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瞬间如置身寒冬,立刻跪下请罪。“大将军恕罪,末将并无此意,只是…”将丞相的侄子打残了,处罚的是不是稍微有些轻了,只是此时他可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
他算是看出来的,大将军压根就没想着惩罚那些人,说不定这次的事情还是……,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苏丞相通敌叛国的帽子可就扣的踏踏实实了。
不过这与他无关,知道将军不会将责任推给自己后,他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看破不说破的自觉他还是有的。
“末将之前糊涂了,这就按您说的下去办。”然后头也不回的退了出去。
“啧啧”在陈将军出去之后,苏双念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由得咋舌,果然,能在纪瑾辰手底下混的,一个个的那都是属狐狸的。
“我说,你就不怕他将你的目的给抖出去吗?”他可不相信刚才的那个老狐狸没有看出这件事中的来龙去脉。
纪瑾辰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到:“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做自断后路的事情,更不会多管闲事。
这件事他本来就是明知故问,见他自有主张,苏双念自然也就不会过多的纠缠,此时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来。
“你的伤很严重,伤口很深,后面的路不可以骑马了,否则,我只能将你的尸体带去给长公主了。”说到正事,他一脸的严肃,虽然经过他的治疗,他可以保住性命了。
但如果再骑马蹦哒一番,他敢保证,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纪瑾辰不由的眉头紧皱,显然他内心是拒绝的,却也没有出声反对,他的确是伤的不轻,他倒是无所谓,但更不想让姑姑担心,不就马车吗!坐就坐吧。
见他没有反对,苏双念不由的送了一口气,果然只有长公主才能让这家伙听话,怕他反悔,他得赶紧去通知下面的人行动起来。
然后,军中将士们就看到他们家大将军的亲卫和暗卫集体出动,在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开始疯狂寻找马车,这可把这些汉子们给心疼坏了,他们家将军多骄傲的一人啊,竟然已经伤的沦落到去坐马车,那可是女人和那种弱鸡文官才干的事情啊。他们家英明神武的大将军竟然也……
可恶的北陵人和苏家人,竟敢伤他们家将军至此,以后再遇到看不把他们打的亲妈都认不出来。
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短时间内肯定是出不来这口恶气了,苏丞相人在京城,他们也是鞭长莫及,但他们也是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所以,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那位倒霉的苏丞相的侄子又被打了一顿。
这次据说人是在营地外被发现的,所以不知道是北陵人干的还是自己人干的,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
尽管现在战争结束了,但是对于差点就遭遇战火的益州偏北地界的普通百姓来说,战争的阴影依旧存在,此时任然是心有余悸,小心翼翼的生活。
因此,哪怕此时只是天色刚擦黑,各家各户已经闭门不出了。
她们此时看样子也只能在这里过一夜在走了,下了马车让傅书蕊牵着马,自己上前去敲农户的门,敲了好几家,都没有人来开门。
最终,在夏千清坚持不懈的敲第十家的时候,才见一个穿着单衣一脸庄稼人相的男人从里面打开门探出头来,看到她们,疑惑的问道:
“公子是…?”。
见门打开了,夏千清连忙解释
“这位大哥你好,在下和弟弟是是前往铜城探亲的,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这个……”听了她的话,那男子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拒绝之意,看样子是不打算让她们住。
这个也不难理解,对于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平常百姓都不会在这个是时间将其往家了带,更何况此时正逢战乱,对于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开门,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就不要说随便让人进屋了。
夏千清自然是明白他的想法,但是在夜宿野外和强人所难之间,她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看到那男人拒绝的神情之后,夏千清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锭约莫十两的银子,双手递了过去,“如果大哥同意的话,这些就当是我兄弟二人的借宿费了。”
果然,那人看到这十两银子,眼神闪烁,明显心动了,那可是他们一家半年多的收入啊!
她一看有戏,就再接再厉的说到,“我们兄弟二人只借宿一晚,明日一早就走。”同时又取出另一锭银子与之前的那一锭银子放在一起,递给那男子。
那男人看了看夏千清手里的银子,眼神不由得热切起来,说到:
“既然如此,那…你们进来吧!”,他最终还是败在了金钱的诱惑之下,将她们带了进去。
这家看来也算是村里条件比较好的了,有个比较精致的小院子,收拾的很干净,前面有一间正房,院子两边各有一间客房。男人将她们引进去之后,便进了主屋,片刻之后,又出来了,身后跟着一名妇人,看样子应当是那男人的妻子。果然,那男人将其带到她们跟前,介绍的:
“这两是……”在给他妻子介绍她俩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他还没有问这两个人的姓名。
夏千清见此,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连忙说到:
“在下姓秦,名谦,这位是在下的弟弟,名书,不知这位大哥贵姓是?”
夏千清如此一说,到叫那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说到:
“我叫张强,这位是我媳妇,让她给两位来安排住的地方吧。”
“那就有劳张大哥和张大嫂了”
“没事,没事”张强连连摆手说到。
接下来,张大嫂拿了钥匙去开偏房的门,收拾给她们住,夏千清则跟着张强将马拉去后院拴好,在给马喂了一些饲料之后,便回到了给她们用来休息的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