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黑的,梁新看看德国时间,凌晨5点半,已经到达了慕尼黑机场。
跟随着人群,来到了办理进关手续的窗口。
听着德语:“早上好。”梁新的脑袋僵住了,英语也不会说了,更不用说德语。想起温迪提醒说:“进关的时候,你什么都别说,把我给你准备的学术邀请函和所有的证件放在资料袋里,递给海关就好。”
于是从行李袋里拿出资料袋递给海关,海关仔细的看完资料袋里的材料,在护照盖好章,就放行了。
温迪的电话也打来了。“梁新,我在星巴克咖啡这个门等你,你跟随大家从第一个出口出来,就能看到星巴克,看到星巴克就看到我了。”
也许是上天的垂怜,傍边有个姑娘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对梁新说:“你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梁新拖着行李箱,跟着姑娘。
“你有托运的行李吗?”
“没有,只有这个行李箱。”
“这么小的登机箱,你经常往返这个航班吗?”
“我第一次来德国。”
姑娘露出不解的表情。好在梁新也不想解释什么,很快就到了等行李的地方。姑娘对梁新说:“你往前走,第二个门出去就是星巴克,我在这里取行李。”
“谢谢。”按照姑娘的指引,梁新看到了第二个门,走了出去,在星巴克咖啡的招牌下,看到了温迪。
“温迪。”
“梁新。”
“什么都别说了。”温迪抱着梁新说,来德国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温迪带着梁新来到停车场,温迪也是开的沃尔沃。
“先住在我家,今天倒时差,明天我约了韦伯教授,老教授已经80多岁了,明天和他的助理一起帮助你。”
温迪的家在慕尼黑大学附近,德国民居风格的房子,门口大大的院子,开满了鲜花。楼上窗台上也开满了鲜花,整个屋子都在鲜花的点缀之下,可是梁新根本没有心情取看到这些。
温迪已经观察到了梁新脸上了无生趣的表情,呆滞的目光,满目都是关切和爱怜。温迪的先生是慕尼黑大学的教授,温迪事先已经告诉了先生和孩子要保持安静和理解。
当伯特和尤里看到梁新的时候,温和的点头微笑,表示欢迎,然后安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只留温迪陪伴着梁新。
“这是你的房间,在慕尼黑你就住在我这里,这一个月我陪着你,会好起来的。”
看着房间里美式乡村风格的床和柜子,还有沙发和书桌。
“温迪。”梁新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不需要说什么,小新同学,你还记得当年在学校宿舍里,我们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现在你先冲个澡,我去准备吃的,吃了就睡觉倒倒时差。”
“睡不着,我们就在花园里看风景,我陪着你。”
梁新不禁在心里感叹,自己还是运气很好,有燕子和温迪这样的闺蜜同学。
只是自己不知道,在温迪的眼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学霸,现在就像一个木偶人,可惜当事人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状态。
也许是异国他乡的磁场不一样,梁新居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睡,居然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温迪几次到房间门口,都听不到动静。
和伯特在卧室里嘀嘀咕咕半天,最后还是被伯特说服,没有打扰梁新。
“小新,起床了,你睡了快20个小时。”
“不过挺好的,这样今天去见韦伯教授,效果肯定很好的,我相信。”
“我也很期待。”梁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