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红小学的招工考试还是很正规的,大家先统一填好报名表,学校按照交表时间制定考号。
有了考号,再拿着临时考号到指定的教室一人一坐,中间间隔一米以上的距离准备考试。
考场里安排了两名监考老师,一前一后,不间断的满场巡视。
考试从早上10点开始,到12点结束。
整整两个小时里,不允许提前交卷,更不允许交头接耳。
郁北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张凡和郁西正提着她的书包翘首迎接她。
“小北,考得怎么样?能不能考上?”
过去的两个小时,郁西一直忐忑不安。
她嘴上安慰郁北这份工作不行就再另找,可实际上,就这次招考的机会,得来都很不容易。
现在的工作岗位那真是千金难求,毕竟一份工作不仅月月有钱进,还可以传代,谁家都稀罕。
“还行吧。姐,咱能不提考试了吗都。已经考完了,能不能过都那样了。我肚子饿了,你请我吃饭吧。”
郁北拉着郁西就往学校外走。
她老早就饿了,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好半天了。
“说到吃饭,小北,咱们回家吃吧。我妈今天一大早就买了肉,要给你做红烧肉吃,现在过去,时间刚刚好。”
张凡看了看手表,有些忐忑的看着郁北。
他和郁西结婚3年了,郁北一次也没上过他们家。
每次他请郁北上家里做客,郁北不是不屑,就是不理他,让他很是尴尬。
“好啊,听说姻伯母做的菜很好吃,那今天我可要多吃一点,一饱口福。”
郁北的不客所,不仅让张凡露出了笑脸,就是郁西也高兴得差点落泪。
她夹在丈夫和妹子之间为难了好几年,现在郁北原意上门做客,让郁西又惊又喜。
这说明,郁北是真正的接受了张凡这个姐夫,以后她再不用左右为难了。
“那还说什么,走,走,回家。倩倩好久没见过小姨了,看见小姨上门一定很高兴。”
郁西兴奋的拉着郁北走在了前面,她口中的倩倩正是她和张凡刚刚两岁的女儿张倩。
“我也好久没见倩倩了,小丫头应该长高了不少吧?胖了还是瘦了?姐,要不今天我带倩倩回家住一阵子吧?最近队里事情不多,爸妈都不忙,正好让倩倩也在外公,外婆家住几天。”
郁北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估计她正把外甥女带回去,爸妈也会很高兴。
“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倩倩脾气大,一天不见到我就要闹。我这上着班也没空,还是等我放假了再带她回家看爸妈。”
三人出了学校大门,转右手直接往前走了一百来米,再转过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小巷子,往里走了50来米,就到了张家的大门口。
张家是住的独门独院,有正房三间,左右厢房各两间,再加上一个十来平米的小院,居住环境十分的不错。
“妈,饭做好了没?我们回来了。”
张凡提着郁北的包推开家门第一时间叫了起来。
正在做饭的张母拿着锅铲从厨房里出来,笑着迎了上来。
“好了,好了,小北来了。快,快进堂屋坐,咱们马上就开饭。老头子,快,把饮料开了。”
张母是一个和蔼的妇人,长得不算太高,但挺富态,一看就是生活过得不错的那类人。
她第一时间拉住郁北的手,把人送进了堂屋。
堂屋里,张父正抱着张倩在喂鸡蛋羹,看见大家进来,把碗往桌上一放,抱着孙女站起来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两瓶汽水递给张凡。
“大凡,给小北把瓶盖打开。小北,到了家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张父和郁树林这对亲家关系不错,两人一向说得来,对于郁家的几个孩子他自然也算是爱屋及屋,十分的喜欢。
“张叔,婶子,我不会客气的。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就当回家了。婶儿,你做什么好吃的了?有我能帮忙的不?我也能炒上两个小菜。”
郁北从张凡手里接过汽水瓶,一手做炒菜状挥动了几下。
“不用,不用,我都做好了。哎哟,不和你说了,我的菜还在锅里呢。大凡啊,去来打水来,让小北洗个手,咱们开饭了。”
张母笑着拍了张凡一下,转身就出了堂屋。
“妈,我来就行。大凡,你给小北的包放我们屋里去。”
郁西不等张凡回话,就接过了话。
“姐夫,不忙,不忙,包给我。”
郁北接过张凡手里的包,从里面掏了几下,掏出一个小熊维尼的玩偶递给了倩倩。
这是她昨天知道今天要来公社就提前从空间里找出来的最小的一个玩偶。
“倩倩,小姨送你的玩具,你喜欢不?”
郁北拿着维尼在倩倩面前晃了晃,小姑娘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快速的伸出手一把抓了过去,直往嘴边塞。
“小北,你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这个玩具不便宜吧?倩倩,别咬啊,小心咬干不了。快,谢谢小姨。”
张凡上前两步,撩起张倩胸前的口水兜,为她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不用谢,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张叔,给,这是我爸让我带给你的。”
郁北又从包里掏出一瓶蓝瓶的二锅头直接放到了张父身边的桌子上。
酒虽然不是什么名酒,却是后世人人都知道的二锅头,为了不被人看出后世的痕迹,郁北预先把瓶身的标签给撕了下来。
为了撕标签,她昨晚上,还费了不少的劲儿呢。
张父扭头一看酒瓶,本就不错的心情,越发的好了。
“呵呵……还是你爸懂我的心。我也不和他客气,就厚颜收下了。下次等他再来公社,记得让他一定到家里来,陪叔喝上两杯。”
张父乐呵呵的把手上的孙女塞到儿子怀里,拿过酒瓶,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这酒那产的?看着不像我们本地的啊?这酒不容易得吧,真是拖了你爸的福了。”
虽然酒瓶上什么也没有,可光凭酒瓶本身加上瓶盖的密封,张父这个自认见过世面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酒是好东西。
张凡到没注意酒的好坏,他的目光一直都看向了郁北手里的书包。
郁北在他的注视下,心里咯噔一声,大呼“失策”。
她刚刚看似从包里拿的东西,实际上却是从空间里拿的。
很明显,姐夫张凡是个细致人,对她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