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朋友?”瓦狗见喜水好像在找人,同时也纠正道:“它们不是妖,而是怪!”
“哎,算了,”喜水失望的摇摇头:“没找谁……等等!你说它们不是妖,是怪?”
台上的女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妖也好,怪也好,死人而已,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不过你们两个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不要走啦,当我们的门生吧。”
“我当你大爷!”喜水把瓦狗推到身前:“上!”
“我上你大爷啊!”瓦狗一脸苦相:“要不是你跳出来,我都要闪人了!”
“哈?”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别跟我说你干不过它们?干不过你还敢来?”
“你当我想啊?”瓦狗把道符撒在手指缝间:“我还以为就一只,没想到一双,修成了人形雌雄,本来准备雷符爆炸后赶紧撤,结果你这一嗓子!”
“……”
“靠!你不早说?”喜水嘴里发苦,美女高手也没跟上来,连高手都怂了,这下自己小命不保了。
喜水苦,瓦狗更苦,两次遇到这货,两次都危在旦夕,偏偏道门祖训:道士下山,置之死地也需保凡人安全……
“一会儿我会拖着它们!”瓦狗低语:“你立刻往外跑,到大门的路是左拐右拐左拐左拐再左拐!”
“那你呢?”
“我会拖住它们一起死!”
“……”喜水无语了。
瓦狗继续说:“要是我死了,这两鬼东西还没死……”
“怎么样?”喜水忙问道。
瓦狗洒脱一笑:“你我黄泉路上一起走,到时再找你算账!”
……这话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呢?
“想走啊?”
彷佛猜透两人所想,站在女树后边的山长一只手扎向地面,只听一阵酸倒大牙的“咯吱咯吱”,手掌所化树根往地下扎去,与此同时整个厅堂外生长出稠密的枝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攀援,几息之间严缝合什,将厅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鸟笼子。
一个大写的“死”字同时浮现在笼子里两个鸟人心头。
“清风无形,皓云化极!凌!”
瓦狗先一步动了,爆涨的身形如闪电般激射而出,手里的道符连珠炮似的天女散花,黄符只要飞出手,必笔直的插入恣意生长的枝干上,转眼间整个鸟笼里横七竖八像贴满了道符响撒上一把黄豆。
晃眼一瞟,何止成千上万的雷符!
待黄符贴满笼中树干,只见瓦狗扎了个马步,左手托着右手,右手伸出两根道指,双目精光一闪,一声怒喝脱口而出!
“日月五星,北斗七元,令!”
“轰轰轰轰轰轰……”
整个书院都地动山摇起来,厅堂内更是霹雳雷鸣,火光四溅!
四面墙闪出无数的火花,一声接一声的炸响比过年放鞭炮还要刺激,腾起老大一团烟雾把整个鸟笼全都笼盖。
“咳咳咳咳咳!”
喜水只觉得眼前一闪,耳朵就蜂鸣了,跟无数道惊雷打在耳朵眼里似的,随后呛人的浓雾涌了出来,闻起来满鼻子的硫磺火药味。
瓦狗的脸好像曾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次,张着嘴说着什么,可惜自己完全没听到,爆炸过后就下意识捂住耳朵。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被雷符炸出来的浓雾终于散了,问题严重了,一切依稀都没有改变……
树女还是树女,山长还是山长,死门生一动不动,瓦狗还是掐着道指不过手里的符换成了长剑。
最要命的是——鸟笼还是鸟笼,除了有些地方被炸黑了点。
“你刚才说什么?”喜水声道全开,就像举着个高音喇叭,没办法……耳鸣后遗症。
瓦狗持剑严阵以待,根本理都不想理他。
“你是猪吗?”喜水用100分贝的声音:“你炸树围有什么用,火力集中那对公母啊!”
“公母”……台上两个鬼怪一头黑线。
女头树怪挪到台子边缘解释说:“傻子啊,他是想炸个缺口把你放出去,只是低估了我们的树笼,别说是他这种新出道门的,就是把他师傅请来也就是多送一道开胃菜。”
师傅……开胃菜……这下瓦凉瓦凉了……
“现在怎么办?”喜水站在瓦狗身后,感觉得这次真的大条了,很可能要下去找老头了。
瓦狗缓缓把系在身上一个类似腰包的布袋取了下来:“把里边的东西交给我师傅……”
“你师傅不是死了吗?”喜水一拉开布袋的拉链:一本小册子,一张卡片,一张银行卡,还有——黑筷子!
黑筷子!嘿!
喜水马上抄了起来,入手沁凉,滑溜溜的像女孩子的手,好温柔啊!
“我说的是师祖,师傅的师傅!”瓦狗把话说完:“出去后会有人来找你,你记着如果见到我师祖,告诉他,小狗没辱没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