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我呢?我也多拿40块怎么样?也出货后付款成不?”
马云鹏舔着脸看向表哥,一脸期盼,希望他能点个头或者说个“好”。
可惜,男人并没有如他的愿,反而抬手就拍向了他的头顶。
“成个屁。你那里还少了?别太贪心了,张江再大,那也只是个县。能出得了那么多货吗?到时出不了货,你是不是又要拿回来再涨点卖给我?想得还挺美的。滚,滚,滚,办你的正事儿去。”
男人说着,抬脚就踹向了马云鹏的屁股。
马云鹏踉跄着朝前跑了两步,一站定,回过头就不高兴的瞪向了郁北。
“表哥,你偏心眼。凭什么她就就可出那么多的货,我就不行?我还是你亲弟弟呢,你这叫重色轻弟,我要告诉舅舅去。”
马云鹏一跺脚,转身就跑了。
“屁的亲弟弟,明明是表的,表的。”
男人一点也不怕伤害马云鹏,大声的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逗得已经跑开的马云鹏气得不行,回头对着他又是挥拳又是踢腿,十分的好笑。
不过从这一出也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很好。
“别管他,那小子就是有点小贪心,但人不坏。你以后有事尽管使唤他,别和他客气。”
男人乐呵呵的转头,心情一看就很好。
郁北没有第一时间道谢,反而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帮我?咱们之前认识吗?”
郁北在想得头痛也想不出来,对面的男人什么要送这么大的好处给她。
她干脆就单刀直入,直接问了出来。
男人一脸平静的看着郁北好一会儿,笑了笑。
“咱俩现在认识也不晚啊。我叫郑安南,你可以叫我郑哥,也可以叫我南哥,随你高兴就成。至于我为什么帮你,简单,合眼缘吧。像你这要的小姑娘,一看就是不简单。胆大,心细不说,还谨慎。你这脸是做了伪装的吧?头发也是戴的假发吧。至于你的姓名,我想应该也不是真的。就我那个傻子一样的表弟,什么也没看出来。不过这样好,这样安全。”
郑安南一一点评着郁北的行头,那是越说越对她欣赏不已。
像他这样长年混迹江湖的人,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当然了,他不会告诉郁北,他为了她,一夜都没有睡不说,一大早就被人拉着跟了她一路,她的一切假的地方,他当然如数家珍了。
“啊?郑哥,你……我这也没办法。想挣钱,又怕出事儿,总得给自己做些保护。”
郁北被人拆穿了马甲,虽然有些害怕,但看着对方平静又不躲闪的目光,一下子镇定了。
她从头摸到脸,很想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想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不管他怎么看出来的,反正都是一样,只能说明,她的伪装还做得不够好。
“想挣钱是好的,不过妹子,哥劝你一句。你这样的年轻姑娘,真不适合干这个。你要真想挣钱,以后就来找哥,或者去找小马儿。哥给你保证,绝对不会害你。当然,前提得你信得过我。”
郑安南郑重的给出了承诺,一方面是的确对郁北有些欣赏,但更重要的他还是看兄弟的面子。
人家正在看着他呢,他要不把这事儿给办好了,他一会儿还得找他麻烦。
为了面前这姑娘,昨天晚上他像疯了一样把他从被窝里拉出来,满城的派人打听,到刚才过来那会儿才算是知道了她的来历。
只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给他一个说法,为什么要找这个郁北?他和她完全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他又是从那里知道她的呢?
不过这样的两个人莫名的有了交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虽然他也承认这姑娘有些特别,特别是现在两人面对面的见面她表现得,十分不错,但这也不能改变她不好的一面——刚刚离婚。
要是兄弟真看上了郁北,郑安南可以想像,未来的路,会有多难走。
不是他瞧不起离婚的女人,而是这个社会对离婚的女人,都不怎么友好。
更何况,好兄弟家的情况又特别的复杂,他要真找了郁北,被家里知道了,说是鸡飞狗跳都算好的。
要他说,不地动山摇不算完。
想到这里,郑安南就想叹气,可看着懵懂无知的郁北,他又不得不把那口气给憋着。
“我信郑哥不是坏人,坏人不会故意贴钱给我花。”
郁北不是傻子,虽然不明白郑安南为何无缘无故的对她好。但人家真对她好,还是假对她好,她还是分得出来。
再说了,她自认身无长物,郑安南就算有什么小心思,在她身上也不好使。
“郑哥大气,我也不能小气。重新介绍一下,我叫郁北,郁闷的郁,以后还请郑哥多多关照。”
郁北伸出右手,真诚中又带了点戒备。
这世上什么时候不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郁北想着她要真畏畏缩缩,顾头顾尾,什么都不敢干,那未来那十年,她的日子会过得多憋屈啊。
既然现在有人主动示好,她也不介意与之相交,说不得,她还能从中发现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郁北,好,哥记住了。那晚上,你和小马子的交易,你们自己办吧,我就不参合了。不过那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尽管找我。这是我的地址,明天上午,你到这里拿货,我会提前通知人给你准备好的。”
郑安南伸出右手,和郁北轻轻的握了一下。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直接递给了郁北。
郁北接过来一看,下面不仅有详细的地址,还有两个电话。
她抬头看向郑安南,郑安南对着她笑了笑。
“上面的电话是家里的,下面那个是你明天去的地方的。以后有事随便你打,我大多数时间不是在家就是在仓库。要实在没找到我,你留话给接电话的人,对方会最快通知到我的。”
郁北看着手上的纸条,原本已经平静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很明显,郑安南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