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抒睨了她一眼,“真的假的?”
“难不成你忍心看她被别人追去吗?”
季抒轻笑了声,“你这么主动啊?”
“我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角度看问题。”凌向悦放下草莓,朝他笑道,“所以哥哥到底喜欢谁啊?”
“不告诉你。”
“我又不会告诉阿姨。”她拍着他的肩,信誓旦旦,“我肯定是你这边的。”
他笑了声,“我要炒菜了,离远一点。”
“哦。”凌向悦端着草莓坐回餐桌,细思着季抒所有可能的对象,可也想不出一个来。
她叹气,好想知道啊,这种大八卦,她必须得做一线!
今晚父母和哥哥都不在家,她又是怕黑的,故而季抒就送她早点回去,可好死不死的,季抒刚走没几分钟,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听见她可怜巴巴的道,“抒哥哥,我家好像停电了。”
“电路怎么样?”
“不知道,我看不懂。”
“在门口等我,我过来。”
“嗯。”
里面太黑,凌向悦也不敢进去,等季抒的车重新停在大门口,她方才跑过去,“我看过电闸了,没拉断。”
“我去看看,你进去么?”
“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好。”
凌向悦拉着季抒的衣角慢慢进门,季抒简直就是她爸妈的另一个儿子,对家里熟悉的很,不用给他指路他就已经娴熟地走到电闸旁,她在一旁开着手机给他照着,等男人合上电闸的盖,她问,“哪里断了么?”
“是不是没交电费?”
凌向悦,“……”
“我也不知道,昨天不是还有的么?”她拿出手机,叹了口气,“我问问我哥吧。”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哥哥你在哪?”
“我在饭局上,怎么了?”
“家里好像没电了,你交电费了么?”
“才交过怎么哪会这么快就没了,是不是你空调总开16度?”
“没有啊。”
“那可能是哪里烧断了。”
“那我怎么办啊?”
凌向彧语气淡淡,“睡觉呗。”
“可我怕黑。”
“那你随便找个酒店住一晚不就好了。”
凌向悦,“……”
她不想。
此刻她很不满意凌向彧的态度,凌向悦无奈挂了电话,“算了,一点都不靠谱,我不找你了。”
凌向彧,“?”
“你上去拿换洗衣服,到哥哥那去住。”
“啊?”
“不然你要去你哥那去?他万年都不收拾个客房出来的人,去了也只能睡沙发。”
“好吧。”
季抒给她打着灯,看着她上楼梯,凌向悦格外细心,生怕摔一跤,过于的紧张,她也没有意识到季抒在后面悄悄护着的手。
等回到车上时,后背箱已经多了个小箱子,凌向悦心里叹气。
季抒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你哥最近确实挺忙的,理解一下。”
“他到底在忙什么啊?”
“叔叔阿姨给了他一个项目让他去谈,锻炼一下,不过有些难度,他也挺累的。”
凌向悦心里难受,“我都快成孤家寡人了,爸妈经常出差就算了,他也不管我。”
季抒淡笑,“我不是在管你?”
“你管我有什么用啊,你就平时闲的过来晃一晃,又不是经常见到。”
他笑,“你要是想,我可以经常过来晃一晃。”
“真的啊?”
季抒失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比你哥好说话吧?”
“确实,他只会使唤我。”
回到家里,季抒指着主卧隔壁的次卧道,“睡这吧,这间没人睡过。”
“噢,谢谢哥哥。”
她拎着小箱子进屋,显得有些疲惫,季抒转身进厨房将碗筷洗了,听着次卧里的水声,嘴角不自觉的笑。
他回到客厅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脑子里不免多了些混乱。
虽说她从前也不是没在他家留宿过,可那也是和凌向彧一起,不像现在孤男寡女,他总觉得好像欺负了她。
若他是个正人君子,就该送她到她哥哥那里去,可他的私心却把她带了回来,并且不想放她走了。
她也说了,喜欢就追。
他不过是听取她的建议罢了。
季抒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抒哥哥,吹风机在哪啊?”她擦着湿答答的头发出来,季抒的视线转向她,又很快挪开,她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就这么穿着吊带裙在他面前晃?
他自制力没那么好。
可他明知道不合适,又不自觉靠近,季抒指了指次卧,“你去上面的柜子里看看。”
“哦。”她回卧室,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在哪,凌向悦刚要回头,他却已经站在了她身后,男人看似自然而然地圈着她,双手伸过她的腰肢,将柜子打开,鼻息间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进入鼻息,他声音有些沙哑,“这里。”
她好像无法呼吸,怕一有大动作就会被他抱住一样,“抒哥哥”
她低着脑袋,耳根有些红,季抒适时松开了她,故作轻松地淡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吹头发吧。”
“哦。”
她再回头时,季抒已经转身出去了,留她愣愣地在原地,刚刚,抒哥哥的体温,也好热
他为什么靠她这么近?
季抒回客厅灌下一杯冰水,呼吸好似有些紊乱。
凌向悦纠结了许久要不要今晚就早点睡锁门算了,可又觉得不太礼貌,这是他家。
她叹气,早知道还不如住酒店。
手放在门把手上好一会,她还是出去了,生疏而礼貌地淡笑着对季抒道,“谢谢哥哥收留我。”
季抒轻笑了声,朝她招了招手,“来。”
她迟疑了片刻,近了两步在他身边坐下,“现在还早,一起看会电影?”
“好。”
她接过季抒递过来的小酒杯抿了一口,是她喜欢喝的起泡酒,负度数很低,类似于汽水饮料,她又看了看季抒手里的小瓶,应该是有些度数的,“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男人轻笑了声,“醉不了,不妨事。”
“哦好吧。”她也没再说话,喝完这一小杯也就不喝了,季抒也懂适可而止,这点酒他不至于让他不清醒,可偏偏她坐在他身边。
他也怕出事,也就不喝了。
空气里安静的很,只有电影放映的声音在客厅里时不时流淌。
一部电影结束,季抒的手也已经揽上了她的肩。
不知不觉中,凌向悦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爷被小祖宗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