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冯玉珊关心着陈华榛,熊熊火焰却也开始肆虐起来,当她发现时,火焰已随卷轴烧至地毯,随着周遭布料、木桌一同燃烧。
“来人啊!失火了,救火啊!”冯玉珊害怕放声大呼,在浓烟密布下,冯玉珊摀住鼻子,硬拖着陈华榛出来,下人也听到喧哗和看到浓烟而赶来支持。
“灵虹还在里头,你们快去救她,快去啊!”
眼看火势越烧越旺,每位家仆一想踏去就会被火焰袭击,深怕受到波及,没人愿意犯险。
这时,一直躲在外头的赵晓芝发现府里失火,一心悬着秦北的安危,立刻冲入观看,冯玉珊和赵晓芝对看一眼,不再像以往强势,而是急忙向她求救:“灵虹还在里面……她还在里面!”
什么?!赵晓芝惊呼一声后,竟想也没想直奔火场,好在她会闭气,顺利将虞灵虹拉出来,随后,火势一涌而发,但所幸人员皆无伤亡。
“通知聂大哥了没?”赵晓芝问道。
冯玉珊点头道:“已派人去找他了。”
嗯,那就好,赵晓芝看着熊熊烈火时,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她大声呼道:“画呢?你有没有瞧到一幅画?”
“画……画?”冯玉珊心虚道:“若在里头的……看现下的火势,大概烧光了。”
这发的火势已不受控制,就连门口都已起火燃烧,但赵晓芝心急如焚,为了那幅画,她竟抛下一切的顾虑,再次摀着口鼻,直奔熊熊烈火之中,。
看赵晓芝冲入火焰中,冯玉珊吓得说不出话,支吾呼道:“快啊!快拉住她啊!别让赵姑娘进去!”
偏偏赵晓芝懂得武功,家仆没人拦得住她,只能见她这样冲进火场,束手无撤。
此刻,秦北也赶了回来,一眼望去,冯玉珊、虞灵虹、陈华榛皆无损伤,便放下担忧之心,仅问道:“怎么会失火?”
冯玉珊战战兢兢,却停不下颤抖双手,道:“我……我没注意,不慎打翻烛台……。”
嗯,秦北拍拍冯玉珊的背,安抚她道:“别怕了,至少大家都没事。”
冯玉珊点头,但脸色甚为担忧且苍白,双眼直盯火场方向,玉珊?秦北查觉她的神情实属不正常,又再问道:“怎么了?”
“赵……赵……赵晓芝……。”
赵晓芝?秦北随即双眼睁大,道:“赵晓芝怎么了”
“她为了那幅画,又冲了进去。”冯玉珊无法眼睁睁看赵晓芝被火烧死,终于脱口而出。
闻讯,什么!?秦北慌了神情,随后他亦没有考虑,便直往火场方向冲去。
“别去!”冯玉珊硬是拉着秦北,哭求道:“火势正旺,若你有什么不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这是我欠晓芝的情,一定要还。”秦北冷淡的拨开冯玉珊,留下一句话后,便冲入火场。
锵,一阵冰晶形成之声,秦北从手中物相出一把把冰冻剑,每出一把就朝滚滚火势丢去一把,再藉冰雨之力围绕身边,终于顺利冲入火场。
“咳咳,晓芝……赵晓芝……晓芝,你在哪!?听到就回我!”秦北为呼唤名字,无法闭住气息,久了自是觉得呼吸不顺。
咳咳,他撑着意志力奔驰在这烟雾弥漫的小房里,家具全都起火燃烧,但他一心悬着赵晓芝,竟忽略从后放摔落的梁柱,转身时,燃烧之柱已占据眼前视线。
“聂大哥……小心!”赵晓芝奋力一冲,硬是将秦北一把推出去,肉身身重此柱之力,啊!一阵尖叫传出,她痛得倒地不起。
看到赵晓芝倒在地上,秦北惊恐万分,冲上前扶着她,大声呼道:“晓芝!你撑着,我马上带你出去!”
赵晓芝本已受到严重呛伤,剩最后一口气时又替他挡下这棍,恍惚一会后便昏迷不醒,秦北狂喝数声,将赵晓芝紧抱在怀里,并在手臂上以碎石覆盖,替她倒住火焰袭击,终于,两人顺利逃出火场。
过上一段时间,火势终于被控制住,秦北则已心急如焚,根本不管在外头担忧的冯玉珊,一冲出火场便是直往药铺跑。
然而,赵晓芝受伤甚重,大夫替她把脉后,却仅发出数声长叹,忧愁道:“她这伤,比陈姑娘重上数十倍……老夫无能为力……姑娘大概……活不过明日。”
听闻这噩耗,秦北完全失去理智,用力抓紧大夫衣袖,破口骂道:“你这个庸医!华榛你说等奇迹,灵虹你说没解药,现在晓芝你又说无能为力!!你这种庸医,怎么不去死啊!!”
“聂公子,老夫明白你的心情,但赵姑娘……恕老夫真的无能为力,你好好安排她的身后事吧。”大夫深怕受到波及,委屈说道。
啊-啊!秦北不愿相信,但早已声泪俱下,嘴里不停吼叫,拳头发狂似地朝大夫殴去,大夫被他打的吐上一地血,险些一命呜呼,嘴里不停喊着:“饶命啊!饶命啊!饶……饶命啊!”
“秦北师兄,你别这样!”这声呼喊让秦北错愕的停下动作,他转过头看,眼前的人竟是那半死不活的师妹陈华榛。
“华榛?!你醒了!?”秦北稍停下动作,陈华榛点头道:“不只是我……灵虹也醒了……但她还很虚弱。”
秦北摇头不解道:“她还没吃解药呀?为何突然醒了?”
“因为……。”陈华榛面露难色道:“总之……她把真相说出来了……。”
陈华榛解释,原来在客栈时虞灵虹就发现茶里有毒,但为了逼那藏镜人现身,她硬着头皮将掺毒的茶水喝进肚里。
当然,她知道断脉散的效力极强,因此,她随即以毒门封脉之技巧,抑制毒性扩大,才得保住一命,虽说中毒而导致无法行动,但她却拥有知觉,自是听到了冯玉珊和赵晓芝的对话,确认赵晓芝说得并不假。
听闻此言,秦北真是哭笑不得,昏迷不醒的女人一一苏醒,但眼前那面色苍白的姑娘,却得面临死亡。
秦北静下心,苦笑几声道:“我带晓芝走走,望你不要介意……。”
“介意什么?”陈华榛不解。
“毕竟,是晓芝害得你昏迷这么久……。”
“和她无关啊!”陈华榛赶紧澄清,道:“当时,她和我谈的好好的,且也将误会解释清楚……她根本没理由要伤害我了。”
秦北半信半疑,道:“难道是我误会她了?那灵虹的事呢?”
陈华榛不敢在此刻说出真相,仅道:“灵虹说了许多……有些复杂……但总之一句话,这一切并非晓芝做的。”
得知这铁铮铮事实,秦北退上好几步,双眼失焦,再看着赵晓芝熟睡的脸庞,苦笑一声后,将她抱起来向门外走去,行动如同失了灵魂,每步踏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