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借魂,无幽不闻!现!”
男生又是一声道诀,这回蓝衣纸老者勇敢的往上走前两步,抡起手里的撩马杆朝笔直朝的鼠人头上砸去!
“跑!”男生又率先跑了出去,喜水反应了0.01秒立刻跟着跑了起来,两人紧挨着狭小的室内飞快的绕起圈子,身后的黑毛怪穷追不舍。
喜水本来还想看看蓝皮老者的神勇,但听脑后“哗啦哗啦”,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肯定又是雪入滚汤……
跟着前边狂奔的男生,耳后是呼呼乍起的风声外带一嘴腥臭黑毛鼠人,感觉只要慢上一丢丢,屁股就只剩一瓣了。
“东阳借魂,无幽不闻!现!”
“嗖!”又飞过去慈眉善目的保姆纸阿婆,仅稍微顶了几秒就又变成一地残渣。
趁着短暂的空子,喜水抓紧时间建议:“往地面跑!往地面跑!”
“往你妹的地面!”男生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你把我的‘寻引魂灯’给我弄灭了?”
“什么灯?”喜水习惯性的抵赖:“我可没关什么灯,这里有灯?”
“有你大爷的灯!”男生又从书包里掏出来个拉黄包车车夫的纸人:“我说的是插在洞口的长明烛!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啊!”喜水想起被自己一脚一根踢翻带帽子的蜡烛,我靠!不会吧……
“寻引魂灯”——“长明烛”?听名字怎么这么像是卡在门口,用来防止被风吹关上的木头楔子……
“你别告诉我有蜡烛才有出口?”喜水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咋那么讨厌呢?就跟七八岁狗都嫌的小孩似的。
“东阳借魂,无幽不闻!现!”
男生把纸车夫又抛了出去,随后身后传来“咔擦咔擦”得撕咬声。
“你特么就是个傻哔!”男生边跑边气,步子慢下来不少,眼瞅背后风声又紧了起来。
喜水一把揪住他得后衣襟,两个人勉强维持刚才的速度。
“你有没有给力点的啊?”喜水偷空瞅了一眼男生背的书包,一直在屋子里绕圈也不是个事啊!
“有没有杰森斯坦森?巨石强森也行啊!”喜水充满希望的问道。
“有你大爷!”男生破口大骂:“撒比,撒比,撒比!”
“嘿!”喜水爆脾气也上来了,谁特么知道你门口点两根蜡烛是干嘛的?大半夜阴森森怪吓人的,正常人肯定一脚一根踩死啊!
“算……算了!”男生好像快到极限了,也不想跟撒比计较了,伸手又掏向书包,这回掏出来得竟然是个纸桥。
“听……听着!”身后嘶吼声近在咫尺,“一会我们踩到桥上立刻就往小门跑,躲到外间缩进墙角,切记不可出声!”
喜水拖着一个人跑也快坚持不下去了,一听有办法,立刻把头点得像打桩机似的,
“三!二!一!”
男生倒数完后,又喊出那声道诀!
“东阳借魂,无幽不闻!现!”
与之前当炮灰的纸人不同,眼前疯长的纸桥落在脚下,喜水和那男生上了纸桥后,“嘭!”的一声纸桥竟化成一团火焰,身后的黑毛鼠人一个急刹,面对熊熊燃烧的火桥露出迷茫的表情。
……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度秒如年。
“喂!”喜水觉得自己尿包快要涨爆了,用蚊子哼哼的声音:“到底怎么才能出去?”
“不知道!”黑暗里两人靠的极近,从小门逃出来后在外边大一点的房间苟着,躲在三牲老爷的供桌下龟缩,一缩就是两个时辰。
“想想办法啊!”喜水发现自己背了个矿泉水瓶:“童子尿有没有用?”
“有!”那男生肯定的回答道。
喜水一下精神起来:“真的?”
“嗯,”男生冷冷的说:“给撒比解渴。”
“靠!”原来还是消遣自己,算了,不跟他计较,眼下怎么看还是能出去最重要,隔了两秒问道:“哎,你叫什么?”
黑暗里半天没有回声,最后才传来:“瓦狗!”
“挖勾?”喜水一下没反应过来:“有姓哇的吗?”
“靠!”男生确切说:“瓦片的瓦,小狗的狗,瓦狗!”
“瓦狗?”这是什么脑残名字?喜水想笑又不好笑,什么样的爹会给自己儿子起个“狗”?还真是短智遗传啊。
喜水无比认真的问:“小狗,说真的有没有办法出去?”
“瓦狗!不是小狗!”
“好好,瓦狗,我真快憋不住了,得想办法出去啊!”喜水觉得自己膀胱快到极限了。
好像问到点子上了,瓦狗一时没回,黑暗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是喜水马上换了个问法,“里边屋的鬼东西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