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酒喝多了,身上好难受,盛琪冲了个澡,一时又觉得冷,赶紧裹上浴袍出门,却不想正看到这双讨厌的眸子。
哼!这张脸有什么好的,现在她看腻了,没诱惑力了!
“你消气了没?”
她扭头,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衣帽间走,撂下一句,“我才不会生你的气,没那必要。”
傅逸寒跟了上去,拉着她的袖口,“昨晚的事是我的问题,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了。”
盛琪不耐,在衣帽间门口也不见他停下的意思,一把推开他,“你让开,我要换衣服!”
他拧眉,“你换,我没拦着你。”
“你挡着我关门了!”
“哦。”傅逸寒往里走走,给足了她空间,盛琪无语,“你在这我怎么换?!”
“那我帮你换?”
一时间无名火,盛琪将他推出衣帽间,“滚啊!”
“碰”的一声,他被拒之门外。
傅逸寒,“”
她迅速换了身衣服,拿着包往外走,傅逸寒只见她兴匆匆地往外跑,他拧眉,“你干什么去?”
“离家出走啊。”她人畜无害地对他一笑,“我去外面找小哥哥,尽快把你这个没用的老公换了。”
他总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不是,你”
“姑奶奶在没碰到你的时候又不是没人追,我现在想通了,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还真没必要,所以,山水有相逢,拜拜嘞您内!”
傅逸寒面露不悦,“你要去找谁?”
她白了一眼,“你管我?我这么好看找谁不行啊。”
他只感到一阵危机感,她简直就是个妖精,若是真的要勾,动动手指头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中了她的道。
傅逸寒起身去抱她,她歪了歪脑袋,朝他淡淡一笑,“有事要吩咐啊?”
他摸了摸她的脸,将她抱在怀里,头枕在她的肩头,委屈道,“不去找别的男人行不行?”
她笑,“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可你说过你会永远喜欢我,你不能这样。”
盛琪顿了顿,这男人,现在是在撒娇?
她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切了声,“口头说说谁不会啊,某些人也说了喜欢我呢,还不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傅逸寒皱眉,她却是满是嬉皮笑脸地非要刺激他,不就是吵架嘛,谁不会啊,凭什么她看他脸色?
傅逸寒俯身要亲她,盛琪愣了愣,别开了脑袋,鼓了鼓脸,“我不要亲。”
“……”
她推开他甜甜一笑,“要是没什么别的事,那我就走了哈。”
“你……”
他脸色一沉,没好气的道,“要走就走。”
盛琪抬眸看着他满身都是怨气,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卧室。
她白了一眼,“切,生气谁不会?”
盛琪拿了他的车钥匙穿在手指上转着圈,吹着口哨优哉游哉地往外走,还开走了他的奥迪。
傅逸寒脸色黑的如碳,行啊,开他的车出去泡男人,他妈的!
他一脚踹在凳子上,整张椅子连带着上面的东西直接倒了下去,他倒要看看,哪个男人敢招惹她?
五分钟后,宾利驶出江左名都。
奥迪在海城商业大学停下,盛琪在男生宿舍楼下站了一会,任嘉裕没让她等很久,“找我有事啊?”
“就昨天的事情你还没跟我说呢,你到底是不是任嘉裕啊?”
他笑,“我身份证你要不要看看?”
“你别避重就轻了。”盛琪拧眉,停下脚步看着他,鼓着脸置辩道,“要是我们都是穿书过来的,就一起回去啊。”
他笑,“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她切了声,“难道你不想看看小黄多大了吗?”
任嘉裕下意识拧眉,“人叫派派,怎么总记不住名?”
他话音刚落便顿住了,盛琪笑道,“果然吧,你就是任嘉裕。”
他别开眼,继续在梧桐路上慢慢走着,语气淡淡,“我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那只柯基叫派派?”
任嘉裕白了一眼,“猜的。”
“行了嘉裕哥哥,你就别跟我装蒜了,都认识二十年了,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他叹气,“所以,你想怎样?”
“跟我一起穿书回去。”
“既来之则安之。”
她拧眉,拽着他的胳膊,“任嘉裕,你不能这样!”
他失笑,“七七,难不成你知道怎么回去?”
“我……我不知道。”
“再说了,你现在不是也挺幸福的,我看傅逸寒就是叔叔阿姨喜欢的那种类型。”
盛琪白了一眼,“我现在不喜欢他了。”
“嗯?”他笑,“你这么善变?”
她理不直气也壮,“对啊。”
“你少来了,上次我见你跟他撒娇撒的都不知羞,什么时候见过你这样?”
“那是以前!”
任嘉裕挑眉,“现在也可以,他长得又帅又有钱,你还不如过把瘾再说不是?”
“你怎么又扯上我了?”
“行行行,不说这个。”散步路过超市,任嘉裕问她道,“有没有想吃的?”
“酸奶。”
“行。”
“还是百香果味的?”
“嗯。”她点头。
两人坐在长椅上,盛琪只看着他,好像他丝毫没有要解释当时穿书的意思,总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盛琪含着吸管慢慢吸着,终于忍不住开口,“嘉裕哥哥,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比如我们在海城第一次见面,后来我跟踪你,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任嘉裕微顿,笑了声,“其实当时我也想过,可若是你知道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只会给你增添无所谓的希望,若是说怎么回去,我也不知道,可既然来了,十年后自然会回到原本的世界。再说你现在很幸福,这就够了不是吗?”
“不够,我想回家,我想我爸妈了。”她情绪低落,“他们找不到我会很担心。”
“或许,在那个时空,你依旧好好的。”
“可是,可是我原本就属于苏城啊。”
任嘉裕叹气,拍了拍她的肩,笑了声,“七七,你就当来旅游吧,海城和上海很像,就当是过来度假吧。”
她声音像是浸了水,“哪有人这么度假的?”
任嘉裕淡笑,“我就是这么想的,无事一身轻。”
盛琪白了他一眼,“回家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任嘉裕,“……”
爷被小祖宗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