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跟我演戏吗,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有什么不能坦白了说。”他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说话绕弯子的人了。
“我能看你什么信?”蒋小舟看他这态度就气不打一出来,“你的信只有你自己知道放什么地方,这么大屋子我能找到吗?”
在这里充其量她也就待了一天而已,那么多隔间暗层的,她又不是上门的小偷,又怎么能摸的门儿清。
男人轻放下手里的玻璃杯,既然她说到这儿,他也不介意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
“昨天晚上你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房间,然后今天那封信就不见了,你别告诉我是它自己长腿跑了。”
难不成是蒋川半夜潜入偷走了不成?
除了他和蒋川,他想不出对那封信感兴趣的第三个人。
话已至此,她蒋小舟就算是个白痴也该听明白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聂辛年,“你觉得是我是有意进入你房间,并且趁你不在私拿了你的什么信?”
她就算要偷也是偷他的金银珠宝万贯家财好不好?
要他一封什么破信干什么?
是她疯了还是聂辛年觉得她就是个疯子。
他嗓音淡淡,语气轻嘲“不然呢。”
“好,就算是吧。”蒋小舟把筷子啪的一声放回盘子上,这聂辛年准备的早餐,她消费不起。
合着这是把她当贼了,还是处心积虑的那一种?
她蒋小舟行的正坐得直,既然聂辛年家容不下她,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厚着脸皮赖在这儿。
她就算是流落街头,也好过在这里被人阴阳怪气的当做贼人强。
聂辛年看见她怒气冲冲的从餐厅出去,以为她只是被揭穿面子上挂不住,发发牢骚而已。
直到他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响,才意识到蒋小舟似乎真的火气大。
现在的小孩子,脾气都这么冲吗?
聂辛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牛奶,想着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了,说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
她拿她父亲写的信,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呢?
他在客厅坐着直到中午,都没能再见到蒋小舟的踪影,看着墙上挂钟一分一秒逝去的时间,他心底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她在外面不会又被大批的记者围住了吧,或者又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旁边沙发上还放着他的大衣,他视线在上面停留一小会儿,忽然就想起前一天凌晨,蒋小舟在他房门口晕倒在他身上的事情。
那女人身体到底好了没有他也不清楚,这么跑出去该不会又出什么事吧。
想到这儿,聂辛年是一刻都坐不住了。
他拿起茶几上面的车钥匙起身就往外走,万一蒋小舟在外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若是蒋川回来,他拿什么交代。
除此之外,他不可否认的还有些私心,那女人迟迟不归,他心里竟然有些慌了。
毕竟那个女人一天到晚走到哪都是麻烦,在外面又没人迁就她,万一她又在路边街头突然晕倒,这个年头可不见得每个人都肯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