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东篱接下来的话就像一盆凉水,彻底浇灭了她的心思。
不过也是,堂堂太子爷怎会喜欢她一个臭名昭彰的人,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母亲。
趁现在她对他的执念不深,还是早日让自己脱离出来吧……
“少阁主。”锦言突然出现在房间内,声音带着一丝急迫,拉回了白悠然的思绪。
“怎么了?”
“阁主他……受了重伤。”
“什么?”白悠然一惊,她哥武功那么高,寻常人根本不会伤了他,更何况,他身边不是有锦昔吗?
“快去备马,即可回府。”白悠然急匆匆的往外走,边走边吩咐着。
“是。”
马上
“小姐,太子殿下他们……”凌青在一旁询问道。
他们就这样走了,招呼都不打一声,有些不好吧。
闻言,白悠然望了一眼太子爷的院子,默了几秒,随后双腿夹马腹:“驾——”
白悠然走了,锦言也毫不犹豫的骑马走了。
凌青望了望身后的悠然居,又望了望小姐的身影,也骑马走了……
*
皇宫
景仁宫
皇后的父亲乃是当今皇上的太傅——陈太傅。
这陈太傅深谋老算、老奸巨猾,是在这朝堂上唯一能和丞相白杰制衡的人。
那天白杰能参康王一本,也是抓住陈太傅那天有事未能上朝的时机。不然,以陈太傅的反应,肯定能救康王。
“父亲,那夏东篱如此无法无天,简直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宫殿内,只有他们父女二人。所以皇后也肆无忌惮,说话声极大。
陈太傅今日穿了一袭松鹤锦袍绸缎,头发发白,眼皮下垂,但一双眼睛却是清明。
他有些不满的看了皇后一眼:“你声音再大些,好把人吸引过来,知道我们在密谋什么?”
皇后被说,心下有些不愉,小声回道:“这殿内现在就我们两人,不碍事的。”
闻言,陈太傅更是不满:“你没听过隔墙有耳?”
“这景仁宫都是本宫的人,就算听去了又如何?”
“你这个猪脑袋!”陈太傅被自己的嫡女气得不轻,她这么愚笨,到底是如何在这后宫坐稳一国之母的位置的?
“你敢肯定你这景仁宫没有皇上太子的眼线?”
最开始听自己的父亲骂自己,皇后心里更加不愉。但如今一听,倒是这个理,连忙认错道:“父亲我省得了,您老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
闻言,陈太傅脸色稍霁,开始说着正事:“老夫私下收到消息,近些日太子和相府嫡女走得有些近。”
“又是那贱人?”陈太傅还未说完,又被皇后打断,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皇后讪讪一笑:“父亲您继续,继续。”
陈太傅吐了一口浊气,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才又开口说道:“白杰那小子,竟然趁那日我不知,参了柯儿一本。这笔账老夫还没找他算呢!”
“如今,他的女儿又和太子走得近,这是要开始站队了?”
“那我们怎么办?”皇后适时的问道。
陈太傅看了一眼皇后,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声东击西、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