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戒严(1 / 1)路远道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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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

二月二十二日,尤苏波夫宫外,数百名骑兵排列成方阵,平举着手中的骑兵剑。

这杀气四溢的景象甚至让不少人想起了在书上看到过的1825年12月。

正巧的是,这群军士即将奔赴的地方就要经过彼得大帝青铜像所在的元老院广场,去为一名十二月党人的婚礼护航。

“帝国!永固!”

司马绍骑在战马上看着面前整齐划一的骑兵方阵,亲吻着剑柄,随后向旁挥下:“以皇帝的名义,我宣布本次行动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骑兵们挥舞着利刃驱散起四周围观的人群,法师骑兵也紧紧的靠着几辆马车。

他们将保障护盾的存在,同时混淆视听。

“辛苦了。”

在尤苏波夫的马车经过时,身着华贵服饰的俄国首富向他点头示意,但司马绍并没有回应。

如果真的有人打算搞袭击,他们现在大概就会派人来监视吧?

“不部署机枪小组真的不要紧吗?”

卢登云骑着快马跑到了司马绍身边,他一脸担忧的看着骑兵行进的方向:“如果有大规模的暴徒...”

“不,不需要。”没等说完,司马绍打断了卢登云的话语:“我们有足够的狙击小组,机枪阵地太大了,而且还容易误伤。”

在人类镇爆史最伟大的发明——水炮——发明之前,对付暴乱的最佳做法便是直接上机枪。

简单,粗暴,能以最快的速度让暴乱人群知难而退。

英国人民最想坟头蹦迪的铁娘子女士就是这么干的。

不过那种东西且不说过于血腥,单从名声上而言就极为不划算,明帝国还打算在圣彼得堡开辟自己的商业帝国,怎么可能干这种招人嫌弃的事情。

“普通的抗议人群骑兵足以冲散,他们在墙式冲锋面前没有一点抵抗力,虽然这是英国人的经验,但通用还是没问题的。”

“我们没必要做这种伤面子的事。”司马绍一挥马鞭,向着大部队追去:“至于那些敢正面攻击护卫部队的人就不是普通人了。”

“是暴徒。”

毫无疑问,这是暴论。

但司马绍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也不打算改变现状,对于他来说改变是一个艰难的词汇。

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很简单。

活下去。

而且要活的很好。

话说我现在这样子,应该能和麦克阿瑟有共同话题了吧?

“你说那家伙啊...就一混蛋。”

圣以撒大教堂,和司马绍一方紧张的气氛不同,女子组这边显得格外轻松。

至少对田中云而言是这个样子。

教堂内的防卫工作已经制作到了第二十三号方案,帝国的军士和密探局的密探在这座教堂里也排练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隐蔽射击点,明哨,暗哨。

如果不是司马绍执意阻止,说什么“优势火力不是用在这上面”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她甚至让团属参谋部在这附近规划好了一个炮击阵地。

也正是多亏前些日子的加班,她才有机会躺在这,一边吃饼干聊天,一边在奥尔伽的陪同下参观这座著名大教堂。

“你别看司马绍那混蛋一天到晚看起来很勤奋,事实上如果不是有任务那家伙能在营帐里躺上一天。”

正好司马绍人不在场,她趁此机会为奥尔伽讲些明帝国军营笑话。

“也正是因为这样,有时候那混蛋喜欢在失眠的时候跑去拉紧急集合哨。”

“是吗?”

奥尔伽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睛微眯着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不过我倒是觉得司马绍阁下很有趣。”

“这个我持保留意见。”

田中云翻了个白眼:“那家伙是个‘生而知之者’能讲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很正常,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家伙还搁那反对民族主义来着。”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奥尔伽睁开了眼睛,蓝色如水晶一般的瞳仁倒映着副官的脸庞。

“1908年,那时候我刚考上帝联体皇家陆军学院,到明帝国接受军事教育。”

田中云沉思了一会:“那家伙当时是被他那个在琼州总督区当议员的父亲踹进来的,当时可是满脸不情愿。”

沙沙沙。

“说什么‘45当德军,49入党国真的好吗’之类莫名其妙的话,以后和他结婚的家伙一定很辛苦吧?毕竟那家伙总是莫名其妙的。”

沙沙沙。

“什么声音?”

田中云将视线聚焦到奥尔伽身上,后者将双手放在身后。

“总觉得你们关系真好呢。”

“哈?”

对于奥尔伽的言论,田中云表示嗤之以鼻。

看了眼时间,墙上的挂钟已经不偏不倚的指向了十点,田中云连忙将大檐帽戴在了头上。

“报告!紧急事态!”

就在田中云准备出门,去迎接司马绍率领的迎亲队伍的时候,一名士兵气喘勋勋的推开了大门。

士兵精疲力尽地向着副官行了个军礼:“有大批民众冲击警戒线,徐哲忠中尉请您过去。”

“什么?!”

“打到刽子手沙皇和他的独裁盟友!”

“摧毁专制君主,将权力交给人民!”

“吊死斯托雷平,归还人民的杜马!”

圣以撒大教堂外,一群又一群的人潮围堵着教堂,他们高喊着口号,要将沙皇给拖下皇座。

“是你干的吗?伊里奇。”

捷尔任斯基望着抗议着的人群,平静的说道。

他知道他身后站着的是十二月党人中共和派的领导者,也是自己的好友。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站在这,看着抗议的人群,而非是朝着他脸上打上一拳。

后者的答复也很简单:“不是我的人。”

伊里奇微微向前走了几步,以便于和捷尔任斯基这位密探局局长站在同一条线上。

微风吹拂着他黑色的大衣,带起一片衣角。

“在完成第一步之前,任何一个十二月党人都不希望他会分裂,即便互相对对方的思想嗤之以鼻。”

正如他所言,无论十二月党人中对未来道路的分歧有多么的大,在完成自己的目标,将沙皇逼迫到极限之前都不希望分裂。

他们同生共死。

一如1825,当北方发起行动,南方也第一时间起义,无论对手是谁,他们都将并肩作战。

“不是俄民党,又会是谁有这么大的声望?”

“能调动这么多人的可不止我们,往往越激进的意识形态,越能吸引更多人的关注,哪怕这主意蠢爆了。”

伊里奇看着天空吐出了个人名。

“托洛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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