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出来透透气吧,您已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了,奴婢担心您的身子受不了。”
厢房外,侍女,面带焦急对着紧闭的房门喊道,好一会里面才传出一阵有些沙哑的声音。
“翠儿你先去吧,不用管我,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婆婆那边我回去解释的。”
“可是夫人您好歹也吃点东西啊?您的身子骨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你把东西放在门口去做其他事情吧。”
翠儿见夫人心意已决便不再多劝了,轻叹一口气把食盒放在了台阶上,临走前忍不住开口:
“夫人,还请您想开一点,少爷虽然对不起您,但您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啊。
您现在是府里的顶梁柱,小少爷还需要您的照顾,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让府上的这些人怎么办?”
唉,少爷也真是,家里都有少奶奶这么贤淑的人儿为什么还要想做那些沾花惹草的事呢。
本来以为少爷是浪子回头,用功读书,结果却来个金屋藏娇,真是为夫人感到心疼呢,摇摇头缓步离开了。
翠儿当时虽在外面看不到书阁里发生的事情,但从少爷和少奶奶的争吵声中还是听出了大概。
屋内,王夫人早上精心打扮的妆容被她卸了下来,面色看起来有些憔悴,双眸因为哭过看起来红彤彤的。
翠儿的话让她一阵恍然,接着目光中的悲伤被坚定取代,她悄声呢喃道:
“翠儿说的对,我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我身上肩负着很多责任,要是因为这被拖垮身体的话岂不是如了那个贱人的愿?
还有,为何夫君明明身体颓瘦,脚步虚浮的模样,为何精神却如此的亢奋,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不得不说,女人一旦不钻牛角尖,智商瞬间堪比福尔摩斯,加上王夫人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的明争暗斗,本来手段和智慧就非同一般。
先前她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丈夫的谎言和背叛,经过翠儿的开导后王夫人很快便想开了,再次回忆起白天发生的事情,王夫人发现里面处处透露着古怪。
刚见到夫君时她确实被吓坏了,原本体型正常的夫君竟然在短短半个月瘦了二十几斤,脸上一点精神都没有,还时不时的打着哈欠,穿在身上的衣服更是显得空荡荡的。
在她再三追问下对方也只是含糊的说读书读的太用功,平时忘了吃饭,最奇怪的是自家夫君竟然对自己当前的状态一点都不在乎。
按理说一般人发现这种情况,起码也会去看看大夫吧,可他似乎习以为常。
王夫人发现事情不对劲后便要求到书阁里面检查丈夫的课业,王生则以各种理由阻拦,但王生越这么做她的疑心就越重。
最后王夫人还是强行进去了,虽说王生是个男人,但他现在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状态自然拦不住。
进屋之后便发现床上衣不遮体,眸角含春的若儿,眼前的场景让王夫人瞬间气血上涌,怪不得自家夫君整天不回家,原来是在这里金屋藏娇得陇望蜀了。
王夫人牙龈紧咬的等不得撕烂那贱人的狐媚子脸,就在她抬手狠狠的抽在对方的脸上时,一旁的王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接着对自己大吼大叫。
“夫君当时的状态一定有问题,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而且他对那个贱人的态度也有些不对劲。”
王夫人秀眉脑海分析到,夫君当时的神态就像那些疯狂的亡命徒,可转眼就被那贱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迷的神魂颠倒。
还有她最后离开时那贱人躲在夫君怀里对着不停的道歉,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上总觉得那贱人的脸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那贱人的脸袋确实很漂亮,看不到一点瑕疵,但不知为什么,王夫人感觉与其说是一张脸,倒不如说是把五张脸上最精致的部分拆卸下来配凑在一张脸上。
“那贱人的心思绝不会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王夫人起身来到屋外叫来了管家。
“夫人,您找小的?”
管家福伯收到传唤后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福伯,我这里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夫人请说,小的一定办的让您满意。”
“嗯,我相信福伯的能力,夫君最近在书阁收留了一个女人,我要你派人每天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然后记录下来交给我。
另外这件事一定要暗中进行,不要让夫君和那贱人察觉到。”
“夫人放心,小的会专门找一些机灵的下人去做这件事,少爷一定发现不了的。”
福伯恭敬的回道,心里暗叹自家的少爷不争气,关于王生的事情已经在王府的下人之间传开了。
在他们看来作为大户人家的继承人,收个侍女纳个妾什么的并不算什么,他们也都习以为常了,甚至有的还当做饭后谈资。
当然他们也只是私底下说说而已,毕竟现在王府可是由少奶奶当家,没看人家老太君都没说什么吗?
自家少爷整天游手好闲啥事不干,偌大的家全靠少奶奶一个人撑着,随着时间的增加少奶奶的威严也在日益增长,到了现在府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她一言掌管。
在福伯看来以少爷现在的地位做出那样的事情无一不是对少奶奶的挑衅。
当然这些事情也就是想想而且,说是不可能说的,福伯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也是一只成熟的老狐狸了,知道当下人最重要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
“嗯,福伯做事我放心,没其他事的话你就下去吧,我现在有些乏了。”
王夫人揉了揉眉心轻声应道,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被下人们给误会了,不然的话一定会很郁闷吧。
事实上王夫人一开始对王生背着自己找女人很不满,但她也知道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性,其实她早就做好了自家夫君纳妾的准备。
最让王夫人生气的是王生欺骗了她,以读书唯由在外面养一个狐媚子。
好嘛,我整天为了你这个家操碎了心,你连一句情话都懒得说结果反手对着狐媚子卿卿我我,说着肉麻的话,她要是不生气那才不正常呢。
不过到底是同床共枕的结发夫妻,在发现丈夫不对劲后立马抛弃矛盾关心起了对方的安全。
“是,夫人您好好休息吧。”
......
