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来的男人和程燕音一样同是十魔将之一,名为“胡觉均”从神态看来,似乎对程燕音之伤势万分在意。
胡觉均面露心疼神情,随即转换眼神,恶狠狠地看着秦北,个头小小的他,说话声音却浑厚饱满,道:“我饶不了你们!”
胡觉均一说完,一掌举起,作势要攻击秦北,此刻,程燕音却一把将其拉住,道:“算了……我们走!祭炎大人说过暂时不能杀他,以你的力量,三两下就取了他性命。”
听到程燕音将自己贬得如此之低,秦北心道:“为何程燕音如此有把握?这姓胡的个头这么小,看来甚至比程燕音还弱……。”
胡觉均虽气愤难耐,但听了程燕音的劝告,强忍怒气,临走前还不忘放话:“秦北,终有一日,我会替燕音讨回公道!”
说完,胡觉均扶起程燕音,秦北自知问不到什么消息,默默看两人背影离开,终于放下戒心,不知不觉倒地昏去。
陈华榛和范津、夏静三人见状,赶紧将秦北扶到房间休息。
半日时间过去,秦北终于醒来,见陈华榛趴在桌上入睡,他起身慢步走至她身边,替她盖上被子。
随后,他独自一人走到院中,抬头望月,喃喃道:“程燕音……她的力量的确不容小觑,倘若胡觉均的武功真在她之上,那以我的力量……绝对不够。”
秦北对此战深感不满,索性不顾身子状况,在庭中练起剑来,每剑刺出之力道都用力且扎实,似乎想藉此发泄情绪。
看来,他心中已开始担忧,若再用随意的心态练武,哪日那帮人要真攻击严冥东,他肯定帮不上忙。
秦北越练越想不透,严冥东明明长年待在山上,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为何会招惹到这帮人?是因为“神器”是因“诅咒之子”传说?
他越想越烦,这时,陈华榛正好从房间走出,秦北没注意,顺势挥出一剑,差点刺中陈华榛,陈华榛被此举吓着,硬是退后摔了个觔斗。
“啊?”深感自责,赶紧上前扶起她,并关心道:“对不起,没事吧?”
只见陈华榛惊魂未定,脸上充满惊吓,牵着秦北的手起身,结巴道:“没什么……秦北师兄,你心情不好?你可以说出来,我替你一同分担。”
秦北打从心底相信这位师妹,自是将心中想法全盘托出,陈华榛了解秦北的无奈,因为对她来说,莫说要打赢十魔将,连对付个冰鹰寨小兵都成问题。
顺此话题,陈华榛鼓起勇气,将“自己不懂武功,怕会造成秦北的负担”想法亦说了出来。
语毕,她进而请求秦北教她武功,秦北半信半疑的看着她道:“你是认真的?”
只见那小脸蛋猛点着头,想要习武的心情完全表露于脸上。
秦北摸着下巴,心道:“我从未教人武功,何况我仅会一套御雨字五诀。师父曾说过,此式必要筋骨特异之之人才能学,这可怎么办呢?”
秦北无可奈何,将此事告知陈华榛。
听秦北解释完后,她心中不免失落,嘟着嘴垂头丧气,此刻身为师兄的他,想要开口安慰陈华榛,却支吾说不出半句中听之言。
就这样僵持到清晨,鸡啼之声作响,范津夫妇亦闻声而醒,没会儿工夫便从另一间房中走出,看这两个小鬼彻夜未眠,便上前询问其是否有心事。
听完两人之烦恼,范津忽灵光一现,道:“这样吧,范某曾学过一套刀法,但此招过于轻柔,男人来练不够气派,不如就传授给陈姑娘吧。”
陈华榛听到这话感到开心,双手合十,看来十分期待。
“刀?”北却觉不妥,道:“很重耶!对华榛来说,是否负担太重?”
夏静露出微笑,道:“这点你们大可放心,先回家吧,我有样东西要送给陈姑娘。”
四人走回范津家中,夏静便走回房里,随后拿出一把长刀,虽然看似笨重,但拿起来却十分轻巧。
然而,以夏静的家世,这把刀自是打理光泽闪烁,看来欣赏层面大于实质效用,还取了个华丽之名,为“阳羽”
夏静笑道:“此刀是娘送我防身的,不如就送给陈姑娘吧!反正它没啥杀伤力,用不着担心被其所伤。”
陈华榛接过手后,试挥几下,发现这刀如同一本册子的重量,轻巧好拿,令她免不了兴奋,呼道:“哇!好轻!这真的能送我吗?”
夏静微笑点头,陈华榛开心的收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暂住范津夫妇家中。
秦北天天与范津切磋武艺,而陈华榛则一点一滴从练习基本动作,进而学习范津所传授之回天噬马刀。
这名称虽听来霸气十足,可动作却不如其名,讲求“以柔克刚”,越轻盈,越能将其招发挥淋漓尽致。
然而,眼看陈华榛从一名无忧无虑的平凡女孩,转而舞刀弄剑,秦北对此深感愧疚,道:“华榛,师兄不希望你太过拼命,你学武是为了防身,而非为了战斗。”
陈华榛却是瞇着眼笑着,首次觉得能帮上他忙,那这些磨炼又算什么?道:“我只是想帮上你的忙,不想成为累赘。”
秦北无奈点头,道:“那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定会用生命保护你!”
秦北心里认为,严冥东的事本就不该牵连陈华榛,只是刚好册子选中了她。
若非如此,他实在不愿让她有任何陷入危险之机会,因为要陈华榛出了差错,他不仅无法对陈婆婆交代,良心亦会过意不去。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陈华榛总算将“回天噬马刀”精髓和步数全都学了起来,虽非十分灵活,但相信只要勤加练习,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而在这段时间内,陈华榛对秦北的爱慕之情越来越深,夏静还时常提醒陈华榛要暗示秦北,范津亦有意无意替两人制造机会,只是呆如木头的大师兄,仍感受不到陈华榛的心意。
在与范津夫妇分别的前一晚,夏静来到陈华榛的房内,想和其谈心,敲门道:“华榛,我进来啰。”
此时,陈华榛正在房内想着和秦北相遇的画面,看似呆滞又带幸福的坐在床上。
夏静进房后,看陈华榛想得如此入神,露出心疼的表情道:“你呀,又在想你的秦北师兄?”
这声一出,陈华榛才发现有人走到她的身边,惊慌起身道:“啊……静姐姐……对不起,我都没发现……。”
夏静摸摸陈华榛的头,道:“傻姑娘,快坐下吧。明天咱们就要分开了,今晚让咱们好好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