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下,她坐后面?那克莉丝坐前面?
好在他也没让克莉丝坐前面。
她沉默了一路,倒是克莉丝健谈的很,“傅先生,你今年多大呀?”
“听说你是海城人,海城是个什么样的城市?比伦敦好玩吗?”
“以后是一直住在伦敦还是回海城?”
“”
一路上她与他说了许久,虽然傅逸寒的反应一直很平淡,可还是不影响克莉丝的热情。
盛琪手撑着车窗,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好奇怪,她在吃醋吗?
好像也不是啊,她明明对他没什么感觉,也不打算和他发展,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盛琪不禁有些烦躁,突然有听到克莉丝笑着对傅逸寒道,“傅先生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盛琪顿了顿,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瞥了眼后视镜,却和傅逸寒的视线刚好对上,而后很快挪开,傅逸寒眉宇不明显的皱了皱,突然淡笑,“没有。”
盛琪没说话。
看吧,他都对你没意思,何必在这胡思乱想?
克莉丝却是笑道,“那傅先生看我可以吗?”
“你?”
“是啊,我喜欢傅先生,所以请学姐约你,如果傅先生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着交往,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盛琪,“”
傅逸寒,“”
他怔了怔,去看盛琪的反应,有些失望,也就没有答复克莉丝。
盛琪这一晚基本就是没怎么动过,她无视了一个又一个前来搭讪的男生,自顾自的坐在酒吧一角开始打游戏,杰森跟她说些什么,她也不过应和性地回一句,连他具体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她不知道傅逸寒在做什么,只知道他一晚上都和克莉丝待在一起,盛琪有些闷,撇下杰森一个人到外面转转。
他看的到她独自出了酒吧,下意识眉头拧了拧,然后起身往外走,克莉丝顿了下,“傅先生怎么了?”
“没事,你喝你的。”
克莉丝不知道傅逸寒怎么了,可他这一晚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只顾着喝茶水,连酒都没碰一下。
男人出门后,只看到小小的一个身影坐在长椅上,手机握着一小瓶什么起泡酒。
风不大,却还能吹起她的头发,盛琪被挡住了视线,将头发理顺,然后正好和他对视。
男人双手叉着口袋,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对克莉丝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克莉丝看了看手表,不是才八点?可傅逸寒既然提出了邀请,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女孩笑道,“好,那麻烦傅先生了。”
傅逸寒嗯了声,又看了眼盛琪,顺着他的视线,克莉丝笑道,“学姐,我们先走了。”
盛琪放下酒瓶,眉头皱了皱,往他们这来,克莉丝趁傅逸寒去开车的功夫,兴奋地抱着她笑道,“谢谢你,今天真的太开心了,我觉得我和傅先生是有可能的,他还说主动送我回家呢。”
盛琪顿了顿,扯出一抹笑,“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相信傅先生。”
“”
等傅逸寒停好车,这货居然还绅士地给她开门,等克莉丝上了车,盛琪嫌弃地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傅先生晚上开车小心点,一不小心就要撞死人的。”
男人淡淡一笑,“那姜小姐回去也注意安全。”
盛琪,“”
她气的很,没搭理他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傅逸寒眉头拧了下,踩下油门,淡淡道,“去哪里?”
克莉丝报了地址,傅逸寒只加速驶入主路,她家离这里不远,十分钟后,傅逸寒停车,“到了。”
克莉丝笑,“傅先生上去坐坐吧。”
“不了,我还有事。”傅逸寒语气淡淡,好似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克莉丝也不知道为什么傅逸寒突然就这么冷到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下车,“那,下次见。”
傅逸寒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手机给盛琪打电话,毫无疑问,他又一次被她拉黑了。
傅逸寒,“”
他叹气,驱车前往她的公寓,敲了半天的门不见里面有反应,男人叹气道,“七七,你开个门。”
“滚开!”
傅逸寒,“”
他无奈,这小丫头不讲道理,“七七,先让我进来。”
“滚!”
傅逸寒有些头疼的抚着眉心,服软道,“宝贝,我错了,你开个门。”
她还真就开了门,双眼通红得像是哭过,盛琪瞪着他,没好气的道,“你还来做什么?她那么好,你们唔!”
这是侵入唇舌的纠缠,盛琪却是使命推搡,“放开我!”
他的语气里带着愠怒,傅逸寒也想不到因为她的一句话,他竟然会做出那种荒唐事,跟着她胡闹,还把个不知情的人牵扯进来,他无奈道,“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她一顿,几乎又要哭出来,“我就是不讲道理啊”
傅逸寒脸色低沉,抬手摸她的脑袋,动作却依然温柔,“我只问你,你到底对我什么态度?”
她低着头抽噎,可就是什么话都说不出,脑子好乱。
男人声音沉了沉,“七七,我早就说过了,你不愿意我可以等你,但今天那些胡闹的话不要再有第二次。”
他的话带着危险,“哭什么?心不是比石头还硬么?你心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她摇头,哭的眼泪都模糊了视线,“傅逸寒,你别逼我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傅逸寒双眼微眯,手缩了回去,盛琪只看到他修长的双腿迈着不大的步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盛琪蹲在地上,一时间尽是无助,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可耻,又好懦弱。
这一夜,她几乎没怎么睡。
翌日,她跟学校请了假,打电话给姜禹宁,告诉她,搬回谢菲尔德住一段日子,具体多久,她也不知道。
好巧不巧,姜辞刚刚结束了一个项目,她拖着行李箱进门时,男人却是意外,“怎么回来了?今天不上学?”
她摇头,“舅舅,我请假了。”
“身体不舒服?”姜辞拧眉,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怎么还哭了?到底哪不舒服?”
盛琪看着他,吸了吸鼻子,“舅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爷被小祖宗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