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盛汐绾吧?”
“不然?”
“不是四年前?”
傅逸寒回他,“明年结婚了。”
凌向彧,“?”
他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忘了告诉你了。”
“是不是兄弟,你先前打电话的时候不告诉我?”
“都说了忘了。”
凌向彧,“……”
他无语,拧眉道,“那照你这么说,那你是真不愿意帮我去压价了。”
“我要是方便也不帮你去,又不是没帮过你。”
“拜托,我就拜托过你一次好吧?还是四年前的事了。”
“那这次你也自己来,我怕她不高兴。”
“你还怕盛汐绾不高兴?”
傅逸寒淡淡道,“她高兴我也不去。”
“行行行,那我自己去。”
“嗯。”
“什么时候回海城?”
傅逸寒还未回答,边上的人便嘤咛了声,凌向彧透过电话只听到一个软软的女声,好像还没睡醒,抱怨道,“怎么还没打完啊?”
而他这位兄弟居然用着他从来没听到过的温柔的骚包的话对那个女人说,“抱歉,我马上挂了。”
与此同时,特么的居然还有亲吻“啵”一下的声音,凌向彧顿时嫌弃地眼角抽动,“你他妈的注意点!”
傅逸寒的嗓音依旧清晰却压低了音量,“什么时候回海城我还不知道,先不说了。”
凌向彧,“……”
“她还在睡觉,我晚点给你回。”
电话随后挂断。
凌向彧,“……”
他白了一眼,随后给他发了条消息,真他妈恶心啊。
并配了个嫌弃的表情。
傅逸寒,“……”
盛琪翻了个身背靠着他,并拉着他的手一起围在她腰间,“抱抱我。”
“抱着呢。”
“噢。”
“刚谁找你啊?”
“凌向彧。”
盛琪哼唧了声,她倒也很久没听到他的名字了,“是要让你回海城吗?”
“问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还没想好,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盛琪慢慢睁眼,又翻了个身到他怀里,抬眸道,“我快四年没回去了。”
“江左名都已经翻修好了,已经可以住了,风格和以前没有太大变化。”
“我反正都有空,就看傅总大忙人什么时候抽空。”
“你要是想去,我随时都可以抽时间。”
“那过两天就去吧。”
她也想去见见任嘉裕了。
飞机落地海城,这辆已经是四年前买的宾利好像已经落了些灰,洗车店出来,宾利停在江左名都,外面看来没什么区别。
里面已经完全改过了,他说风格没有太大变化,实际上还是有的,盛琪更喜欢现在这个。
“去卧室看看。”
“喜欢么?”
盛琪倒是觉得好像更加温馨了,小隔板做成了白色的花阁,挡在休息区和工作区的中间,却不占地方,仅仅是当个标志罢了,工作区也不大,差不多也就是留给她写写画画的地方。
原本的白墙没有了,放上了挂件和摆设,看电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可以升降的幕布。
两个单人沙发间特意放了条可折叠长沙发,说来也好笑,他怕她那天又不高兴了赶他出去,他睡沙发也无妨。
溜了一圈下来,她问他,“为什么没有单独的一间呢?”
“什么?”
“就像之前一样啊,我要是生气了随时都可以跟你分房睡的次卧。”
傅逸寒,“……”
他捏着她的脸警告,“小朋友,这次要立条约。”
“啊?”
“无论闹什么别扭都不可以分房睡。”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那我一点隐私都没有。”
“我给你做了书房和衣帽间,其余的房间也都可以用,怎么就没有隐私?”
盛琪抿唇,“卧室没有。”
傅逸寒眼角抽了抽,“你那样跟独居有什么区别?”
她才反应过来,讨好似的笑了笑,“也是哦。”
“衣帽间要看看么?”
里面衣服好像都是新添置的,虽然也只有半个衣帽间的衣服,但她还是讶异,“你这都是哪来的?”
“买的。”
“可这些都是最新款。”
“之前出差回来又回了趟海城,让人把定制的衣服送过来,我布置的。”
盛琪张了张瞳孔,难怪当时傅逸寒总是没空来找她,弄这个去了?
“我们也不是经常住这里,你这样好破费哦。”
“总会回来住的,再过一年你就毕业了。”
“毕业了我们要回来吗?”
傅逸寒征求她的意见,“海城是我第一次遇到你的地方,我还是更喜欢和你住这里。”
“可你的公司都在伦敦啊。”
“能从海城回伦敦,就能回来,不碍事。”傅逸寒问她,“你愿意么?”
她静默了一会,点头,“但还是想常回去看看我妈妈他们。”
“这个当然,况且也不是眼下。”
“毕业后就结婚吗?”
“嗯。”
盛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之前那次结婚不是她参与的,可这一次,真的要结婚了吗?
很神奇的感觉,她没做过新娘,她不知道。
况且,在原来的世界,她也不过是个刚刚上大学的学生罢了。
转眼间,时间过的好快,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年了,还有一年,她研究生都要毕业了。
天,这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经历。
她不禁感叹,穿个书,居然还能升了学历,结了婚,还有别墅和花不完的钞票,简直赢家。
傅逸寒不懂她沾沾自喜些什么,“笑什么?”
“啊?”她笑了吗?
盛琪回过神来淡然了心境,“我在想结婚是什么样的。”
“我也不知道。”
盛琪疑惑,“你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第一次我逃婚了。”
盛琪,“……”
她记得好像他跟她说过来着,但好像也没记得那么清楚。
所以他才给姜家人的印象不好吧?
“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当时我也不懂,在婚礼上讽刺了几句,直接走了。”
盛琪,“……”
讽刺的,是盛汐绾和她家人吧?
“当时婚礼没有大肆宣扬,我们都不情不愿的,请的也就是直系亲属,那些话没有外传,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外公他们从此恨上我了。”
盛琪无语,她白了他一眼,“活该。”
傅逸寒郑重其事保证,“这次绝不会了。”
爷被小祖宗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