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烛火飘摇,落雨如幕顺屋檐而落,黑暗的房中,吕文月瞳孔微缩盯看着那在两根白烛下的黑棺,心中有着恐惧,静立不敢动分毫。
吕老太君手持一根白骨之鞭,跪拜于黑棺之下,口中念念低语着,细看去只见她手中的那白骨鞭浑然一体,用人之龙骨祭炼而成,晶莹如玉。
随着吕老太君的低声念叨,黑棺两旁的祭烛忽明忽暗,有时甚至近乎熄灭,但是黑棺确是无任何异常发生着。
见到这般情况,吕老太君浑浊的双眼有了几分怒火的浮现,挥打了一下手中的白骨鞭站了起来,口中寒声动说道。
“怎么了玉儿现在连娘亲的话也不停了。”
“嘭!”
黑棺在祭台之上颤抖了一下,发出了声响,随后又静立不动了。
吕老太君的脸色有了几分的难看,枯瘦如鸡爪的手在白骨鞭的鞭刃上一抹,血红的鲜血葱手中流了出来,然后被其白骨鞭所吸食。
吕老太君连忙松开了被割伤的左手,然后伸到了黑棺之上,猩红的鲜血如雨滴一般撒落在了黑棺上面。
“嘭!嘭!嘭!……”
黑棺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有着一缕缕黑烟从其中升起。
“呜呜……”
一声声如风啸,鬼嚎,小女孩的哭泣之声从黑棺中传了出来。
本就就因为很为阴冷的房中又更为的冷了。
吕文月脸色煞白着,双眼充满害怕的看着那黑雾越来越多,渐渐把黑棺笼罩的祭台之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呜!”
这是一声更为大声,充满了怨恨恶毒的哀嚎之声从黑雾中传了出来。
只见一个身躯很为透明的小女孩从黑雾之中涌出,如墨一样双手向着吕文月抓去,脸上充满了仇恨于怨气。
吕文月恍如痴傻了一把,看着那在双眼之中越来越近的双手,身躯无做出任何的反应。
“你敢!”
这是一声烈喝之声从祭台从那里传来,随后只见一根白骨鞭破开了黑雾卷在了小女孩那透明的身躯之上,把她从拉入了黑雾之中。
“呜!”
痛苦,好似受刀剐之痛的哀嚎之声从小女孩口中发出。
“大姐!”
这时的吕文月才反应了过来,看着那被拉入黑雾之中的小女孩,浑身渗出了冷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看着那涌动着的黑雾开口喊道。
黑雾涌动着,哭泣哀嚎之声不时从其中传出,隐隐可见其中白骨鞭挥舞着,好似吕老太君在抽打着什么?
“呜……”
无多久,黑雾之中再次传出一声哀嚎,然后便见黑雾直直的向着门处涌去,其中隐约可见一个小女孩的身影。
跪于地上的吕文月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感觉有着一股阴寒之气向自己涌来,然后便看到黑雾从自己身旁一闪而过,从出门外消失在雨夜之中。
房中随着黑雾的涌出,蜡烛的光辉再次于房中亮起。
这时只见那站于祭台边手持白骨鞭的吕老太君突然脸色涨红,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撒而出,然后脸色如金的向着地上到了下去。
边旁跪着的吕文月见到这般情况,连忙的起了身把吕老太君扶了起来,口中着急的问道。
“娘亲,你没事吧?”
吕老太君擦了擦嘴边的鲜血,看了手中的白骨鞭一眼后,把它扔于了地下,自己从吕文月怀中站起,颤颤巍巍的向着一旁的靠椅行去。
“无事,只是人老了,你大姐它道行已深,我有些无力了。”
“文月!”
“娘亲。”
吕文月连忙走了过去,搀扶着吕老太君坐了下来。
吕老太君坐于了靠椅之上后,便扭头看向了黑棺,脸色已经有了几分死气的开口说道。
“四月大旱,如今虽差不多天天降雨,但是江月河的河水不知何时才能涨上来,这里若真哪一日我走了。”
“就把你大姐带到清河坊市找人处理了,也可换些灵石,不必死等你大哥了,你大姐已为阴鬼是无任何理智亲情的。”
“有的只是怨念,嗜杀,若留下,我吕家无镇压之人,必鸡犬不留。”
吕文月听闻了这番话,脸上的表情迟疑了几分,然后同吕老太君一同看向了黑棺轻点了点头。
“这里我已经让你大姐去警告你大伯他们一番了,然后在依血脉之连去寻文斌,你这里暂时不用担心大伯他们了。”
吕老太君接着开口话语道,站于她身边的吕文月听着,静静的点了点头。
“文月,你这里也要尽快把媛媛祭炼成阴鬼,我能帮你的不多,你大哥还未成为炼气消修士时,我能震的住吕家,靠的便是你大姐。”
“这玉虚山脉啊始终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仙啊!都是假的,只有自己才是真的。”
………………
玄阳山,火光明亮的洞穴之中。
张妄仙把手中的血皮放于了桌上,然后抬头看向了那依旧还在异变生长着的吕文斌,眼神闪动了一番之后,口中底语了一句,手在布有积灰的桌面上写画着。
“既然吕文斌已经祭炼成血尸,那……”
写完,张妄仙口中的话语已经底不可闻,转身向着床铺走了去,一边走一边轻声道。
“梦中血尸炼气期修士的盛难除,他总不可能比炼气期修士还强吧,不过吕文虎……”
火光摇晃中,只见那布满积灰的桌面之上有着张闻道三个字。
话语说道了这里,张妄行停了下来,微皱了一下眉头后,摇了摇头,吕家的炼气期修士,吕文虎已经有许久未回北脉了。
谁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修为,掌握着什么神通法术。
心中有些犯难的思索了好一会之后,张妄仙的眉头突然舒展了开来,脸上再次有了笑容的浮现,摇了摇头后笑语道。
“张妄仙啊!张妄仙,你要杀的是那张闻道,于那吕文虎又有何关,他在玉虚北脉有如何,不在玉虚北脉又如何。”
“难不成你还不想杀那张闻道了。”
笑语罢,张妄行站于床边,弯腰从其上抱起了一个木盒,然后打了开来,只见其中。
只见其中白沫如血,几条火红如碳的幼虫在其中爬动着,透过些许的白沫可以看到一些乌金之色,如落雪的山岳,丘陵?
脸上轻笑着,看着木盒中一切的张妄行呆愣了,眼中迷茫疑惑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