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林凡睁开双眼打了套全真大道拳活动身体便欲骑乘神雕赶路,只是刚坐到神雕身就有一道劲风扑面袭来,林凡连忙低头回身,飞身而起,一掌往劲风来处劈了过去,却是一颗石子,被林凡打得粉碎。
林凡又挥掌向那劲风来袭方向打去,足下“金雁功”连点,直往前飞,他掌力先出,劈开草木,只见一个身材高瘦,肌肉口鼻僵硬如木石的白发老人立在树梢,身穿青衣直缀,头戴方巾,文士模样,腰插一杆碧玉萧。见林凡一掌打来也不慌,右手成掌自而下打来。
这掌来时如落英缤纷,恍若万花齐放一般,虽出掌姿态飘逸,如同翩翩起舞,但是掌势凌厉如同挥剑。
林凡自那石子打来便对这老人有所猜测,见这如同落英缤纷般飞舞绚丽的掌法哪里不知道这人是东邪黄药师。
林凡与黄药师交手打了几招,飞身跃到一旁树,拱手道:“全真教林凡,见过东邪黄岛主。”
黄老邪冷哼一声道:“小子,少说废话,你不是喜欢用拳头说话么?来来来,咱们再来打过。”说罢抽出腰间所系玉萧,一手擎住,往林凡刺来。
林凡见黄药师玉萧刺来,却也不慌,解下腰间所系宝剑,也不出鞘,便往黄药师刺去。
黄药师见林凡剑未出鞘,不禁有些愠怒,手中玉萧使出玉萧剑法,但却不想林凡手中长剑跟着自己变招而动,指向自己的破绽,不禁心下一惊。
黄药师虽听黄蓉说郭靖为林凡所伤,但他到底没看过林凡和郭靖的比斗,在他想来郭靖为人迂腐可笑,心慈手软,定是他手下留情,一时不察反被林凡所伤,是故对黄蓉所言林凡武功甚高也不以为意,现在却不想林凡竟能看破自己招式间的破绽,这才认真起来,手中玉萧剑法再度变化,直往林凡杀来。
见黄药师变招,林凡也将独孤九剑使出又跟着黄药师变招,指向黄药师招式破绽,黄药师脸不禁变了色,只是面具遮挡看不出来。
一连几招,黄药师每每出招均被林凡后发先至,于破绽之处等着他,让他有些烦躁的想到:“你能找到我招式的破绽,未必真能破掉我的招式,昔年老顽童周伯通被我囚禁桃花岛一十六年,也是习练九阴真经以后武功大进,方才胜我一分,这小道士不过周伯通的徒孙辈儿,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敌得过我,我又不是那软心肠的郭靖,看我教训你个小道士!”
黄药师想到此处,再不变招,只使一路玉萧剑法往林凡杀来,林凡仍是使连鞘长剑刺向黄药师破绽处。
黄药师理也不理,“棹歌中流”杀向林凡喉咙,林凡一剑点向黄药师手腕处,黄药师连忙挥手使玉萧一格,只觉这剑沉重无比,被林凡手中长剑压下碧玉萧,一剑点中了手腕,顿时手腕酸麻,手中玉萧险些把持不住。
黄药师连忙使“灵鳌步”,脚按八卦五行方位,退到一旁树,林凡却一抖长剑杀了过来,黄药师连忙挥手,使“弹指神通”打出几颗石子,林凡长剑转动,将石子打得粉碎。
黄药师又使出“东风绝技”,手落英神剑掌打出,足下旋风扫叶腿踢出,一连打出六掌六脚,林凡连忙挥剑抵挡黄药师落英神剑掌,足下却一时不防被黄药师踢了一脚,只见招术愈来愈快,六招之后又六招,三三不尽,六六无穷,招招相连,让林凡一时不禁也有些手忙脚乱。
黄药师手脚使招,口中却道:“小道士,你还是拔剑吧!”
“黄岛主有兴致想指点贫道几招,贫道自然喜不自胜,只是这刀剑无眼,若是黄岛主有个损伤贫道却是吃罪不起!再说贫道也粗通几分拳脚功夫,便和黄岛主切磋一下又何妨!”林凡说罢将长剑刺入地,运起“金雁功”向黄药师飞去。
林凡飞身而起,心中却暗运“左右互博”的心法,手使“昊天掌”,足下使那九阴真经“坤元腿法”,虽不似黄药师一般手脚武功互补配合使用,但这“左右互博”确有不凡之处,他内力本就和黄药师等人仿佛,加自修炼“龙象般若功”以后生出千斤巨力,战不多时黄药师使被林凡一腿踢在胸口,他虽留了真气力道,但到底留了个泥脚印黄药师衣襟。
黄药师收招而立,用手指掸着衣襟的泥土,苦笑道:“不打了,不打了!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到底是老了!”
林凡见黄药师退开,手中长剑一挽,对黄药师拱手道:“东邪黄药师何等人物?怎么称得老了呢?却不知黄岛主哪来那般大的火气,这一大早的就有兴致指点贫道!”
黄药师哼声道:“你这小子,也不必拍我马屁,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至于我哪来的火气,哼,昨天的事你就不记得了吗?”
“郭靖那小子虽傻头傻脑愚顽不堪,但到底是蓉儿的夫婿,我虽有些看不他,但我平生只有这一个女儿,蓉儿喜欢便也就随她去了!”说到这里黄药师叹了口气,随后又道:“昔年蓉儿未嫁郭靖这小子之时也是古灵精怪的紧,自嫁了郭靖以后却处处为郭靖那小子劳心费神,一心跟着郭靖那小子驻守襄阳,嘿,若非为了这襄阳城的百姓,就看这腐朽的大宋朝廷,依老夫的性子,非把她带回桃花岛不可!”
“昨日里你把郭靖那小子打了一掌,我家蓉儿心疼的不得了,我得闻默风讯息来寻,正好被蓉儿告了你小子一状,只好马不停蹄的赶来找你小子!”
黄药师又道:“说到这里,倒要感谢你这小子,我昔年一时冲动打断几个徒儿的腿,将他们逐出师门,自此之后东邪黄药师却再无门人传承衣钵了,我也曾四处寻找他们,却少有所获,不成想被你小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