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上承受的无与伦比的压力，莫凡脸都白了，现在他只希望穆白没有在说大话，而是真的不把这亡灵君主放在眼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

穆白缓缓抬头，瞳孔中闪烁着璀璨的神圣金色与神秘银色交织而成的光芒，天空中两座震撼人心的星宫转瞬间架构而成，即便是煞渊附近无比浓郁的死气都无法阻碍两座星宫的浩荡光辉。

恐怖无比的空间之力落在了高空中下坠的鬼魆暴君，让它直接偏离轨迹，并以更快的速度坠落。

“圣裁—审魔剑！”

万丈金芒穿透了弥漫四处的死气洒落下来，换得一片空旷清灵！

下一刻，莫凡看见了一柄从天而降得金色巨剑！

那是完全由金色光芒所组成的神圣之剑，剑身大到好像能够屹立天与地，之前那金色的光辉便是这柄光之庞剑释放出来的……

“轰！”

鬼魆暴君宛若一颗流星从空中坠落，它坠落之时地面犹如发生地震一般剧烈地震动起来，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在大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坑，掀起了强烈的冲击波，让观战的莫凡差点没站稳。

“嗡！！！！！”

又是一声天地颤鸣，从天而降的神圣之剑笔直的倒插，正是落在了那坠落的鬼魆暴君山峰一般的身躯上，将它死死地钉在了大地上，无论它如何挣扎、如何嘶吼都没有办法挣脱。

莫凡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不禁喃喃道：

“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吗？”

然而，莫凡不知道的是，这还只是穆白实力的冰山一角，而且经过此次煞渊之行吼，他的实力还将大幅提升，一跃世界之巅。

“别愣着，走了！”

一道声音将莫凡拉回了现实。

“来了！”

道了一声后莫凡连忙跟上去，不过这一次莫凡看向穆白的背影时，眼神里比之前多了一丝敬畏，听别人说的冲击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比得上亲眼见证。

再往前了三四百米，阴风越来越强，那阴风不仅可以化作可怕的鞭子抽打在灵魂上，还拥有可怕的缠吸之力，这里的亡灵数量不多，大概多半是被煞渊的这阴风漩涡给扯了进去！！

在莫凡差点撑不住的时候，小泥鳅坠中散出一层淡淡的魂光将他包裹了起来，这魂光化解掉了阴风的撕裂。

穆白就更直接了，他取出一些地圣泉，用水系魔法使之形成一道水幕将他包围，化解了阴风的力量，虽然他不惧，但能减少点麻烦总归是好的，而且之后可是要跳下煞渊，没有地圣泉的庇护，会去到哪里都不知道。

越往深渊内走，阴风就越像一个庞大的天地之漩，将这个地带笼罩于一片荒芜混沌之中，甚至茫茫的亡灵军团都不见了，简直就像是踏入了一片新天地。

……

终于，两人来到了煞渊之口，一眼朝着煞渊下仿望去的时候，只觉心脏一下子就跳了出来，胃在翻滚，浑身都在痉挛。

煞渊，用地狱熔炉来形容真的再适合不过，恶鬼、邪魔、妖物、尸骨像垃圾场焚化池一样堆在一起，成海、成山！

嘶吼、咆哮、惨叫、哭声混在一起，直穿灵魂，好像那种痛苦都已经爬满了全身！

莫凡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僵硬地转头看向穆白，略带结巴问道：

“别告诉我要从这里跳下去？”

“聪明！”

穆白嘴角一勾。

“怎么，怕了？”

“谁怕谁啊！”

莫凡一激动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往下一望，灰溜溜地又退了回来。

“你先！”

“真麻烦，我来帮你一把吧！”

穆白啧了一声，伸出手在莫凡一副你在谋杀的表情下强行将他推了下去。

“啊啊啊！”

莫凡尖叫的声音很久就被煞渊吞噬。

没有犹豫，将莫凡推下后穆白也一跃跳下了煞渊。

煞渊之中有成千上万的鬼魂在飞舞，每一只鬼煞都能够布置出一片跟风暴一样的阴风坟风，当上万只鬼煞聚集在一个深口，可以想象得到活物落下去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哪怕是穆白，此刻都不禁皱紧了眉头，阴风无法撕碎地圣泉水幕的庇护，但怨念却直接洞穿了一切，传递到脑海里、记忆里，那数之不尽的怨念冲击着他的精神……

“你也来感受下我的痛苦吧！！！”

“我在这里很久很久了……你愿意听吗……你不愿意……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在坠落的这个过程，穆白主动封闭了修为，遁入到了一个又一个凌乱不堪的梦境里，切身体会这些鬼煞的过往经历，每一个过往都足以让心千穿百孔，让人恨不得咬舌自尽！

很漫长，无比漫长，这里有成千上万只鬼煞，每一只鬼煞都将自己的痛苦传递过来，让你沉沦在他的曾经里，无数次吊死，无数次溺死，无数次被凌迟处死，无数次被活埋……

……

不知轮回了多久，不知反反复复了几个千年，穆白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流露出无尽沧桑的气息。

深深呼出一口气，穆白嘴角挂上了一抹灿烂笑容，借着感悟、体会无穷无尽的折磨，他终于成功将八境巅峰的精神境界提升到了第九境，为与古老王残念的争斗奠定胜利的基础。

穆白在体会无尽折磨的同时，靠着刚突破第九境的精神境界以及亲自感悟过禁咒级别空间之力的经历，也捕捉到了一点煞渊的本质，煞渊，完全一个依附在全职法师位面上的一个小型次位面，不仅如此，这个次位面还有着重重空间，让人不禁感慨古老王嬴政生前空间系造诣的强大，那绝对是已经屹立于禁咒之巅、世界之巅。

穆白甚至怀疑，原着中那位古老王‘斩空’的巅峰实力，都可能比不过古老王嬴政生前的实力。

与穆白有所收获不同，莫凡就不好受了，他对自己的苏醒带着些许质疑！呆坐好一会，待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在他的记忆里慢慢褪去，莫凡才渐渐恢复了神智。

“这……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