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他来干嘛?”她质问。
“看你最近心情不好,你不愿意和我聊,想着你能不能和医生说说,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难受。”
她气,“我要是连你都不愿意说,哪还会和别人说,更何况这人我根本都不认识!”
傅逸寒劝道,“可你终究不能一直这么缩着,有什么都放心里我怕你真生病了。”
盛琪有些头痛,没理他,直接转身回了卧室,也没有把门碰上,只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生闷气。
男人眉头拧了拧,而后在她面前蹲下,视线平齐,温柔地看着她,盛琪总觉得他这么温柔的眼神反而让她气没地方撒,揪了个抱枕往他身上丢,而后别开了眼神,“别这么看我。”
他笑,依旧是柔声,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生气了?”
盛琪破罐子破摔,白了他一眼,“对!生气了,你满意了吧?”
“我的本意可没有这个意思。”他坐到她身边,也不管盛琪扭开脑袋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的态度,轻笑了声,揽着她的腰直接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她愣了愣,倒也没有排斥,却还是不肯给他一个眼神。
傅逸寒在她脸上亲了亲,见她没反应,又亲了亲,她恼了,没好气地抬手擦了擦,“不许亲我。”
他只宠溺地看着她,眼底带笑,盛琪也只刚刚把手放下,一个吻又落在她脸上,她气,“都说了不许亲我了!”
傅逸寒见她抬手要擦,唇角勾了勾,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微顿,“你放开我。”
腰间的手收紧,距离拉近,傅逸寒直接在她唇上亲了亲,“不放怎样?”
“你……”
她又不能挣扎,瞪着他道,“把你的狗爪子拿开,别碰我。”
他拧眉,无奈一笑,“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那你松手。”
身体猝不及防地转了一圈,盛琪下意识的一手护着肚子,一手去抓,死死的揪着他的衣服不放,傅逸寒动作很轻,腾空着的丝毫没有压到她,可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敢动,怕他一个不小心真的压到她肚子,“傅逸寒,你干什么?”
他委屈,“你都不肯搭理我,我找点存在感。”
盛琪无语,“你哪根筋搭错了?”
“老婆。”他第一次这么叫她,属实让她愣了下,“我是你丈夫,不想你对我爱答不理的,我会觉得委屈。”
盛琪,“……”
她有些脸红,别开了眼,“你少来这套。”
他笑,“真委屈了,你不信?”
她没说话,傅逸寒牵着她的手放在胸口,“有气就撒,别不说话好吗?”
盛琪顿了顿,而后被傅逸寒抱起来,她抿了抿唇,声音有些闷,“我没有想对你爱答不理,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怜惜地亲了亲她,“那,除了怀孕,有没有其他不开心的?”
“我想回家。”
“伦敦?”
她摇头,“不是。”
“那是盛家?”
“也不是。”
空气中沉默了许久,傅逸寒终于开口道,“作为盛琪,你的家,是吗?”
她看他,有些诧异,张了张嘴,却是语塞。
“是吗?”他又问了一遍。
盛琪眉头皱了皱,又笑了声,却是苦笑和无奈,“我一直都在想,可是想这些没用,所所以干脆抑制自己专注于眼下的世界,不过到今天,情致浓了而已。”
她朝他笑,细闪的泪花在眼里依稀可见,“不过啊,你不用为我担忧什么,你对我已经很好了,真的。”
“你会不会觉得很扯淡啊,我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你原本的生活,还跟你说过一堆像是编故事一样的话。”
“没有,你是上天赐给我的。”他吻住她,将她按在怀里,鼻息间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我爱你。”
她被他吻了许久,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连带着嘴唇都微微红肿,男人的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着,“回家的事情我确实无能为力,我尽可能把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好不好?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真的怕你生病,女孩子要多笑。”
盛琪扯出一抹笑,“尽量。”
“明天带你出门好不好?看你新入的衣服吊牌都没拆。”
“去哪?”
“海城西区那有个码头,想去坐摩天轮吗?”
她沉默了许久,出门准备起码要一个小时,好累。
“远吗?”
“开车一小时。”
“好。”
翌日下午,她终于有些怠惰地走进衣帽间,把随手丢在角落的衣服鞋子包拆开归位,而后选了件小女生的小套装,坐在化妆镜前捯饬许久,简单画了个淡妆。
除了上课,她宅在家里真的太久,已经很久没收拾过了,头发都长长了不少,和染的发色有了条不明显的分割线,她看着自己许久,戴上了帽子。
盛琪突然有点想笑,也不知道上次穿这么好看是什么时候了,突然间总觉得不太适应。她有些难为情地站在他面前,低声问道,“好看吗?”
他笑,“很漂亮。”
她捋了捋头发,“长长了很多,想把它染回黑色了。”
“茶色也很好看。”
“可是上面长新头发了。”她摘下帽子,“你不是也说我黑头发好看吗?”
他淡笑,将帽子戴回她头上,“长的好看什么头发都好看。”
盛琪难得笑了,主动牵着他的两根手指一起出门。
他注意到她背了个新买的小包,是他前阵子买回来讨她欢心的那个,上面的毛球是她自己配的,一晃一晃挂在边上,很是可爱。
傅逸寒很久没见她笑过,却是不同以往的恬淡的笑,他不自觉的眼底的光都变得温柔许多。
盛琪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小口小口地喝着酸奶,蓝莓味的。
下午是太阳最大的时候,可春天的太阳又是格外温暖,傅逸寒干脆把敞篷降下来,速度放慢,匀速行驶在海城的郊外。
风在她脸上拂过,盛琪怕帽子吹走了,时不时要去扶一下,却忘了这样的速度,连春风都好像在抚摸她的脸。
她没来过这里,但这里很香很香,她一直以为海城是个巨大的工商业城市,却不想郊外的花田也是视觉盛宴。
他不想她整天憋着,特地选择了远路,因而到了也快傍晚了。
爷被小祖宗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