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国天下;
始于西南的北崇国连年旱灾,导致北崇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北崇皇帝更是昏庸无能,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不问政事......
西北处羌疆族人看准时机,公然出动其十万大军一举来犯
那时的北崇尚处在与南岳交锋后的休养之机,还未得已缓解,便要再次迎战羌疆,当时北崇的举国之境已经陷入困顿,以至最后竟到了无兵可派的地步。
就连靖安侯麾下的精锐部队,也无法即刻出发,前往征战。
北崇帝迫于无奈,趁着靖安侯受伤静养之时,在奸佞之臣的建议下,竟将以十座城池为礼,送给邻国齐凉,希望其助己出兵,攻退羌疆族人。
那齐凉皇帝又非圣贤,怎么可能轻易出兵;
他一方面担忧出兵后,北崇帝会出尔反尔,另一方面又觉得十座城池却有利可寻。
舍不得城池的同时,又无法信任,这让齐凉皇帝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中。
这时,北崇帝的有些臣子察觉出了齐凉国的意图,他们几经思虑之下提出了一个建议,可以选择用质子作为交换保住承诺的基本信任。
此言一出,齐凉帝没有犹豫,即刻应允。
两国就此达成共识,由齐凉出兵助北崇攻打羌疆族人,北崇以边塞十座城池用来交换作为此次出兵的答谢。
另,为保两国利益以及日后的和平共处,两国愿各派出质子一名前往,五年为期;
五年后,北崇交付十座城池,归还质子,齐凉五年内攻退羌疆族人,将占有羌疆族人的边关要塞,交付于北崇......
在达成协议后,北崇选择皇子,那时宫中的皇子们人人退避三舍,可最终,北崇帝选择的却是将平日里最不受其喜爱的十二皇子。
而齐凉那边,几经周旋之下,定下的是齐凉皇帝胞弟熠王的嫡子前往。
之所以齐凉皇帝没有真的派皇子前来,也是两国协定的内容中极其重要一条;
这说起来也应怪北崇帝的多疑;
他担忧齐凉的皇子前来会以探子的身份为其本国牟利,可其他皇族子弟却不同,没有那般的利益牵扯,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这紧紧是他自己的以为,以及朝中有心之人故意任其认为。
而在现如今的马球场中,这位沈小王爷在此出现之时,便引起了不少北崇闺阁千金之间暗自的娇羞之态,她们相互低语着,声音窸窣而急切。
已经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闺阁少女的矜持,优雅,有的贵女更是全然不顾自己的名声,出声唤着这位沈小王爷的尊称。
看着眼前的场景,俨然一副众人皆醉之貌。
宣抚使的嫡女张采薇在见到沈家小王爷的那一刻,便已经彻底的沦陷在了当场,她面颊绯红,心口处传来的砰砰之音险些令她失了仅剩的理智,她勉强按住了自己的心口,沉息了几下后,才稳住了自己的神智。
这时,一旁的都察院六科掌院事中之女郑希晗看出了张采薇的心思,她上前鼓动着张采薇上前:“采薇,你还等什么,快去啊,难不成真的要等到她成了别人的夫君你才要后悔莫及吗?”
根本不等张采薇回过神说些什么,郑希晗就已经拉着她走下了看台。
众人只是远远的瞧见有两个少女朝着齐凉沈小王爷的方向跑去......
大家的眼神中都充满着好奇,纷纷不解这两位世家姑娘究竟要做些什么;
“哎,瑾羽......”
张语卿站在了洛瑾羽身旁,很是奇怪的道:“你说这郑希晗要带着张采薇做什么去?”
“丢人去呗。”
洛瑾羽轻飘飘的一句,看似一句不经意的话,却引来了张语卿由外的惊讶神情:“什......什么?”
唇角处露出浅浅笑意的洛瑾羽没有回答,只是示意让张语卿继续的看着。
虽说前一世,洛瑾羽与这位沈小王爷并无什么交集,但也听说过多多少少关于这位小王爷在京城的行事之风......
两人这般的说着,那边郑希晗已经拉着张采薇来到了沈家小王所骑的骏马旁。
张采薇早已羞红了脸,仿佛是秋日里熟透的苹果,红彤彤的,让人一见便有种甚觉可爱之感;
她呆呆的立在了原地,无论郑希晗如何的对其使着眼色,张采薇都似没有见到一般,愣愣的望着沈景战。
郑希晗气恼张采薇的懦弱,她将张采薇手中原本就准备好送给沈小王爷的荷包抢了过来,一把丢到了沈景战的马鞍上。
“沈家小王爷,这是宣抚使的嫡女给你的。”
在郑希晗看来,之前她从未接触过沈景战,也不知其究竟是怎样的品性,只是偶尔京城中有所传言,但心不在此的她,也全然没有注意过。
只觉对方是质子,身份地位定然是比不上北崇皇子地位的。
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是,就在郑希晗高傲着将荷包丢给沈景战的下一刻,那少年原本还挂在唇角处的顽劣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他看着马鞍上的荷包,用两指的指尖处很是嫌恶的将荷包拿起,而后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收下了荷包的那一刻,将手伸出去......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郑希晗大惊。
但并未等她想清楚时,沈景战已经松开了两指的指尖处,任凭那湖蓝色的荷包掉落在了地上;
骏马仿佛是知晓主子的性子,就在荷包掉落的瞬间,它抬起马蹄,将荷包死死的踩在了脚下蹂躏了起来。
“沈景战,你也太不知好歹了;”郑希晗身为当朝正四品官员的嫡女,还从未见过有人这般在她的面前嚣张无礼:“别忘了,你只是齐凉来我北崇的质子,凭什么这般的猖狂。”
没有一会的功夫,等到那荷包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眼中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它本来清丽的颜色,尘土,沙灰将荷包上的绣线渗透,使其绽开,看上去格外的惨淡。
不过,这少年仿佛并不在意郑希晗的话;
他只是十分慵懒的正了正坐在马上的身子,那股子的尊贵气质,好似与生俱来的有一种强悍的侵略感,但因为这少年俊美的实在太过于虚幻,更是将这般的惑人感觉无限的放大;
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转移对他的注意。
实在是冷敖的令人不可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