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干什么的!”,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叶生一伙人。
其中有个侍卫不满的说着:“你们这身行头一看就是个打杂的,打杂的跑这儿来干什么,赶紧走!赶紧走!”
叶生拦住了正想往进闯的粱伟河等人,温声道:“小的听说皇后娘娘病了,特地来看看。”
“哟!你不过是个打杂的,跟皇后娘娘什么关系!”
在室内的墨迹景听了这话,他本就有些不满,一群庸医什么狗屁都查不出来,可这群庸医背后的可都是些名门世家。
他走到门口,目光冰冷至极的看着门口的叶生一众人,厉声道:“来人,把他们压下去,扰乱皇后杖责五十大板!”
“皇上,何必如此迁怒他人。”
墨迹景瞧着阶下之人被罚竟无丝毫慌乱,一时对叶生起了欣赏之情。
“说吧,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墨迹景意会门口的侍卫放下拦截的刀刃,问道。
“禀告皇上,小的或许可以救治皇后娘娘。”叶生温润尔雅,又不失气质的风度令墨迹景的情绪神奇般的缓和了。
……
“呵!不过是个打杂的年轻小生,竟然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给皇后娘娘把脉?真是个笑话!”许太医朝旁边的人露出不屑的笑。
“就是,老夫还从未见过如此立功心切之人……”
“说够了吗!”许太医看向说话的人,此人是太医院监管药材之人,汪习。
许太医眼神颇具挑衅的看向汪习,“怎么,一个监管药材的废狗,也配来指责我们这些太医?”
“哼,你们自称太医,皇后娘娘病了,你们连个屁都没查出来,还敢把这名头按在身上?哎,那可真是卖着羊头挂狗肉啊……”汪习抚了抚自己的白须笑了笑。
“你!”
“都别吵了!”墨迹景此时一心关心夏莼的病情,却被这帮人的吵闹声闹的那是一个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叶生拿着问诊帕站了起来,询问皇后娘娘,“娘娘,你的心脏是否有刺痛,胸闷等情况。”
夏莼点了点头。
叶生继续说道:“那皇后娘娘这吐血是什么时候有的。”
旁边的许太医翻了一个白眼,没本事还能装的不行。
夏莼不出声了。
墨迹景此时着急了,他蹲到夏莼的床前,“莼儿,到底是何时吐血的?”
夏莼半天不说话。
叶生摆了摆手,粱伟河和他的小弟们立即一脸凶相的把太医们都“请”了出去。
“慢点啊!真是的!”许太医不满的抱怨了几句。
粱伟河凑进去,用更凶的眼神望着他,“你这狗娘养的,别给老子磨磨唧唧的,要你是个爷们,就把步子放大点!”
待太医都走了,此刻屋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皇后娘娘,若您不说实话,小的也无可救药,您要是……您的女儿们该怎么办,这天底下都知道皇上爱您如命一般,他以后会怎么办。”叶生劝解道。
夏莼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说道:“我能帮她们立势的机会不多,我这吐血已经很长时间了,近些天,吐血越加频繁。”
“皇后娘娘,刚才把脉,小的就发现您的身体看似并无大碍,实际上已经病入药荒了,毒素随着时间一点点的累积,想要回春,难啊。”
夏莼心中一惊,这位看似年轻的小生,竟只通过把脉就能察觉到那微浅游到身体各处的毒素,此人绝不简单。
“中了毒?是谁!等我找出来,看我不把他……”墨迹景气愤至极,正要喊人,却被夏莼拦住了。
“是太后……”
墨迹景听了手直在颤抖,“母后?”
夏莼不忍直视他,点了点头。
墨迹景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明明已经听你的话了!为何你都死了还要拉着莼儿给你陪葬!”
夏莼此刻虽有疑惑但碍于先前墨迹景不愿说出口便不再问了,她扶起了墨迹景,嘱咐他在外边等候。
墨迹景深受打击,朝着外边走了出去。
夏莼把头转向叶生,“我这毒,还有救吗?”
叶生笑了笑,“皇后娘娘,当然有了,只要您遵循我说的做,”叶生喊了喊小来福,一个小身板儿立即从窗子外边跳进了屋里,“小来福,照我先前教你的,药罐不要离了手,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是!”一刹那,小来福又不见了。
夏莼看着刚刚那个脸蛋脏但眼睛亮亮的男孩立即心生喜欢,她曾经的第三胎也是个男孩儿,只不过……
她眼神黯淡了下来,“那就拜托了。”
……
墨迹景再次进来之后,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但夏莼知道,他只是在刻意掩饰罢了,她也不揭穿他,任由他安排。
“这位小生,你叫何名?”墨迹景转向叶生,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鄙人叶生。”叶生躬了躬腰回道。
“什么,叶生!”汪习突然惊叫一声。
许太医不满的说:“汪老狗,这么惊讶干什么?这位雏儿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令他没想到的是,汪习下一秒竟跪了下来,眼睛里泪眼婆娑望着叶生,喊了一句:“师哥!”
众人此刻都惊讶了,就连叶生也是,汪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为何叫他师哥!
“师哥!,你不必惊讶。”汪习站了起来,“你不知道很正常,我拜入林巳师傅的门下时,你正好在外历练,所以师傅只告诉了你的名字……”
汪习还没说完,许太医就惊叫一声“林巳?!”
谁人不知这林巳的名号,一个隐居山林的大皇子,世人尊称医仙,被他治好的绝病患者不计其数,人人都称其是医仙下凡。
墨迹景也有些惊讶,他知道自个儿儿子隐居,也知道自个儿儿子是个医仙,他在惊讶自己儿子为何会收了两个弟子,他儿子那脾气,一个字就能概括,“冷”。
他儿子能收就证明这二人绝不平凡!
许太医有些颤抖,拉住汪习的胳膊,“汪习,你和叶生真是大皇子的徒弟?”
汪习皱了皱眉,撩开衣袖,一个青云图腾露了出来,“那还能有假?”
许太医看着那个图腾,没错!这是真的!他曾看过这个青云的图腾,可是无论他如何去模仿纹在身上,那图腾都无法流现出金光潋滟的感觉。
叶生也拉开袖子,一朵一模一样的云也展现在了眼前。
墨迹景暗暗定下决心,既然他的大儿子不回来,培养了两个人才也是好的,他现在要开始想办法撬自家儿子的墙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