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哈。”她看他,突然拿起他的手,为了不显反常地快速拉了个勾,看似恃宠而骄的道,“我想要花的时候,一定要有。”
傅逸寒笑了笑,“好。”
盛琪拉着他的脸,踮脚好似还差点距离,傅逸寒勾了勾唇,自然而然的微微弯腰凑到她唇边,而后她却是绕到他耳旁,他微顿,随即听到她在他耳边悄悄的道,“我也爱你,不仅是十年。”
她的声音很轻,若有若无,若隐若现,他听到了,却不是特别清楚,而后盛琪却也没有再次重复,很快的拉起他的手迈步慢悠悠的走着。
花店老板看着盛琪留在花架上的那杯奶茶,又看了看已经远去的那一对夫妻。
她拿着花一路视线从街景到了手里的玫瑰,抬眸间才意识到要等红灯了,十字路口瞥到一家店,盛琪拉了拉他道,“傅逸寒,我们去那里呗。”
“什么?”
“礼服馆啊,我们去拍一套照片。”
“从前没见你对礼服感兴趣。”
“为了留个纪念啊,我们都没什么合照,甚至连婚纱照都没有的吧?”她抬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提起来就来气,撅了撅嘴,“就连戒指都是傅家准备的吧?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你要拍婚纱照?”
她摇头淡笑,“婚纱照连婚纱都没有,拍什么?礼服也一样。”
“走啦走啦,很快的。”
她穿越过橱窗,仰着脖子一件一件观赏着,服务员姐姐是个年轻漂亮的英国女人,嫌少见过她这样一头白发的中国人,好奇道,“你是中国人吗?”
盛琪淡笑,“是啊。”
“我还以为你是迪士尼里逃出来的。”
她顿了顿失笑,“谢谢。”
“喜欢什么样的?”
盛琪环顾了一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一条淡淡蓝色的礼服上,“我喜欢这个,你们可以帮拍照片吗?”
“当然,这边有写真服务。”
盛琪偷瞄了眼身后的男人,对小姐姐悄悄道,“你看他适合什么样的?”
“那个拿红玫瑰的男人?”
“嗯,我丈夫。”
“他很帅,任何款式。”
她轻笑了声,这里的服务员操着一口好听的英英,软绵绵的,就算是有些拍马屁的嫌疑听上去还是那么让人心里很柔顺。
这是条长款的抹胸礼服,没有太多细节,款式简单,只在后腰处露出一块小小的区域,说实话,有点冷。
盛琪抚了抚手臂,等帘幕拉开,转身间他就站在外面,她顿了顿,提起礼服下摆蹦跶下台阶朝他笑道,“好看吗?”
男人看着她,揽住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嗯。”
“那就要这条了好不好?”
他笑,“好。”
傅逸寒把卡给服务员,趁空间里只有两人时,在她唇角上亲了亲,眼里有些深重,“宝贝,我们回家吧。”
“为什么啊?”
“找个酒店也行。”
盛琪,“……”
她的指尖在他胸口戳着,又轻轻扫过,嬉笑道,“忍一忍哦。”
他顿了顿,而后她轻轻踮脚在他耳边添油加醋的轻轻吹了口气,故意放软的语气,“老公。”
傅逸寒,“……”
“傅先生,您的卡。”服务员又一次进来,“感谢两位,我们这边有专门的妆发和摄影师照相。”
她提着下摆往外走,拉着他道,“我们去外面。”
他拧眉,忙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半个小时后,她从车上下来,站在桥边,背后是伦敦眼和大本钟,她拿的正是那束花。
风很轻柔,天也很蓝。
拍完后,她对他笑道,“你看过柯南吗?”
“嗯。”
“新兰的世纪表白就是在这里哦。”
盛琪淡笑了声,不过2011年青山老师估计还没有画到那一章画吧。
“给你小小的剧透一下。”
她比了个捏捏手势,而后上了车。
那件淡淡蓝的礼服,盛琪直接让人空运到了江左名都,单独格出一个衣柜挂着。
她在伦敦呆了一天,夜晚的烟火很是璀璨,晚上坐水上巴士看是最好的,耳边流淌着潺潺水声,抬头是满天的绚烂,光束划落过天空,画出一道又一道线而后落到看不见的天际,又近的好像就在头顶一样。盛琪被风吹的有些冷,只觉得些许乏力,往他身上一靠,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玩得久了,腰还有些酸,“我们回去吧。”
“这么晚了,回谢菲尔德还要两个多小时。”
“那找个酒店睡一晚?”
“我在伦敦眼这里有一套小房子,去那吧。”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吧?”
“有人会定期清扫,应该是干净的。”
“噢。”
巴士靠岸,她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哼哼唧唧的往他身上靠,“近不近啊,好累哦。”
“近,七八百米吧。”
“我最讨厌跑八百米了,每次体侧都不及格。”
他笑,“你体力差,好好练。”
她噘嘴抱怨道,“我一年都不动几次的。”
傅逸寒支撑着靠在他身上的小人儿慢慢走着,十几分钟后停在一幢公寓房门口,“这里好漂亮。”
“当时看外面的夜景好看就买了。”
“当时是什么时候啊?”
“很多年前了,瞒着家里偷偷买的。”
盛琪属实讶异了下,“傅总好阔气哦。”
傅逸寒,“……”
他失笑,“这就阔气了?”
“那不然嘞?你不是说很多年前嘛,未成年肯定人家就不卖了啊,那就是跟我这个年纪差不多,我连个厕所都买不起,而且这还是在伦敦,反正对我来说挺阔气的。”
他淡笑,“你喜欢钥匙就给你。”
“啊?”她顿了下,没听错吧?白捡一套房子?
“你要喜欢,随时都可以住。”
她笑了,“不必啦,我一个人跑这里来干嘛?就算来肯定也是跟着你来啊。”
电梯停了,盛琪这才发现,这哪里是小房子?
他妈的根本就是可以住一家四口还能带一猫一狗的好吧!
“没有女士拖鞋,穿这个。”
傅逸寒把拖鞋放在她脚下,盛琪眨了眨眼,“这里多少平啊?”
“两百吧。”
“你一个人住那么大干嘛?”
“我愿意。”
盛琪,“……”
好吧,您有钱您是爷。
她想起曾经和朋友去民宿住一晚,两个人也只住了六十平的。
盛琪大概溜了一圈,转身问道,“你这个房子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就只有冰冷的家居。”
爷被小祖宗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