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怎么报答爷啊?”
“您说怎么报答吧?”
“什么都可以?”夏东篱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啰里吧嗦的!
“除了杀人放火,有损道德之事,其余的都可以。”
“那就是卖身也可以咯?”夏东篱打开玉骨折扇轻轻的扇着,好心情的戏谑着。
“当然……不可以!”白悠然在发火的边缘,如果她这么低声下气,夏东篱还是不救她的话,她也认了。
夏东篱见好就收,他自然也知道不能彻底惹恼了白悠然,不然可就不好玩咯。
“落云。”
“属下在。”一个冷冰冰的木头脸回道。夏东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木头脸立马会意。
只见他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洞中,一把扛起了白悠然飞身出去。
白悠然:不是,兄弟,你就不能用抱的方式吗?这样子很丑诶!
“没想到你这属下轻功还挺好的,竟然不用借力就可以飞出来。”
想她有她母亲几十年的内力也飞不出来啊,而夏东篱身边这个属下才二十几岁就可以扛着一个人飞出来,这内力深厚的不是点吧点啊。
无人回应她,她也终于发现了周围不对劲儿了。
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是一群黑衣人,看这黑衣人跟刚刚杀她的那一批不同。
而且现在的黑衣人可是比刚刚多了一倍不止啊,还不算已经被杀死了的。
内圈围着的是夏东篱的暗卫,圆圈中心就是她和夏东篱了,而追风和落云也都拿着剑站在夏东篱身旁。
“真没想到你今天也被追杀了。”
“也?”夏东篱敏锐的抓到了关键字:“那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的。”
白悠然难得点了点头应付夏东篱。
“杀过人吗?”夏东篱摇着玉骨扇,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无论何时,他都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即使现在他被杀手追杀也丝毫不见他落魄,一袭常服黑衣照样干净整洁。
再看看自己此时的模样:衣服破了,头发散了,脸上还有污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白悠然摇了摇头。
夏东篱心下了然,看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就没杀过人。
不过,这样才好玩嘛!
夏东篱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摇着折扇悠哉悠哉的吩咐道:“别让他们死得那么快。”
追风嘴角抽了抽,他已经知道这位太子爷要干啥了!
“是。”暗卫们整齐果断的答道。
“杀——”双方人马立马混在一起厮杀了起来。这一批杀手的武功可比追杀她强多了,个个训练有素,身手不凡,但……碰上夏东篱这个硬茬,这群杀手也是怪倒霉的了。
场面很血腥,虽然不如战场上那样血流成河,但用血肉横飞、尸横遍野来形容可谓是一点也不夸张。
尤其是夏东篱的暗卫不一剑杀死那些杀手,而是先砍下他们的手、脚,再卸下他们的胳膊、大腿,那些残肢断臂躺在血淋淋的地上,经过月光的反射看起来瘆人得很。
而且有些杀手还没气绝,只剩下躯干在地上蠕动着,就像茅坑里蠕动的蛆一样……让人恶心!
尤其是被拦腰斩杀的杀手,肚子里面的肠子都被扯出来了,还有脑浆、肝脏之类的东西。
“呕——”这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那血腥味一直冲击着白悠然的鼻。
她也终于忍不住转身朝着洞中干呕着。
因为中午在宴会上没吃多少东西,晚饭又还没有吃,所以白悠然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只吐了一些酸水。
但干呕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哈哈哈……”看见这一幕夏东篱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刚刚斩杀完最后一名杀手的暗卫们:……
他们的这位主子脑回路可跟平常人不一样,做事那是极其的……
“夏东篱你是故意的。”终于止住了干呕的白悠然面色惨白的转过头瞪着夏东篱。
瞧瞧吧人家姑娘气得,都直呼当今太子爷的名讳了!
“是又如何?”夏东篱气定神闲的模样再次激怒了白悠然。
“你——希望有一天太子爷不会落到我手上,不然……”话未说完,但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除了追风,其他暗卫都纷纷为白悠然捏了一把冷汗:姑娘啊,你莫不是脑袋少了一根筋哦,敢这么跟这位喜怒无常的爷说话,怕你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咯!
“再敢说大话,小心爷将你扔在这荒山野岭喂狼哦~”夏东篱露出一口白牙,再配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和漫不经心的语调,竟让白悠然感受到了一丝惧意。
看吧看吧,就说他们主子不是什么好人了,瞧瞧把这么娇滴滴的姑娘吓得,造孽啊~
夜风吹过,白悠然不知是冷得还是因为害怕,竟打了个寒颤。她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死鸭子嘴硬道:“切,谁怕谁啊!”
看着白悠然那脏兮兮的脸蛋,还有那傲娇的神情,夏东篱心情很是愉悦。
这傲娇的样子怎么就那么……可爱得很呢!
生活无聊得很,偶尔逗逗这个看似年少老成,实则是一只傲娇小白兔的白不会倒也不错。
人嘛,就是要自己找找乐子,不然这日子可没得过咯!
嗯,白不会这个外号是太子爷根据三不会改编而来的。
夏东篱拍了拍掉到自己肩上的树叶,摇着玉骨扇闲庭阔步的离去了。
他一走,他身边的暗卫也跟着他走了。
“呜呜呜~”夜晚的风声像是婴儿啼哭一般,让人感到莫名的害怕。
看着前面那群渐行渐远的人,白悠然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一双带着惧意的柳叶眼打量了一下黑漆漆的四周。
“啊……”突然,好像有一只手缠住了白悠然的脚腕,惊得她乱踩了几脚,然后手舞足蹈的向夏东篱他们跑去:“有鬼啊,有鬼啊,太子爷等一下……”
缠住她脚腕的是刚刚的漏网之鱼,那个杀手刚好还剩下一口气,但经过白悠然踩的那几脚,也彻底让他归西了。
“初见白小姐的时候,爷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但好像是爷太高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