快解决了才是。”
宇文杭轻就一声,语间透着深深的无奈,“这些我自是知道的,你们且以为这些我们朝臣没有和皇上说道过吗?只是,我们虽可进言,但并不能指手于皇上所做事,且眼下国库紧张,皇上又令人正修建着宫殿,两头都需银钱。”
张菱听宇文杭这么说,沉了声。
宇文衍也未再语,他余光瞥看一眼看似无奈的父亲。
宇文杭和张菱离开后不多久,宇文馨带着擦伤膏药过来。
宇文馨是宇文家年纪最小的妹妹,和宇文衍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两人感情尚算不错。平日里宇文馨对他这个异母哥哥,也算是关心。
宇文馨性子一向偏直,又因是家中幼女,偶尔说起话来,有些没遮拦。宇文衍担心她出错,免不了时时提点。
“公子,馨姑娘倒是很关心公子,就是这话,总是太直。”清风忍不住说道。方才宇文馨和宇文衍谈话,若不是宇文衍警醒提点着,还不知她要说出什么来。
“她这性子是要改些,否则日后容易酿成大祸。”宇文衍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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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花令玥起了个早去了墨松居和祖母,盈姐姐一起用早膳。
早膳刚用完,外头便有人来传口信,说是盛家那边让人递来话,让花令盈尽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