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怔住了似的,静默了许久,看着薛雯的眼睛,淡笑的脸,确定自己应该没有听错,“她,怀孕了?”
薛雯耸耸肩,笑道,“你看呢?”
“她人呢?”
“盛家就那么大,现在人不在你说是为什么?躲着你呗。”
“躲我做什么?”
“那谁知道。”薛雯哼笑了声,继续开下一局。
他没搭理,直接往她的房间而去,刚开门见她托着腮在桌前发呆,“七七。”
盛琪顿了顿,有些讶异,这爷居然会主动来找她也是意料之外,她惊喜道,“诶?你怎么来啦?”
他今天都没怎么联系她,她还以为他拽的没皮没脸了。
傅逸寒慢慢向她而来,步调有些沉重,她有些懵,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干嘛那么突然抱她,抱歉道,“对不起宝贝。”
盛琪,“?”
他,干嘛道歉?
不会是意识到自己太拽了?
“你干嘛?”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伸手推开他,眯着眼睛睨着他,“你离我远点。”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顿了顿,温声道,“有没有不舒服?”
“没啊。”她鼓了鼓脸,“就是腿有点疼。”
“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不回去。”她扭头,继续研究着手里的象棋,“我觉得待这里挺好的,起码不会有人那么凶,给人气受。”
“抱歉,最近是有些事急于处理,可能忽略你了。”
“切,拉倒吧你还抱歉。”她白了一眼,“惹不起的哦。”
她盘腿坐着,哼了声,“我想回去就回去。”
他笑了声,“这么任性?”
“干嘛啊?有意见?”
傅逸寒,“……”
他蹲下与她平视,捏了捏她的小脸,温声道,“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昨晚语气重了……”
“哈?”她还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了他。
盛琪一瞬间瞳孔张大,“怀孕了?”
他顿了顿,“你不是怀孕了?”
她脸一红,急忙解释道,“谁说我怀孕了,你别诬陷我。”
“……”
傅逸寒讶异,“不是薛雯说你怀孕了?”
盛琪,“?”
“她说我怀孕我就怀孕了?你自己没点判断力吗?你有没有……那啥,你自己不清楚?”
傅逸寒,“……”
她如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以为我怀孕了才来道歉的对吧?”
“没有这回事。”
“切,拉倒吧你,大骗子。”
他笑了声,揉她的脑袋,“没怀就没怀吧,努努力就有了。”
盛琪,“?”
“谁要跟你怀孕啊,你想得美。”
他淡笑,亲了亲她的脸,“不想怀就不怀。”
“真的啊?”
“嗯。”
“拉倒吧,男人说一套做一套。”
他拧眉,无奈笑道,“哄你又不愿意,说真话也不要听,你怎么难伺候?”
盛琪朝他吐了吐舌头,朝他张开手臂,见他半天没反应,她终于白了一眼,“抱。”
他笑,叉着她的胳膊抱她起来,她却是马上蹬了蹬腿,“哪有这么抱的?人家都是公主抱啊。”
他的手抓着她的大腿迫使她不得不架在他腰上,盛琪撅了撅嘴,伸手圈着他的脖子,“你怎么不惯着我?”
他笑,“你还需要我惯着?不欺负人不错了。”
“切。”
等到了学术交流晚会这天,她的腿已经好很多了,至少可以双腿受力地走路,却又明显的走不快,傅逸寒还是主张她别去了,也不知道盛琪哪里来的坚持,非打定了主意要去凑热闹。
她穿的休闲宽松,牵着他在校园里慢慢走着,脚踩着一条一条路,慢慢通向演示厅,就像一对大学里热恋的情侣一样,依旧依偎,依旧信赖,盛琪的脚还是不方便,因此走的慢些,迟到了许久,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话已经说完了,她刚进来就看到一个一个校领导已经发完言,她对他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是不是?”
他笑了声听她口若悬河地吐槽着程序繁琐,流程繁杂,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却也看的清楚,刚坐下便看到慢慢上台的任嘉裕,她咦了声,“我还以为都发言完了呢。”
盛琪直起身看着舞台布置,而后又看看今晚穿着西装光鲜亮丽的任嘉裕,不禁感叹道,“还蛮帅的嘛。”
他没说完,盛琪顿了顿,笑道,“也还好。”
她环顾四周看了一圈,不仅仅看到当时一起做策划的那几个学长,更加是,苏睿在她眼里加了着重符号,要不是现在废了条腿,她简直想冲上去再干一仗算了。
盛琪伸长了脖子细看着台上的一举一动,坐在后面她有些看不清,因而张望的动作显得分外明显。
任嘉裕的发言稿很是精简,她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他的短信,说是给她留了位置,盛琪手指在页面上敲敲点点,不用啦,我坐在最后一排,就在过道。
下台后,任嘉裕很快给她回了信息,好。
他特地从过道走向后门,看见她先是愣了愣,而后对着她轻轻一笑,她朝他招手,嬉笑道,“你笑什么啊?”
“你换了个发型,差点没认出来。”
盛琪笑,甩了甩头发,“那好看不?”
“嗯。”
他随意瞥到她的腿,“怎么了这是?”
“噢,没事,就摔一跤,过两天就好了。”
任嘉裕拧眉,“这么不小心?”
她笑,“不痛的。”
他嗯了声,见傅逸寒脸色不好看,轻笑了声,“和你老公一起来的?”
盛琪这才意识到,好像把他晾一边了,“嗯,他被我拉过来的。”她揪着他的袖子拉了拉,傅逸寒的视线从台上回到她身上,不咸不淡地看着任嘉裕,淡淡一笑,“幸会。”
任嘉裕淡淡一笑,“傅总好久不见了。”
盛琪抿了抿唇,有些纠结,却还是开口轻轻问他,声音小的只有他能听到,“嘉裕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你说。”
“其实……你就是我的嘉裕哥对不对?”
任嘉裕顿了顿,笑了声,“盛同学,你怎么这么喜欢开玩笑?”
盛琪歪了歪脑袋,“我本来以为我们或许只是朋友或者只是搭个伴做任务的萍水相逢,可是新年你给我发短信的时候,称呼我是七七,这个称呼,海城除了傅逸寒以为没有人知道,可是在苏城,嘉裕哥哥就是叫的我七七。”
任嘉裕看着她,静默了些许,突然笑道,“你怎么就不觉得是我听到傅逸寒怎么称呼你才这么说的?”
爷被小祖宗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