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来上班了?”急诊科的小护士打着招呼。
“听说梁医生得了抑郁症,请假去德国治病了。”
“难怪看她的神情不对,好像都不会笑的。”
“刚才我看到梁医生笑了,好像有点怪怪的。”
“我们和梁医生说话要当心点,抑郁症患者有自杀倾向,不要出了事情,我们觉得内疚。”
听到护士们的议论,梁新心里不是滋味。
急症科主任找梁新谈话:“梁医生,你的身体不太好,急诊科的工作压力太大,我向领导请示
过了,为了照顾梁医生,把梁医生暂时调动到医务处工作。”
“这是领导对梁医生的关爱,梁医生能体会到吗?”
“谢谢领导。”梁新向急症科主任鞠躬致谢。
来到医务处,主任不在,医务处办事员把梁新带到了一个办公室里,说:“梁医生,领导安排了,这是您的办公室。”
电话铃声响了,是脑科主任打过来的。
“小梁,对新工作岗位满意吧。这是是院领导特别观照你,好多人想到医务科都没有机会。领导征求意见的时候,我说小梁医生责任心强,有事业心,可是表扬了你一番。”
“谢谢主任,确实挺好的。”
“那就好,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我们大家都是关心你的。”
放下主任的电话。梁新想:待遇没有变,还比以前更好了,可是心里怎么就不是滋味呢?
好在办公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德国治疗时,梁新已经领会到了三位教授工作的精髓,于是自己做呼吸练习,调整自己的注意力,那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好了很多。
就像被边缘了一样,梁新在医务处的工作变得格外的清闲。
每当自己内心难受的时候,就开始回想自己在德国的治疗练习。
在这样自我治疗的过程里,仿佛神来的灵感,梁新开始把这样的自我救赎过程记录下来并用吴
知这个署名在《心理医生》杂志上发表了自己的学术论文。
梁新一直住在燕子的家里,就像又回到了大学宿舍一样,只是温迪和依依不在。
周日的中午,她们会连线在一起聊天。
“温迪,梁新想辞职开心理诊所。”、
“我觉得在国内不现实。因为在国内很多人的文化认知里,‘心里有病’是在骂人,没有人愿
意去看心理医生解决自己内心的不舒服。”
“我也觉得,文化认可健身,你看燕子的健身俱乐部生意多红火。文化不认可看心病。和文化冲突的事业发展很难。”
“你们知道吗?我当时痛苦的真的想死,没有人理解我的痛苦,幸运的是燕子能够无声的陪伴我,不说别的,就说那些因为抑郁而离世的名人,如果人们多懂一些心理知识,就可以挽救更多的生命。”
“我们当时学医,都是抱着济世救人的心愿。最后只有小新你成为了脑神经专家,现在去了医务处。”
“哈哈哈,你们看看心理治疗的神奇吧,如果是之前,估计我郁闷死了,可是现在我在开怀的大笑,我在想着怎样传播心理知识,怎样帮助更多的人。你们不为心理技术鼓个掌吗?”
“此处应该有掌声。还要给温迪鼓掌,在德国是温迪全程陪同。”
“也要给燕子鼓掌。”温迪说到。
“我没有贡献呀,我最近非常焦虑,医疗器械公司的生意不太好做。正好,小新,我做你的小白鼠,你帮我治疗一下焦虑。”
“我马上考心理咨询师证书,在国内从事心理咨询需要考证。不过小白鼠,我可以远程为你解决你的焦虑。”
“你还是在医务处继续窝着,等拿了证书再说。”
微信聚会就这样结束了。
“小新和我一起去俱乐部,我处理一些事情,安排了溜溜做你的私教,你去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