嘭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坐在屋里的卫长风淡定的喝着茶水,对白云这种暴力开门的行为他已经习惯了。
距离卫长风突破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他除了去红菱哪里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折纸术,所幸卫长风的掌控力还不错,两天下来做算能让纸鹤飞起来了。
目前来看这门法术也就充当个信使,而且纸鹤还不能遇见水火,不然就直接废了。
至于这门术法更加高深的应用卫长风还是歹靠系统氪金,毕竟剪纸成人可是卫长风梦寐以求的手段。
学会了这个神通他就可以大开马甲,到时候本体窝在老巢,分身在外惩(lang)恶(de)扬(fei)善(qi)。
即使遭到了仇家的追杀也不慌,最坏的结果就是抱住对方的胸大肌来一场艺术就是爆炸。
卫长风最多就是损失一缕神念,闭关两天就恢复好了,到时候又是一个马甲分身出厂。
“师弟,你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吗?”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日子。”
“不是吧,师弟,今天可是花灯节唉,每逢这个时候江宁的男男女女都把自己亲手折的灯船放到河边。
据说若是两个灯船在水中相遇,那么就表明两个纸船的主人心有灵犀天生一对。”
卫长风见白云一脸陶醉的模样嘴角抽搐:“嗯,挺浪漫的,可是这根你一个和尚有什么关系?”
“和尚怎么了,和尚就不配拥有爱情了吗?气抖冷,和尚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不,你已经站起来了,喝酒,吃肉,抽烟,逛花楼你全都占了,卫长风默默吐槽道。
“行了行了,你要是真的无处释放那些躁动的青春,直接去找你那些大姐姐就行了,别烦我。”
白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想到当时自己抓着裤带,对着大姐姐们哭喊着真的一滴都没有了的场景,白云感觉自己刚养好的腰子又疼了,讪笑道:
“嘿嘿,师兄这不是看你一天到晚的待在屋里有些无聊吗,所以想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
而且你刚好可以把那位红衣美女给约出来,师兄给你打掩护。”
白云期间也见过了红菱,不过对方给他的感觉不太好,在她面前白云感觉自己仿佛时刻面对这一把出鞘的利剑,仿佛稍不留神就被对方给砍了。
“你说红菱?她可不想师兄六根不净,在红菱的眼中永远只有修炼和剑术,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在卫长风的帮助下红菱境界与修为突飞猛进,并在昨天完美筑基,之后两人切磋了一番。
虽然两人差了两个小境界,但红菱配合着攻击力强大的剑术竟能短时间不落下风。
当然,这是在卫长风没有动用天雷咒的情况下,这时候他才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骂剑修了。
同阶之下剑修的攻击力就是那么不讲道理,任你如何花里胡哨,我一剑破之,所以一般的修士看到剑修就头疼。
毕竟他们不像卫长风有系统的帮助,可以学习那么多强大的术法,底牌一张接着一张。
有得就有失,剑修脆皮蓝少是公认的,两人当时大概切磋了十分钟不到红菱的法力就已经消耗殆尽了,卫长风估计红菱储存的法力应该只有他筑基初期时的三分之二。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女孩子都很矜持的嘛。”
“算了,还是不打扰她了,红菱家里还有母亲要照顾呢。”
经过丹药和法力的调养现在红菱的母亲已经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路了,不过身边还是不能长时间没人。
另外,还有就是那位赵平,自从被那群大肌霸哲学以后没有了动静,也没有再来骚扰红菱了,似乎放弃了一样。
不过卫长风倒是觉得这家伙更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这赵平也是江宁城的名人了。
府伊大人老来得子,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自然是无微不至,所以赵平几乎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
这也就让他养成了嚣张跋扈,眦睚必报的性格,仗着家世经常做一些欺压百姓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
这些事府伊虽然也有所耳闻,但大多数都视而不见,若是事情真的闹大了最多上门赔点银子就算是了解了。
卫长风可不信这种人受到了那样的屈辱后连个屁都不放?所以为了安全起见红菱还是待在她母亲身边吧。
主要是以防对方不择手段拿她的母亲当做威胁,当然若是真出事的话以红菱现在的修为完全应付的来。
而且卫长风还留给她一份传递纸鹤,若是有危险的话激活纸鹤到时候他这边很快就会收到。
“行吧,那今晚就咱两个去吧。”
没别的意思,白云就只是想单纯的看看美女而已,至于进一步的交流还是算了,他现在身体还没养好,腰疼。
“我无所谓,就当参观了,倒是师兄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再过几天可就是红船出现的日子,你到时候可别掉链子。”
卫长风眯起眼打量着白云,语气里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现在已经确定了那红船与九尾狐有关。
虽说到时候有燕赤霞的牵制,但他们也少不了有一场恶战,因为三娘太过特殊卫长风根本没想过让她出来帮忙,这样一来他们这边就少了一个金丹帮手了。
“放心吧师弟,多亏了你的那些丹药,不然师兄没一个月的时间还真没法恢复。”
“你应该庆幸自己不是遇到的不是真正的妖怪,不然的话可就不是两腿发软的结果了,估计直接被榨成人干。”
卫长风翻了翻死鱼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姥姥那鬼畜的舌头把人吸成风干腊肉的场景。
“师弟说的是,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师兄也明白了什么叫做量力而行,女妖精一直都在那,贫僧不必急于求成立刻降服她。
等到师兄闭关修炼几年佛法上去之后,到时候师兄相信对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所以你就是白云馋师咯,不知道为啥,每次跟这家伙说活加起来还没三句楼就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