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猛地回头,眼神带着一抹寒光。
“我没有!我只是想要救江氏,毕竟……毕竟江氏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我不想就这么就没了,还有我去找柯伯父的确有谈条件,但是我们的条件是和当初他给我们家说的一样的,没有变化,唯一变化的是,我不要文宇的股份,钱我也会在两年后还给你们柯家!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父亲,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和你在一起,你父亲是不会拿钱给我的,所以……所以才把你作为一部分条件,不过你放心,若是你真的很不想跟我在一起。那么我就去给你父亲说清楚,至于到时候江氏的结局,我会努力扭转的……”
岑溪急忙的解释,她很害怕柯文哲的眼神,最后说完这段话,她开始有些忧伤的情绪。
她的确是利用柯文哲作为和柯岩谈条件的筹码,因为她看到了柯文哲对自己前世的深情,所以若是有一天他真的非常讨厌现在的江雅静,那么她就告诉他她是岑溪复活在江雅静身上的。
只是她现在并不想这么告诉柯文哲,因为她不太想进柯家,她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
再说了,她的任务是复仇,不是为了谈情说爱。
柯文哲没想到岑溪这么诚实,居然把她的目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他以为她会给自己狡辩,或者编造谎言诓骗他。
他越来越觉得此时的江雅静身上有太多岑溪的影子了。
她以前也是这么诚实,也是这么坦然的给自己说她不是柯雨同党的。
柯文哲心一下就像被针轻轻的扎了一下,有些难受。
“你去年在大桥出过车祸,人车一起翻车到江里是么?还有那天我们相亲以后,你去那里做什么?”
柯文哲继续看着岑溪,他想要知道答案,这是助理给他调查出来的资料。
“我,我就是听说你前夫人和我在同一个地方落水,而我也是在那里,再加上,那天偏偏我和你相亲,我就想着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所以就去看了看。”
岑溪微微蹙眉,有些难过的说到。
因为她一想到那里,就会想到死去的孩子,想到自己被陷害后置身冰冷的江水中,无助的绝望。
这个解释还算是说的通,不过柯文哲还有一点疑惑的是。
当时的江雅静被救援上来了,但是医生宣布她已经没有呼吸,后来在送去殡仪馆的时候,突然的醒过来。
这实在是有些悬疑,他柯文哲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这个奇怪现象。
而且当他第一天看到这个江雅静的时候,为什么心口会那么疼,还有她的一举一动为什么能牵动他的心。
就连现在,他都觉得自己总是被这个女人吸引。
他以为自己变心了,昨晚他还在懊恼,自己怎么能对别的女人动心。
他曾经在岑溪的墓碑前发誓,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女人的。
柯文哲有时候都在期盼,是不是岑溪的灵魂复活在这个江雅静身上。
所以他才带着江雅静来这里,想要找到一些答案。
但是,现在这个叫江雅静的女人,回答他的每一个答案,都是那么的令他失望。
柯文哲有些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他重新将目光移动到岑溪的黑白照片上。
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她是那么的孤傲冷面。
当初他和她相处的那两个月,就已经悄悄的爱上她了。
他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子韧劲儿,喜欢她的不抱怨,更喜欢她不向恶势力低头。
现在他后悔死了,当初的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她说的话,为什么只相信自己第一眼看到的画面。
就因为自己的固执,错失了和她相守一生的机会。
更是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们母子都成了他们家族斗争的牺牲品。
柯文哲眉峰紧蹙,为什么她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他给她打电话她为什么不接。
当时她跑出去之后,他就心疼的难受,直到后来他觉得他真的很在乎这个女人。
哪怕她是柯雨的同党,他也认了。
但是没有人接听电话,再后来就是她去世的消息。
那一刻,他有多绝望,看着手上的死亡通知单。
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说的是真的,她死了也是真的。
岑溪看着满脸忧伤的柯文哲,突然的有些触动。
他真的对自己的前世这么的深情么?
可是他为什么转变这么大,当初那个整天折磨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两年后再出现,已经对自己这般深爱了。
她好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这个男人,可是理性告诉她,她现在叫江雅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见这个男人难过,也会有一些些的于心不忍。
“柯总,你真的那么爱少夫人吗?”
岑溪实在是忍不住,便开口小心翼翼的询问。
柯文哲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慢慢吸气:
“我宁愿那一天死的人是我。”
几个字,犹如棒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敲击岑溪的心脏!
他宁愿替换自己去死,这是爱的有多深,才会如此!
“可是少夫人人已经死了,她回不来了……”
岑溪话中带着忧伤,柯文哲听了,也是鼻子一阵酸楚。
“回不来了……是啊,她怎么会回来呢?当初我真的折磨她,侮辱她,最后还落入冰冷的江水中。若是有来世,她一定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我吧!”
柯文哲冷嘲的说到,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无情,现在怎么能指望她重生,还回来找自己!
“柯总,或许少夫人根本不恨你呢?或者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她的灵魂就在你身旁陪着你呢?”
看着柯文哲这么难过,岑溪不由自主的说出这种安慰的话。
说完之后,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我当初也以为她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在我的身边,可是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柯文哲看着此时面前的岑溪,他的眼神很复杂,期待,失望,还有一丝难过。
岑溪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他该不会把现在自己当成前世的自己了吧。