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青年是小福,他进来后马上向甘夜回报:“少爷,我查到了可靠的消息。夙罂小姐确实带着她的娘亲和几个罂花谷的孩子,以及一众的丫环,小厮,还有她的两个姨娘,表兄妹等一齐上京城。”
甘夜听了小福的话之后,眉宇间瞬间染上喜滋滋的颜色。他记得自己临走时吩咐过小姑娘,让小姑娘等到秋围结束后,再到京城来看状元郎游花街。他这才离开多久?他前脚离开,小姑娘后脚就跟着要上京城,这是惦记上他了?
原本他还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小姑娘冷冰冰的,对他没多大意思呢。看来,是他想错了。小姑娘和他是两情相悦,心有灵犀,甚至是比他还要猴急想见到他?
他就说呢,在大燕国那么受女子欢迎的他,怎么到了大楚就不香了?原来是小姑娘不显山不露水,藏得深啊。不过,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喜欢他又觉得害臊,不好意思表达,还要想方设法掩饰自己的心思,那也是自然的。
甘夜喜滋滋地摸了摸下巴,正沉浸在自作多情中的他又猛地听得小福继续说道:“少爷,楼主不听少爷的,又自作主张,私自派人去暗杀平南王世子。结果他们又笨得可以,又一次失败了。这会儿,那平南王世子兄妹俩正和罂罂小姐一起结伴而行,刚好到了镖局门外。”
甘夜刚才的喜色马上没了:“他们结伴同行,已经来到朝阳镖局?这也太巧了吧。”
小福:“是的,俩人一前一后,齐齐到达了朝阳山庄。这一次的刺杀行动,他们原本眼看着就要成功送祈世子上路的,但关键时刻遇到了玄影子。佛系玄影子前辈出手,他们最终功亏一篑,杀翼而归,还损兵折将。”
佛系玄影子?呵呵!小姑娘这是护上祈色胚了?玄影子老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哪会那么多事出手救人?这只怕是小姑娘的手笔吧?甘夜想起了小姑娘腰间那两枚令牌,再细思一番,也就理清了一个大概情节。
提起祈世子,甘夜想起来就特别讨厌。最讨厌的是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连他穿上了男装,恢复了男儿身,他都能盯着他,当他是女人般色迷迷看着。小姑娘和他一起结伴上路,他那双眼睛能不占小姑娘便宜吗?
祈文彬和罂罂也跟他一样,和罂罂都是医患关系。罂罂对自己的病人挺好的,这时侯再下手除掉祈文彬就不是个好时机了。更何况,甘夜一向主张行政者兵不血刃。他信奉“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小福还想再唠叨,甘夜已经离开了。
“少爷!”小福追着甘夜出门。
朝阳镖局外,最激动的人是祈世子。他看到“朝阳镖局”四个大字时,就象见到了救星一样,马上要进镖局内请人保他上京城。
镖局内一队人马突然鱼惯而出,拦着他们,为首的一个青年镖师手握一把宝剑,一本正经道:“本镖局现在不接镖,请你们绕道而行。”
祈文彬连忙拱手道:“我乃平南王世子祈文彬,奉旨上京面圣,路经朝阳镇遭到伏击,折损了身边的护卫。现想请你们镖局保我兄妹上京一路平安,镖银价钱按你们镖局规矩双倍付。”
青年镖师一听,神容凛然大变,拱手道:“原来是平南王世子和郡主驾到,在下失敬了!在下是朝阳镖局的镖师李环。我们镖局现在是真的乱,有些自顾无瑕,是因为出了一点事。不过,不管接不接镖,都先请世子和郡主先进庄内住下了再说,请!”
祈文彬和祈文蕊脸色总算好些。
李环又看向夙罂这一队人,看她们都是妇孺弱小时,不禁蹙了眉头道:“你们又是做什么的?也是来请我们镖局保你们上京一路平安?就算你们想请我们保你们上路,你们拖儿带女,妇孺弱小的一大堆,我们庄主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绝对不会接你这趟镖。”
夙罂:“不是。我们是上京路经此地,想借贵宝庄之地住宿一晚,仅止而已。”
李环虽然面有难色,但还是说道:“既然只是借宿一晚,我们庄上的房间还算多,请进吧。”
祈文彬说道:“她是和我们一齐上京的。这位是罂花谷的少谷主夙罂小姐,还请李镖师好生照应。”
李环一听是罂花谷来的,不禁重新打量了一眼夙罂:“原来是罂花谷的少谷主,失敬了!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少谷主大人有大量,恕李某有眼不识泰山。”
罂花谷来的人,那就是毒宗的人了。谁敢得罪毒宗?他又不是嫌命长。
“有请夙少谷主!”
李环带夙罂和祈文彬进庄,走了好一会儿,正穿廊过屋,打算给他们安排住宿时,有人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什么?那位爷居然要将夙少主安排在他隔壁的房间?还要将祈世子安排到离夙少主最远的厢房?
李环听了,不敢说什么,马上就照着吩咐去安排。
李环安排好了之后,马上到那人的房间去,向那人报告。李环进的正是甘夜的房间,他进来时,甘夜正在喝茶。
“窦少爷,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那夙罂小姐就安排在您的隔壁。而祈世子已经被我安排到离罂少主特别远的地方。”
“好,这没你什么事了。”
“是,窦少爷。”李环说完,退了出去。
但是,才走了几步,他又走了回来,指着厢房里的一幅画道:“窦少爷,我告诉你一个只有我们朝阳镖局里自己人才知道的秘密。我们这些房间相邻的两间房都有一个地方是可以窥视隔壁的。比如窦少爷的这间房,你拿开这幅画,再打开这里。”
李环走到一幅画前,就要移开一个砖头。
窦少:“那夙小姐另一边隔壁安排的是谁?”
李环:“是她的丫环。”
“那好,你去吧!”
李环走后,窦少拿开那幅画,想拿开那个砖头时,手停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