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落下的印怎么可能会莫名消失呢!
“韩大人,你要信我啊!这是真的,我当时回祖籍,当地的县令亲自给我办的。我、我可以派人回去让当地的县令再补办一张,对,补办一张,而且他可以为我作证,我和这个女人真的和离了。”安连英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这个办法可行!
这一次,还不等韩深说什么,就听在门口围观的人群笑出了声:
“安大人你可真有意思,你是侍郎让一个小县令办事人家还能拒绝不成!”
“就是,这豫州一来一去怎么着也要一个月的时候,这期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谁说不是呢!拖延时间也不是这么个拖法。”
“哎,你们说当初会不会是这原配不愿和离,这个和离书是安大人逼着当地的县令给弄出来的。”不得不说,这位群众,你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要不怎么只有他的这份和离书上的官印不见了呢!肯定是老天显灵了呗!”
“肯定是连老天都看不惯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所以才让县令惩罚他呢!”
“你们说,会不会是当地的县令看不得安侍郎这禽兽行径而故意做做了手脚呢!”另一个人神秘兮兮的说道。
“哎,有可能哎,他这个上面不但印章没了,而且好像也没有看到批注哎!”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各自似窥到真相般笑而不语。
这群人七嘴八舌,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被人搀扶着的老太太脸色越来越差。
直到听到最后那两个人的话,她再也忍不了,甩开扶着她的丫鬟,脚下带风的走了进去。
其他人也被她的操作整的有些发蒙,这人谁啊?想干什么?
老太太才不管其他人想什么呢,只见她进去之后,就指着柳若华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啊!你这个贱人,你果然和那个姓曹的有一腿,我儿当初就应该休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婊子。”这话一出,这个老太太的身份已然明了,她就是安连英的娘,安老夫人。
安老夫人骂完柳若华,又哭着对文玉长公主说道:“公主呀!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她、她不是个安分的,我儿不在的那几年里,她成天勾三搭四的,那个姓曹的县令就经常来家里帮她挑水劈柴,可怜我一个老婆子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
“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柳若华难以置信,“我好歹伺候了您整整五年啊!”
“呸!你个下贱货,你也配叫我娘。你当时伺候我怎么了?你当时还是我儿媳妇呢,你伺候我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的反倒成了你的功劳了。”安老太太一点情面也不留,恶狠狠的说道。
“再说了,你还勾结那个姓曹的,给我儿子戴绿帽子,如今又与他勾结,想要陷害我儿子,我告诉,门都没有!”
“公主啊!各位大人们,你们可千万不能信这个女人的话啊!当初她与那姓曹的勾勾搭搭,本就应该休了她,但我儿子心善,想给她个体面才和离的,没想到这个贱人今日又联合那奸夫陷害我儿子。”
“公主啊!大人啊!你们可要给我儿子做主啊!”安老太太哭天喊地的嚷嚷到。
众人眼神怪异的看着这一幕,这是有又有新的反转了?
最后还是安连英自己看不下去了,想要将扶起来,“娘您先起来,这件事情交给儿子来处理吧!您先下去,好不好!”
结果这安老太太根本不听他的,反而哭的更厉害了,“我的儿啊,我怎么将你生的如此善良,竟然让这种贱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我苦命的儿啊!”
安老太太抱着安连英嚎的所有人都尴尬。
而柳若华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还与他争辩,“娘,不,是安老夫人,我和曹大哥是清白的,曹大哥也是我爹的学生,如我兄长一般,当时我刚生完孩子,做不了这些活,你也不干活,曹大哥看不下去才搭把手罢了!当时您也是同意了的啊!”
“呸呸呸,你这个女人惯会倒打一耙,别人的家女人哪个不是刚生完孩子就能下地干活的?就你娇气!明明就你自己耐不住寂寞勾引人,如今到是赖到我头上来了?现在想想,你生的那个孩子可是在我儿走后生的,是不是我儿子的还两说呢?如今倒是将我儿子连累成这样,他死了活该!”安老太太越说越离谱,越说越难听。
宋奕忍不住的捏了捏眉心,而韩深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你说都是什么事儿啊!
柳若华被安老太太说的脸色苍白,“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风儿呢?他是您的亲孙子啊!”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亲生的呢,你当时生他的时候我儿子可不在跟前。静云给我儿子生的孩子,哪个不是俊俏又有才华,再看看你生的那个,整天不务正业。还好意思说是亲生的。”安老太太不屑的说道。
此时,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柳若华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她像是害怕被安连英误会一般,紧张的看着他,“安郎,你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说着往前爬了几步,用手紧紧的拽着安连英的衣袍。
安连英也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声安郎叫的有些动容,看着此时卑微到泥里了的柳若华,他突然想起了他们初见时那个身着红色襦裙的俏皮小姑娘。
这一打岔,他去掰开柳若华手的动作便慢了几分,而柳若华则趁着他一时的出神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嘴里还说这“安郎,你要信我啊!”
安连英被柳若华的这一举动弄的有点懵,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个女人对自己还有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还在心里计划着如何利用柳若华帮自己洗白呢!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剧痛从心口传来,他猛的推开柳若华,低头看向自己心口那支齐根没入的簪子。
他张大嘴,想要说什么,但一张嘴,就有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流出来。
这一幕,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的从椅子上猛的站了起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