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名还没上场之人又开始划起拳,丝毫不把卜少良放在眼里,直至划了多把,终于决定上场之人,是六人中武功最弱的“苏妤臻”。
连同前两场派出虞灵虹和陈华榛,这已是第三个女人。
卜少良压力极大,又碰到三个女娃儿连番上阵,怒道:“你们这帮小鬼真是狂妄,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卜少良的厉害。”
祭炎的声令还没喊下,卜少良就等不及拿出长剑挥砍,以寂云剑法来应战。
一开始苏妤臻还有些担心,但她是冷静派角色,面对强势攻击,便以掌气四两拨千金,挡下几剑后,发现卜少良虽身为掌门,但实力不过尔尔,呵呵笑道:“卜掌门,小女子失礼了。”
卜少良对这冷不防的一笑感到惶恐,道:“你……你……什么意思?”
苏妤臻浅浅一笑,拿出几支针,随后往卜少良握剑的手刺下,卜掌门之手瞬间感到麻木无力,连剑都拿不稳。
“你!”卜少良怒道:“规则有订,不可使用有毒之暗器,不得伤人性命,否则视为淘汰。你……你现在用了有毒之暗器……明显违反规则!”
对于这番指责,苏妤臻却显得神态自若,道:“那没有毒。”
卜少良向祭炎抗议,祭炎却觉无聊,道:“卜掌门,无论暗器有毒与否,你那套破云剑法确实不如她。”
“这……但……可是……我……。”卜少良哑口无言,结结巴巴说出。
苏妤臻拿起针,解释道:“我只是用银针插了你几个穴位,才让你施不上力,祭炎先生,规则应该没定不能点敌人穴道吧?”
“是寂云门输了。”卜少良咬紧牙,缓缓说道。
在连四败的情况下,祭炎宣告寂云门淘汰。
藏雷不解问道:“祭炎大人,既然他们这么弱,为何找他们来浪费时间?”
“只要是武林人士,都有权参与关山崖一役。只不过有些人自知有几两重,而他们则属于没有自知之明罢了。对了,其他几场我不强迫,但对到秦北时,就由你来和他比武。”祭炎淡声说道。
藏雷并无回话,只是看了虞灵虹一眼后,笑一声道:“再说吧,我去喝酒。”
“又喝酒?”祭炎无奈道。
藏雷呵呵笑道:“嗯。雷儿先告退。”说完,藏雷便转头离开。
祭炎无奈的看其远去后,默默走至秦北身边道:“你们的身手确实不错。”
秦北首次近距离与祭炎面对面,脸上不免惶恐,内心忐忑不安道:“你就是祭炎了?我有话要问你!”
祭炎摇头,语气极为冷淡道:“有话叫严冥东亲自问,你们的下一场比试是三日之后,好好准备,千万别以为今天赢了,就是胜者!”
语毕,祭炎不理会秦北,转头就走,被他这一打搅,导致他们原本欢愉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
秦北等人回到庄园,对于此胜乐不可支,决定大肆庆祝一番,于此同时,秦蓉却带着一名陌生男子前来拜访。
杨锦宣看到秦蓉,自是开心不已,立刻上前接应:“秦姑娘,你怎么来了?这位公子是?”
此刻,秦蓉却不像平时那般带着亲民笑容,反倒看似无奈,好像有话想说。
而和她随行的那名男子面相看来斯文、五官鲜明,穿着俭朴,眉宇之间却给人有种忧愁的感觉,脸色更是铁青,毫无笑容。
他浅浅道:“诸位好……我是十魔将的古仁景。”
“我实在无法接受!”秦蓉看着古仁景,终忍不住情绪,端庄的她难得大声呼道。
古仁景一听这喊,脸色更是铁青,两人就这般愣在原地,互相推托某件事。
“两位有话就说吧。”秦北上前问道。
“你们那儿有本册子吧?”沉默许久,古仁景终于开口问道。
秦北深感惊讶,拿出册子道:“你们不是也有一本吗?你们十魔将……。”
“唉……。”古仁景回道:“实不相瞒,我和祭炎大人那的册子并无关系,十魔将中真正被册子影响的人仅有八人,而我……不是。”
杨锦宣惊讶问道:“这么说来,你们十魔将中有两人和册子无关啰?”
古仁景轻轻点头,忽无预警的上前一跨步,随后伸手碰触秦北手中册子。
岂料,册子经这一碰,却是微微一动,众人无法置信,眼前这名身为“十魔将”的男子,竟是他们的伙伴。
古仁景放下册子,脸色更显沉重,退后几步,眼看秦蓉道:“没料到真是如此。”
“祭炎大人说的竟是真的?”秦蓉的脸看来亦是万般无奈。
“这到底怎么回事?”秦北看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终忍不住疑惑问道,说着他翻开册子,发现于第七页上,不偏不差画上这“生面孔古仁景”之样貌。
古仁景解释,他是在因缘际会下加入十魔将,但对于祭炎手中册子并无反应。
直到最近关山崖战役展开,祭炎告诉他,虽说仅仅两年无法证明,但他这两年来,之所以样貌丝毫未变,定是和册子有关。
此外,他身上还有股蠢蠢欲动之力,除非古仁景并非凡人,不然他就是与严冥东有关。
得知此事后,十魔将除了藏雷说一句“无论你是何身分,我们永远是兄弟。”外,其余人皆不愿接受这事实。
甚至有人放话,若古仁景敢背叛祭炎去严冥东那儿当打手,便会与其绝交。
古仁景深感为难,决定询问祭炎之见,无奈祭炎仅道一句:“若你注定是严冥东的人,那就算我想留你,终有一日,你仍会离开。”
无可奈何下,古仁景仅能提起勇气来此确认,而秦蓉身为十魔将中的大姐姐,决心陪他走这一趟。
秦蓉拍着古仁景双肩道:“仁景……大伙儿朋友一场,无论如何,我和雷大哥所想一致,虽说我实在不愿和你成为敌人……。”
“我也不想。”古仁景干脆回道。
这时,安静已久的铁荷枫深觉有异,便道:“慢!谁知道这是否是陷阱?”
“我还宁愿这是陷阱,而非事实……。”古仁景听完此番怀疑,阴郁的脸上再添一道忧虑,眉头更是深锁。
然而他这番真心话,听在众人耳里可是刺耳得很,苏妤臻匪夷所思,反弹道:“若你无法真心帮助我们,那对我们而言,你可是个大负担。”
秦蓉对此话深感不悦,平和的面容上难得有怒气道:“早知来此会被你们指手画脚,不如干脆点让他退出这场战役。”
古仁景却是摇头道:“但祭炎大人最后一道命令……便是要我顺从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