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的中央花园里,鲜花绽放。一圈圈的老人随着北京金山上的歌曲,围在一起跳广场舞。有三五成群的老人围在一起,两个人在下象棋,旁边围着一群人在看。有十来个老人随着少年当自强的音乐在打着太极拳。
有人看到梁新和燕子,和梁新打着招呼:“梁医生今天休息呀。”掩饰不住讨好的表情。
梁新微微点点头,算是应付。
“那是我楼上的邻居,上次她母亲住院找我帮忙了。”梁新淡淡的对燕子说着。
“燕子,我现在知道什么是了无生趣,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状态是个问题,我只是在向你描述我的状况,你千万不要和我讲道理,没有用的,我自己已经让自己喝过很多次心灵鸡汤了,没有用的。三个月过去了,我的精神状态没有改善,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我自己是医生,我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不对,很多不是医生的人,当他们有我这样状态,家人和朋友不能理解时,就活不下去了。”
“你知道吗?只要我妈对我说不要为黄贵忠这样的人糟践自己,要我振作起来,让我去相亲,听她这样讲我就想死。”
“这样对我说话就是把我在往死路上逼。”燕子看着梁新痛苦的表情,看着梁新无神的双眼,只能说:“我在听你说,我陪着你,我啥也不说。”
电话响了,是健身俱乐部打来的电话:“燕总,有个客人说自己站不起来了,您回俱乐部帮帮我,我也不知道客人怎么了,不敢动,陪着。”电话里的声音很着急。
“有事情吗?你去吧,我没事的。”
“不行,我能让你一个人呆着,你和我一起去俱乐部,算我求你了。”
梁新看着燕子,知道自己的闺蜜是真心的关心自己。
两人来到俱乐部,看到靳宏正在练哑铃。
燕子走过去,轻声对靳宏说:“梁新,梁医生,我大学同学,记得吧。”
“帮我陪着她,一步也不许离开。”
“得令。”看到燕子这样安排自己,靳宏满心欢喜的走向梁新。
“燕子命令我陪梁医生聊天。”靳宏笑着对梁新说。
“我可以和你探究一下男性心理吗?”梁新问道。
“想问我什么呢?帮燕子问吗?”
“不是,是我想问问,你明知道燕子不待见你,为何还在努力呢?”
靳宏笑笑说:“我也不知道。不要问关于我和燕子的问题可以吗?也许我可以帮你解答一下别的男人的心理,仅仅代表我的理解。”
“男人为何不能对一个女人一心一意呢?”
“男人对自己爱的女人都是一心一意的,这并不妨碍男人把另外的女人作为备胎。不是男人把女人当着备胎,是女人自己没有辨识能力,甚至有的女人陶醉在自己的想象里,或者自己在感动自己。”
“是女人自己有病又或是犯贱?”
“不要这样说女人,每个人都在作茧自缚,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作茧自缚。男人也是一样。”
“此时此刻我们谈论的话题,我的答案,都是自己认知水平里的答案,人和人不一样。有时候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为何会有那样的行为,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自己,身不由己。”
“是天意吗?天意难违?”
“说不清,研究不透,越想自己就越会陷进去无法自拔。”
“辩证唯物主义认为世界的本质是物质的,可是王阳明在岩中花树的典故里推翻了这个概念。”
“王阳明说,你看岩中的花树,花树就存在你的意识里,你没有看岩中的花树,花树存不存在,是未知的。”
“量子力学薛定谔的猫的实验,也在佐证这样的观点。”
听着靳宏这样说,梁新感觉自己的心情舒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