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
幽冥地府。
六道轮回,盘古神殿。
魔祖罗睺悠悠转醒。
他一睁眼,看到的即是平心娘娘无暇的脸庞
“平心?”
罗睺的语气里带有一丝疑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应该是被鸿钧镇压了才对,怎么会来到这里?
“杨眉大仙解决了黑血,将你带出了魔界交到我的手上,所以我将魔祖你带回了洪荒。”
平心娘娘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罗睺人傻了。杨眉那货有这么强吗?这还真是离谱
而且,为什么杨眉那货把他带出了魔界,平心就非得把他带到洪荒来不可呢
就不能把他送回魔界么!
但,罗睺并非是是非不分之人,对于平心没有把他扔在混沌不管,他还是很感激的。
毕竟混沌中的危险可不少。
有一些实力不强却很贪吃且消化能力极强的家伙,对于没有苏醒时候的他还是很有威胁的。
“多谢,不过本座该走了。”
说着,罗睺就起身准备离去。
不知道魔界现在怎么样了,不过这点儿距离对他这种层次的人来说也没啥,一会儿就能到。
“且慢!”平心娘娘叫住了他,并且说道:“魔祖何必着急着走?来都来了,不妨多坐会。”
罗睺眉梢一挑:“小辈,你这是何意?在本座眼里,你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
平心娘娘:
“我不是这个意思,魔祖误会了。”平心娘娘真可谓是强憋着怒意。
这般放荡行为,换一个人来,头都给打爆好不好!
“那你是什么意思?”
罗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你最好不是在消遣本座!”
没错,你是救了我,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对身为更强者的我无礼!
也不是你疑似消遣我的理由!
“没什么意思。”
平心娘娘轻飘飘应了一声,道:“魔祖多虑了。”
言下之意:我没有其他的意思,魔祖您老人家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魔祖是杨眉大仙亲手交到她手上的,她根本就不想把人带回洪荒。
而且,她觉得魔祖身上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去图谋的东西。
对于身为洪荒地道的她而言,好生把幽冥地府发展好,福及洪荒才是正理。
至于旁的那些活儿都是虚的。
罗睺是何等聪明人物,听了平心娘娘的话,亦反应了过来。
“多谢。”
突然间,罗睺来了这么一句。
拿得起,也放得下,这才是罗睺。
接着,他布置下一层禁制,又说道:“鸿钧已死,洪荒之于本座并无甚吸引力,以往的那些谋划便作罢吧。”
虽说他立下魔道,乃是洪荒魔祖,但他并非是立道成圣,而是走的另一条超脱之路
如今的他,是洪荒魔祖,亦是万千世界之魔祖!
洪荒世界对于他的吸引力,十分有限!
可以说,他之所以对洪荒念念不忘,就是因为洪荒是自己的出生之地,和当初在鸿钧手下功败垂成!
无数年过去,他对于洪荒世界的执念,也只剩下对于鸿钧的执着而已
在如今鸿钧逝去的时代,洪荒已经被他从必得名单里划去
“本座去也。”
罗睺淡淡说了一句,然后化为一道黑芒,冲出了幽冥。
已经苏醒的洪荒天道注意到了他,但知道罗睺是为了离开洪荒,也并未阻拦。
更真实的原因是,罗睺乃是魔祖,罗睺可以不依靠于洪荒,洪荒却不能没有罗睺的魔道
“前方道友请留步!”
罗睺走了洪荒,正行走间,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呼唤。
回首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沐浴着上清仙光的小子。
当时发问:“小子,敢在此处拦路,你可知本座是什么人?”
那人不卑不亢,微微一笑:“我乃截教沈坚,前辈可是那曾与我太师祖鸿钧道人争锋的魔祖?”
罗睺知道沈坚名讳,听他如此说,心里也是受用,因笑道:“小子,你倒是有些见识。”
“本座正是罗睺,你可有甚事务?”
“现下本座心情好,你若有事相求,本座或许酌情相助。”
沈坚摇了摇头,说道:“前辈误会了,我并非是有事相求,而是为了助前辈宽释心结而来。”
“哈哈哈,有趣!你且详说!”罗睺听了,只觉得有趣。
这个境界只有大罗,却浑身都好似谜团的小子,说出的话来也是那样有趣。
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这对于罗睺来说,绝对是全新的体验。
所以,对于沈坚接下来会怎么说怎么做,他还是很有兴致的,不介意陪这小孩玩玩。
“太师祖气息消逝,不知魔祖可知他是否仙逝?”
沈坚一点儿也不含糊,开口就放大招。
罗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是又如何?”
“我有办法救太师祖。”
虽然魔祖没有正面回答,但从其言辞神色之间,沈坚已经得到了答案。
罗睺听到沈坚之话,下意识追问:“要如何做?”
但紧接着,罗睺便意识都自己有些失态,正了正脸色又问:“你一介大罗,莫非有能耐救人?”
倒不是他看不起人,而是鸿钧乃是自我献祭,彻底与天道融合
而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
除非是有大道级别的存在出手,插手某段因果线,从岁月长河中把人带出来。
或者有大道中的极强者出手,用鸿钧遗留的印记强行两人复活。
否则,难救其性命!
沈坚淡淡一笑:“我有一丹,名妙玄金丹,可以救命。”
“可是那只要有还有一丝存在过的印记在都能活命的妙玄金丹?”罗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显然,他是认得妙玄金丹的。
沈坚一愣,旋即笑说:“正是。”
正要罗睺认识才好呢!
这位魔祖既然认得,就不用他再费口舌去解释,端得是好办事!
但是接下来,罗睺又说道:“虽不知你是从何处得到此丹,但你可知,即便是有此丹,想要救得鸿钧性命也颇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