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可是你又不像我，你战力不是保存的好好的吗？”

千手佛间疑惑地问道。

宇智波田岛看着因为燃烧生命力而头发已经变得灰白的千手佛间，叹了叹气。

“告诉你也无妨。”

“刚才使用伊邪那歧已经废了一只眼睛，而且...”

宇智波田岛揉了揉自己尚且完好的那一只眼，眼睛睁开后，面前已经变得有些模糊。

“这种眼睛的使用是有代价的。”

“代价就是损失视力。”

“而以我现在的视力...”

“已经对战斗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的确，虽然双眼万花筒可以使用完全体须佐能乎，但是相比永恒万花筒而言，所要付出的代价显然十分之大。

“而且...”

“我退出时代也并不是没有好处。”

宇智波田岛自己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开眼条件。

如果自己的“死亡”，能换来哪怕一个新生的血液，那也有其意义所在。

“好吧。”

“你这样做肯定有你的原因。”

“记得把你死亡的痕迹做好。”千手佛间说道。

“哦？”

“你千手佛间竟然开始关心起来我宇智波田岛了。”

宇智波田岛哈哈笑道。

“切！”千手佛间撇撇嘴。

“你也知道的吧。”

“我家的那个小子和你家的小子有一个梦想。”

“他们想要结束这个乱世，建立一个和平的世界。”

“嗯。我知道。”宇智波田岛点点头。

的确，几个十几岁小孩的梦想，又怎么能瞒得过宇智波田岛和千手佛间呢。

千手佛间抬头仰望天空，轻声说道。

“其实我小时候也有这个梦想呢。”

“只不过当时没有像我家小子一样，碰见你家小子那样一样蠢一样天真的笨蛋。”

“随着长大，发现单单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仇恨就难以化解了，更别提再加上其他的家族了。”

“也就渐渐放弃了这个梦想。”

“你千手佛间也有这个梦想？”

宇智波田岛眉头一挑，咳嗽了两声。

“咳咳。”

“实不相瞒。”

“我也有过。”

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对视一眼，两个争斗几十年的宿敌在这一刻竟然不约而同地对彼此笑了。

“哈哈哈哈！”

“原来你宇智波田岛也是这样一个笨蛋！”

宇智波田岛：“......”

千手佛间笑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叹了口气。

“我们两个的梦想是不可能完成了。”

“但是如果是他们几个。”

“心意那样共通，彼此之间信念那样坚定。”

“或许真的有可能完成呢。”

宇智波田岛眼神也变得黯淡，两人的时代，要结束了呢。

想想从十二岁宇智波田岛和千手佛间最初登上战场，再到两人现在四十岁。

两人争斗了二十八年，一同坐了火之国最强者的名号坐了十几年，大大小小的战斗和冲突数千次。

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两个“老朋友”对彼此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宇智波田岛眼神又变得明亮起来。

“千手佛间，别那么垂头丧气的。”

“你还有什么要留给你家小子的没？”

千手佛间点点头，然后手指沾了自己的血迹开始写字。

“的确。”

“至少要告诉他要小心刚才那个叫绝的家伙。”

“有这样比我还阴险的小人，真是让人厌烦呢。”

宇智波田岛：这算不算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宇智波田岛也用自己的方式开始写字，同时对千手佛间嚷道。

“记得用一些只有你和你儿子知道的信息。”

“要不然....”

“你知道，写轮眼是可以伪造字迹的。”

千手佛间撇撇嘴。

“这我当然知道。”

随即千手佛间用已经停下的手又在文字的最后加了个符号，他才不会承认刚才他忘了的。

“你也记得把你死亡的信息伪造得像一点。”

“他们几个小子可是聪明着呢。”

宇智波田岛点点头，这一点他也知道，泉奈和斑还好说，但普通的痕迹，根本无法瞒过宇智波哲。

......

片刻之后，两人都完成了最后的工作。

宇智波田岛向远处走去之前，冲千手佛间叫了一声。

“千手佛间。”

“我走了。”

“快滚！”千手佛间骂道。

宇智波田岛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家伙...

还是那么嘴硬。

随即，宇智波田岛身影缓缓进入树林，又慢慢从黑暗中隐去。

千手佛间等宇智波田岛走后，自己抬头静静地仰望天空。

“这一生...”

“虽然成为了战国两大家族的族长。”

“虽然被誉为战国的最强者之一。”

“虽然在战场上令无数敌人闻风丧胆。”

“但是...”

“好像过的很失败呢。”

“没有当好一个父亲。”

“让板间和瓦间那么小就葬身在了战场中。”

“让扉间承担了那么多不该承担的责任。”

“让柱间以为他一直没有得到自己这个父亲的认可。”

“和宇智波一族打了五年，却只换来了无数族人的死亡。”

“北方驻地也一个没注意被日向天忍那老小子给偷袭了。”

想到最后一件事，千手佛间不禁骂了一句。

“日向天忍...”

“你丫的。”

“要是死后在黄泉遇到你。”

“老子一定痛扁你一百年。”

空气沉默无声，树林沙沙地在作响，空旷的落霞谷中，似乎能感受到大自然的静谧。

天空漫天的云霞随着太阳西沉逐渐由橙黄色变得浅淡些，昏黄的光晖洒在千手佛间的脸上，照耀着这名战国的标志性人物之一。

“落霞谷吗？”

“也是个好地方。”

“死在这里....”

“老子就勉勉强强地接受吧。”

......

飞雷神转移去往的旷野处，宇智波哲踢了一脚千手柱间。

“别睡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这场战斗，我田岛叔也该和你爸打完了。”

“最后的结果恐怕大概率还是两人声势浩大但最后还是没有留下对方。”

迷迷糊糊的千手柱间刚刚醒过来，伸了一个懒腰，随后点头道。

“嗯呢。”

“他俩就是这样。”

“毕竟战国两大家族的族长，说什么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同归于尽的。”

宇智波哲把手放在千手柱间的肩上。

“准备好了。”

“我要发动飞雷神之术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