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在理,即便是最后北崇皇子们赢得了这次挑的比试,也只会让众人觉得胜之不武。
而在太子殿下看来,也是君胤宸根本无心去争夺这一番较量,已经看透了其中,选择云淡风轻之人,又怎么会有争强好胜的心思呢。
可此时的太子却不知,君胤宸才是真正掩于风云之下的一只猛禽。
“我对马球也没什么兴致;”九皇子君胤珏好整以暇的道:“还是几位皇兄去吧,若要我们真的都上了,岂不是真的成了人家口中的恃强凌弱了吗?”
见着君胤宸和君胤珏都没有想要上场的意思,君胤杰有些急躁的看向了君胤修和君胤城两人;
此时太子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面上,道:“既然齐凉的沈小王爷有兴致,那咱们岂能让人败兴而归呢?”
几人听了太子的一番话,纷纷起身:“是,臣弟明白了。”随后,他们看向了马球场上沈景战的方向,同时双手揖礼,道:“那我们兄弟几人就陪着沈小王爷来上一局。”
马球比试本就是两方对战,无论从人数,还是阵型都要相等,才方可比试,但是今日,沈小王爷竟然要一人成阵,不得不说,实在有些太过自不量力了。
可,相关与马球比试的规矩,他倒是没有特立独行,反而也是依着规则。
只见马球场上的俊美少年闻言后,扬唇一笑,这笑容中透露出的邪魅,更是引来了不少闺阁少女们倾慕的眼神。
他骑在马上,语气有些调笑着的道:“无论比试过程与否,诸位毕竟都是北崇的皇子,万一伤了可是可大可小,不然,就先立下个规矩如何?”
“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他是想要立下生死状吗?!”
张语卿坐在原处,瞪圆了一双不可信的双眸,她没有想到,这齐凉的皇子还真是颇为的胆大,竟然敢在北崇的地界上,与北崇的皇子签订生死状。
洛瑾羽双眸清冷,唇角处的笑意也变得颇有深意了起来。
这位沈小王爷还真是个极其阴险的主儿,都将北崇诸位皇子逼上了马球场,还要让其签下生字无关之约。
一时间,她倒是对这场比试的结局起了一些兴致。
而北崇皇家看台处的几位皇子闻言,竟是惊在了原地半刻,神情都僵持在了脸上。
看着他们如此的模样,沈景战再次笑的极为戏谑的道:“本王不过就是说说而已,无非就是一场马球的比试,哪里会真的涉及生死呢?”
“天啊,吓死我了。”
听到沈景战的话,张语卿坐在一旁,舒了一口气,她顺了顺胸口处后,道:“我还以为这齐凉的沈小王爷当真会嚣张到如此的地步,没想到竟是一个玩笑,不过话说回来,他若是真的在这比试场上伤了咱们北崇的皇子一二,那想必陛下也不会向往常一样,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袖手旁观了吧?”
洛瑾羽的眼神看向了不远处那群伸长了脖子朝着马球场上争相观望的少女,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道:“那可未必。”
“什么?”
张语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洛瑾羽,那一举一动之间的温婉,仿佛就像是换了一个般:“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陛下仍旧会如此?”
“你说呢?”
她回过头,看着张语卿轻然一笑。
要知道,沈景战的背后可是整个齐凉,以现下北崇的实力,即便联和诸国,怕是也不能撼动其半分。
别说沈景战是否真的伤了北崇帝的皇子,就算是真的当众杀了北崇帝的皇子,北崇帝也只会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齐凉可不是他能开罪的起的。
而沈景战刚刚的言语,一来是想要试探北崇皇子的虚实,二来也是要让北崇的皇子明白,他从前不削于此的东西,不代表现下不想。
这也算是以挑衅,给了对方一个警告吧。
张语卿的眼神在北崇的皇子处与齐凉沈小王爷的身上徘徊,不多时,她便问道:“瑾羽,要是如此,那今日的这场比试可谓是别开生面了;”
她仿佛灵机一动般,凑到了洛瑾羽的身前,将手肘压制在了桌子上,道:“不如,我们猜猜,这场比试,最后的赢的那个人会是谁可好?”
“虽然,这沈小王爷是有些威名在百姓之中,可毕竟也无人真正的瞧见过,也许他只是虚有其表,武艺不精呢,那咱们北崇的皇子以多胜少,以多人之阵对抗一人,怎么算,都是这齐凉的沈小王爷讨不到一丝的便宜啊。”
洛瑾羽浅笑,她虽从前也不了解沈景战,但在刚刚杏林之中他能够在她的耳力之下隐藏的那般无声无息,可见此人的功夫绝非等闲。
沈景战怎么可能会输。
洛瑾羽淡淡的道:“这场比试毫无悬念可言;”
她看着张语卿,就像是在同其讨论眼下的场景一般:“试问,谁可以一人挑一阵,若无底气,这般的出场,岂非给自己遭来笑柄?况且对方还是齐凉的皇亲国戚,输,便是输掉一国的颜面,他的背后,可是齐凉,不是哪一府,哪一门。”
听到了洛瑾羽的这般言语,张语卿也似了然的点了点头。
没错,沈景战既然已经出面挑战,那他代表的便是齐凉,如此泱泱大国,怎么可能轻易做出这般惊世之举,一旦落败,那输的便是一国的荣辱。
现在看来,这沈小王爷也绝非是个简单的人物。
就在两人如此的议论时,二皇子君胤杰,四皇子君胤修,五皇子君胤城也已经下台,翻身上了马,身旁的小厮将马球杆呈递到了各人的手中。
二皇子君胤杰对着沈景战道:“我们三人,应战你一人,实在有些过于将你齐凉质子不放在眼里了,不如这样吧,我们先让你三球,如何?”
‘让三球?!’
洛瑾羽听见,险些笑了出来。
这二皇子君胤杰还真是个没脑子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想用‘质子’之言先灭其嚣张之气,可是他竟然忘了,即便沈景战是质子,也是那个他们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