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罩子一套,两个人被分开带走。
黑暗和未知,让人的慌乱和恐惧都放大化了。
林莲花被耳边木仓声和痛呼声吓得有问必答。
被迫旁观全场的宁海狰狞又失望。
他看着林莲花旁边放着录音机,把她自诉的话一字不漏全部录下来了。
喉头压迫的刀锋,一点点侵入皮肉,最后的倔强和坚持变的没有了意义。
但还是死鸭子嘴硬,
“我以为肖锦城是不屑于这些手段。看来大家都把他看得太高了。”
铁门被推开,肖锦城一边往里走,一边解着袖口,当黑色衬衣袖子挽到手肘,房间里就开始响起了宁海不间断的呻吟声。
他只要想到小妻子和小妻子肚子里的三个孩子,他手下就越发凶狠。
如果林志亮再狠毒一点
只要想到她们有个万一,他就恨不得亲自把这些混蛋全部毙了。
这个世界,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有些人,就不值得原谅。
林莲花隔着一扇门,痛苦的看着对面的一幕一幕。
她痛苦的是自己没有把肖锦城弄死,自己却快要被人弄死了。
她后悔了,好好的当黄局长老婆多好,为什么不满足?!
“肖知青,肖知青,我都是被逼的,我是被他逼的,我那么稀罕你,怎么会”
肖锦城嗜血的凤眸猛然转向另一扇门里的女人。
阴冷又磁性的声音在偌大房间里响起,让室内温度骤然降低了大半。
“哦!我差点忘了还有你这个贱人!”
林莲花第一次看到肖锦城这么阴森恐怖的样子,整个人摔在地上,忍不住一点点往后挪。
“不,不,你不是肖锦城肖锦城不会这样说话你是鬼!鬼!恶鬼!”
她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心惊胆颤!
然而她话还没有说完,擦掉手上血污的男人,白净修长的手指就掐住了她的颈脖。
把她像拖死狗一样一点一点从地上拖起来,按在墙上!
“你放心,你暂时死不了。我不但不会让你死,还会让你回黄家。”
肖锦城一点点收紧手心,暗涌弑杀的墨眸盯着她越来越铁青的脸,感受着她越来越微弱的气息。
陡然把人往地上一摔。
黑色皮鞋朝着膝盖眼一点点碾压,直到痛哭声和骨裂声期然而遇,他转身离开。
“把她的手也粉碎一只。”
走出囚室,肖锦城抬手遮了遮双眼。
他快步到水井,一遍一遍清洗着手。
抬起手对着太阳,洁白无瑕,还是小妻子迷恋的样子。
一滴滴透明的水珠从纯净的手上滑落,滴滴滴打得灰色石板地面出现了一片乌色。
肖锦城低头一看,瞬间闭上了眼。
但是,自己的手已经脏了。
罔顾法律,绑架,囚禁,动用私刑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越过多少禁区,最后又会不会成为人们唾弃的那种人。
但是,他不后悔!
剧情就像是魔咒,不管怎么扭曲,还是会往既定方向跑。
那么,让女主活着继续跑,断了她的腿和手,毁了她所有的路,看她还怎么跑!
“少爷,刘航少爷找。”
还是七拐八拐的那个小巷子,还是那个早餐铺子。
“你说张天风被人一枪毙命,尸体手里拽着一块汉白玉印章刻了凤凰?”
他们两个都知道,张天风的身份印章在白家,那么这块没有名字的凤凰印章又是谁的?谁杀了张天风?
“你们最近小心一点,别有人又上白家去,要不要派几个公安过去?”
肖锦城手心收紧,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凤凰图案。
“阿航哥,你注意军区医院,派人保护好慕家两个人,特别不要让人接近慕老爷子。”
慕家书房。
雪白衬衣,黑色西裤的慕南举着紫砂壶给肖锦城添茶。
“锦城,你的事情忙完了?”
肖锦城并没有介意他直呼名字,现在他们的位置,这样叫更合适。
“那你的事情忙完了吗?什么时候回去?”
慕南低低的笑,仿佛天真的少年,笑声明朗轻快。
“我还没有见过锦城的妻子,也还没有见过我那苦命的姑姑,怎么会急着回去。”
肖锦城站起身,绕着书房走了一圈。
“怎么把书房全部重新布置?”
慕南跟着起身,满脸得意。
“我习惯了西式,我相信这么漂亮的书房,老爷子好了也会喜欢的。”
肖锦城深深看着慕南。
“小南,你妈妈什么时候过世的?”
慕南转手推开花窗,轻飘飘的低语。
“她早就死了,离开广市前就已经是行尸走肉。后来苦苦挨着的日子,也是为了我和为了有朝一日查明真相!”
肖锦城
阳光正艳,慕南的眼前却全是阴影。
“锦城,我不想和你为敌。彼此放过吧。我承诺你,不管如何我不动白家人。”
“小南,只要你不动白家人,我们永远不会是敌人。”
慕南猛然回头,血红的凤眼对上墨黑暗涌的魔眸。
他突然笑了,轻笑到大笑,笑到留下眼泪。这个比自己上辈子还美好的男人,也要堕落了,白岚,你看世间哪有真正美好纯善的人!
“你还是变成了你不喜欢的样子。”
慕南眼底的复杂肖锦城读不懂。
但是肖锦城认同慕南的话,他是开始变成自己厌恶的样子。
“我不是一个人,我马上要有三个孩子。小南,等你成家了就会知道,再多的坚持都可以妥协。”
慕南看着言笑晏晏的温润男人,突然有点嫉妒。
“但愿我的小表姐看到你真实样子,你们还能情如初见。”
小表姐白米此时正给江婵辅导数学。
“你确定你上过高中?为什么几何一窍不通?”
白米眯着眼看了看小姨汹涌澎湃的山峰,想到一个词,但是她怕被追着打。
江婵理所当然,“上过啊,没有学会就一窍不通啊。”
“那你还说数学小小事,小姨,你要清醒一点,你数学简直惨不忍睹,要从初中开始重新学”
靠在外墙的慕扬军靴抵着墙根,嘴角叼着一根烟,也不点,听着里面的对话,想象着江婵吃瘪的样子,眼尾勾起。
胸大无脑还想考广市医科大。
白妈妈走过来,一把拔掉侄子嘴角的烟。
嗔怪瞪了一眼,拉着人就走。
“大男人跑女孩子屋外听墙角像什么话。”
慕扬
我这是正大光明靠墙外听。
“就算时时刻刻舍不得分开,也要节制自己。果然是毛头小子,谈个恋爱”
慕扬已经听不进后面的话。
“不是,姑姑,谁和那个傻女人谈恋爱?你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