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俩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明明没有说话,谁说了一个字?
白芷:“你说什么?”
夙罂:“我没说什么。”
“啊!”两个人异口同声,又惊又喜。
俩个人都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向冰棺里的人大步流星般走过去。
两个人都一齐向那个年轻女子走过去,下意识间,都觉得是那个年轻的女子先醒过来。
谁知道,当他们走到年轻的女子当前时,却再次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另一个冰棺里传来:“有人吗?给本夫人倒一碗解渴的茶来。”
夙罂和白芷马上又急转身走到那个出声的冰棺之前,一看,里面的女人睁大眼睛,见到他们,立马喝诉一声道:“愣着做什么?扶本夫人起来,本夫人快渴死了,口干舌燥,这是哪里呢?”
棺木中的女人说完,突然眼神“咻”地变了,瞬息万变之间,由凌厉变得茫然问道:“这是哪里?”茫然了一下,突然又由茫茫然变得愤怒,“是谁?敢将本夫人放在棺材里!本夫人还没死,就打算活埋了本夫人?好冷!”
夙罂听了这位夫人的话后,心想,太好了!这位夫人她好象没有失忆。她自称夫人,必定知道自己是谁。她被喝诉后也不生气,还笑眯眯地问道:“夫人尊姓大名?”
愤怒中的棺内夫人忽地就再次茫茫然了:“我是谁?本夫人是谁?难道你们不知道本夫人是谁?”
夙罂和白芷一听,面面相觑之后,不禁一阵泄气。看来,和白芷一样,又是一个失忆的女人。
夙罂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的药物是哪里配错了?为何个个都失忆?她一点也不喜欢这失忆的梗,怎么却偏偏个个都失忆了呢?
偏偏就在这时,又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地下室中响起道:“唉,我睡了多久?怎么一动也动不了呢?我这是在做梦吗?卿卿!卿卿!”
夙罂和白芷大喜,丢下那个自称夫人的,马上转向另一个冰棺。
两个人扑到冰棺里,不约而同地问道:“你是谁?卿卿是谁?”
年轻的女子果然也醒过来了,而且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直直瞅着他们。但是,她听了他们的话之后,却马上蹙了蹙眉头:“我是谁?卿卿,卿卿他是谁?”
问完,她就象彻度地懵了一样,陷入了沉思当中。
夙罂这下子是真的泄气了:“看来,还是失忆。”三个人都失忆,这只怕真和她的治疗,她的药物有关系?还是,哪个环节发生错误了?
白芷一看夙罂思考的样子,猜测着她在想什么,说道:“夙夙妹妹,这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尽心尽力地医治我们了。我们能醒来已经是万幸,你不要自责。”
夙罂看了白芷一看,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在自责了?她有什么好自责的?以为她是滥好人,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责?她又不是傻,她只是在思考自己的治疗方案和药材用料是不是哪里错了,导至这三个人醒来后都被洗掉了记忆。
夙罂睨了白芷一眼:“哥哥不用担心,我不会自责的。”
躺在冰棺里的女子怔怔地看着夙罂:“你是谁?”
夙罂还没有回答,另一个冰棺又传来那个女人带着些许暴燥的声音:“都死哪去了?本夫人现在是使不动你们了?”
夙罂让白芷倒了杯茶过去给她,她也倒了一杯给这边的年轻女子。
夙罂一直对这个年轻女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结,她回答了女子的话:“我叫夙罂,是个大夫。你们俩个已经在这里昏睡了十四年,这是你们刚刚醒来。”
“十四年?我昏睡了十四岁?”女子这下子是彻底呆掉了。
隔离那位夫人已经坐了起来,她原本端着一杯茶喝了一杯,听到夙罂的话后,突然一口茶喷了出来,“噗”一声,问道:“丫头,我当真在这时昏睡了十四年?”
夙罂点了点头:“是的,你们都在这里昏睡了十四年,包括他。”夙罂指了指白芷,“他是前几天醒来的,他和你们一样,都在这里昏睡了十四年。你们三个都是我外公夙幽捡回来的病人,我外公医术精堪,但也经过了漫长的十四年,你们才终于醒来了。我外公他也不知道你们是谁,因为没有人来找过你们。”
两个女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正在苦思冥想,搜索枯肠,却想了老半天想不出来什么,最终抬起头来,都看着夙罂,又象当初刚刚醒来的白芷一样,有些可怜巴巴的。
那位夫人首先问道:“你当真不知道本夫人是谁?”
夙罂摇了摇头:“两年前,我外公觉得我医术还可以,就将你们都委托给我,希望我继续为你们治疗。你们既已醒来,我也就算不负我外公所托了。可我外公他前几天留书出门远游去了,也不知道他何时才回来。”
年轻的女子也同样轻蹙眉头:“你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却医治了我们那么久,那我先谢谢你了。我现在虽然醒来,可我实在想不起来什么,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能否继续为我治疗,让我恢复记忆?”
夙罂点头:“这个自然。你们都是我的病人。我既然治疗了这么多年,自然愿意继续治疗下去,直至让你们恢复记忆。你们这时侯能醒来,也是醒得及时。为了几个孩子能好好地求学和我娘亲的意愿,我正找算搬到上京去。既然你们都醒来了,那我就方便将你们给带上了。”
“你要带我们到京城去?”
“嗯。所以,你们既然想不起来自己是谁,那只好我给你们都取个名字吧。在你们恢复记忆之前,你们就暂时用用这个名字。你……”
夙罂看着年轻的美人道:“你长得真美,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不如,你就叫做牡丹吧?牡丹为百花之首,古人有诗云:‘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你觉得,用牡丹称呼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