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色黑了下来,莫林医生已经熟睡,维克看了眼躺在病床睡着的赛莉亚,然后转身离开。
霍金斯站在廊檐下,一身黑色披风,将他一头金色长发严严实实地掩盖在黑色兜帽下。
“走吧——”维克冲着霍金斯点点头,低声说道。
然后两人如同两道黑色幽灵,身影一闪消失在莫林医生的诊所外。
卡基利亚镇北城区,一座占地面积足足有百亩的豪华庄园,在夜色中灯光璀璨。
“就是这里,韦斯内克家族的庄园!”霍金斯低声在维克身边说道。
维克望着灯火明亮的庄园,里面人影幢幢,于是点点头说道,“走吧,我们进去!”
于是,两人轻轻一跃,翻过韦斯内克家族庄园外的栅栏,进入了庄园的小花园。
而此时,庄园别墅的大厅中,整个韦斯内克家族的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大厅中央是一条长长的餐桌,韦斯内克伯爵坐在餐桌一端的主位,两侧依次坐着韦斯内克家族成员。
“可恶,那个该死的怪物,竟然将我们家族养的忠犬杀死,真是让人火大!!为了挑选像布琅革那样凶残忠诚的猎狗,我们可是花费了大笔的时间和金钱,如今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宰了、、、、、”一个穿着得体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鼻子下八字胡修剪得整整齐齐,满脸愤怒地大声说道,“我们要向国王还有大臣们进言,一定要派出军队找到那个怪物小子,杀了他!”
“没错,马维塔叔叔说得对,我们要集合所有力量,找到那个怪物,杀了他!绝对不能放任这样不受控制的威胁出现在我们的城镇!”一个脸带着斑点的少年,一双三角眼遗传自韦斯内克伯爵,此时他的面容扭曲,狰狞宛如一条毒蛇,“除了王国的军队,还要让海军通缉他,反正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抓住他,杀了他!”
“咯咯咯,伊卡弟弟说的对,我们要让城镇内所有人知道,胆敢得罪我们韦斯内克家族的,不论是谁,都会得到惩罚!”一个身材肥胖的贵妇,抚弄着粗壮的手指的珠宝戒指,得意地笑着说道。
“没错,必须找到他,区区一个贱民,竟然敢对我们的人下手,真是太大胆了!这是挑衅!”
“立刻发动家族的所有人手去查,一定要找出他的下落!”
大厅内瞬间变得吵吵嚷嚷。
‘当——’
看着吵嚷的家人们,韦斯内克伯爵眉头紧紧皱起,手中的汤匙轻轻敲在桌面,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
听到这不大却清脆的声响,原本吵吵嚷嚷的大厅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神情一凛,顿时闭了嘴巴,一个个正襟危坐,脸带着敬畏,眼角余光瞥向主位的韦斯内克伯爵,等待伯爵大人讲话。
看到大厅内瞬间恢复安静,在座的每个人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样,韦斯内克伯爵很是满意,眼睛看向左手边的儿子,正要开口说话。
‘轰隆——’
突然,大厅的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就看到整面大门直接飞向了大厅内的众人,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轰然砸下。
一些倒霉的家伙直接被砸死在大门下,鲜血流到地板,染红了白色的大理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啊啊——”
“——怎么回事?!”
“保镖,快让保镖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从大门外走进来的隐藏在披风下的两人,大厅内的众人又惊又怕,嘶声大喊道。
“哈哈哈,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要找我啊?!”维克脸挂着笑容,拉下黑色的兜帽,脚踩过刚才被他一脚踢飞进来的大门砸死的某个倒霉鬼,一步步向着大厅内的众人走去。
“——啊,是你,那个木头巨人怪物!!”韦斯内克伯爵看到维克的脸,立刻认出他就是杀死布琅革的那个家伙。
“没错,那个就是我,我刚才在外面可是听到你们要找我呢!所以,我今晚就迫不及待地前来拜访你们了——”一边说着,维克一边搞怪地冲着大厅内韦斯内克家族成员们行了一个贵族礼,一边笑呵呵地说道,“不过,放心吧,今晚我并不是急于想见你们的人,我身边的这位才是!”
随着维克指向另一个笼罩在披风下的身影,韦斯内克家族成员们纷纷看了过去。
“真是久违了,韦斯内克家族的杂碎们!”霍金斯缓缓拉下兜帽,脸色满是狰狞,双眼通红,充满仇恨地看着对面的韦斯内克一家,声音中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是那个巴兹尔家族的‘怪物’!!”看到霍金斯出现,韦斯内克伯爵满脸震惊,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冲着自己的儿子大声质问道,“你这蠢货,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告诉我巴兹尔家族的所有人都被干掉了吗?为什么这个巴兹尔家的怪物还活着?!”
韦斯内克-伊卡看到霍金斯,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到地,顾不得父亲的质问,双眼圆瞪,难以置信地大叫道,“不、、、、、不可能,你应该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你落入大海,能力者在大海中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巴兹尔家的怪物居然没死、、、、、、”
“该死,不是说已经全部处理干净了吗?!”
韦斯内克家族的其他人也都很是震惊,毕竟这件事是由韦斯内克伯爵的儿子伊卡,还有布琅革带人去做的,或许伊卡年轻缺少经验,但是布琅革做这样的事可是老手了,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但是,现在巴兹尔家的怪物居然在他们庄园现身,足以证明伊卡和布琅革失手了。
“、、、、、啊,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我落入海中幸运地被冲到岸边,正好遇到一个好心的家伙在我重伤昏迷时救了我、、、、、”霍金斯一边慢条斯理地脱去整件披风,一边轻声细语地解释着,仿佛一点都不急于杀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